第n次續杯了,廁所都跑了好幾趟,可是對面的房門始終沒有動靜。
他還沒回來……顧笙端起水杯,狠狠地灌了一杯水,才發現連水都變得極其的苦澀,難以下嚥。
腦子裡無法遏制地回放著下午的那一幕,身子緩緩地倚著櫃檯往下滑,小手緊緊地拽住那顆已經痛到麻木的心。
痛,也不過如此……這夜,註定是無眠。
顧笙隔天盯著一對熊貓眼踏入了公司,試圖利用工作來麻痺自己。
午休之時,顧笙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你好,是顧小姐嗎?”
顧笙愣了愣,完全陌生的號碼,卻有些熟悉的聲音,“嗯……”“你好,我叫蕭紀風.”
“……”顧笙的腦子卡殼了幾秒,而後恢復了運轉,熟悉的名字。
蕭紀風……蕭紀風……猛地拍了一下腦袋,她想起來了,是蕭子言的堂哥!“想起來了沒?”
蕭紀風那端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顧笙有些略囧,低低地嘀咕著,“我記性哪有那麼差.”
他這搞突襲的,她當然得想想了。
“……”那端停頓了一秒,而後傳來了爽朗的笑聲。
“下午你有空嗎?方便出來見下面嗎?”
顧笙想了想,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進度,應了一聲,得知對方也在公司附近,便約了在旁邊的咖啡館見面。
他好歹也幫過她,她要是推辭了,反倒顯得有些矯情了。
蕭紀風在約定的前十分鐘抵到,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顧笙也提前了幾分鐘抵達,當看見對方時,皆是一愣,只因他們穿了一身顏色一樣的衣服,咋一看,頗有幾分情侶裝的味道,讓人容易產生誤會。
蕭紀風站起身,很紳士地為她拉了下椅子,聲音溫潤,“想不到,我們的衣品……還挺相近的.”
“謝謝.”
顧笙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這似乎……有點尷尬。
她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蕭紀風站在對面,並沒有著急坐下,而是清了清嗓子,“我想,我該重新自我介紹一下,蕭紀風,從事同聲傳譯,說起來,我們還算同行.”
顧笙有些驚訝地看向他,她對於同聲傳譯還是有所瞭解的。
同聲傳譯,是指口譯員利用專門的同聲傳譯裝置,坐在隔音的同傳室(俗稱“箱子”)裡,一面透過耳機收聽源語發言人連續不斷的講話,一面幾乎同步地對著話筒把講話人所表達的全部資訊內容準確、完整地傳譯成目的語,其譯語輸出透過話筒輸送。
需要傳譯服務的與會者,可以透過接收裝置,調到自己所需的語言頻道,從耳機中收聽相應的譯語輸出。
其翻譯難度可想而知,所以作為“金字塔”的塔尖,同聲傳譯也常常被稱為外語專業的最高境界。
全國的同聲傳譯員也只有幾十個。
可以說同聲傳譯是翻譯的最高境界了。
顧笙似是有點明白他此趟來的目的,想必和蕭子言脫不了干係。
蕭紀風看著對面的女孩,眼底劃過一抹讚賞,也不繞彎,直白地道,“有興趣嗎?”
顧笙瞭然,“我雖然學的是翻譯的專業,但同聲傳譯從未接觸過。
而且我現在在一家公司上班,短期內,不能辭職.”
她對同聲有所瞭然,關於薪資方面的,確實很優厚。
蕭紀風並沒有驚訝,想必蕭子言事先也說明了一番。
這時服務生端著兩杯咖啡過來,顧笙有些詫異地看向他,擺放在她面前的咖啡正是意式濃縮咖啡,也是她喝咖啡的首選。
“也不知道你喝什麼,如果你不喜歡……”蕭紀風說道。
顧笙看著他,只是巧合吧,擺了擺手,端起了抿一口,苦澀的味道在味蕾中蔓延開,刺激著她的神經,“謝謝.”
“……”蕭紀風有些意外,又覺得這是意料之中,否則,他也不會依照他的直覺,選了意式咖啡。
這是最濃最苦的咖啡,一小杯(普通咖啡杯的三分之一量)可以讓你精神一整天。
會喝咖啡的人,當它是極品,不會喝的人,會覺得這比喝中藥還痛苦。
女孩子喜歡這型別的咖啡確實不多。
或許,這就是她的不同之處。
而另一邊,蕭子言時不時地盯著牆上的時間,而當紀文軒剛踏入家門,就被打發出去了。
“??”
紀文軒一臉的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