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前院的大廳之內,宴席已經接近了尾聲,有的人已經起身告辭,陸陸續續離開了邢家,但還是有一些人仍就沒有離開,正湊在一起聊著閒話。

邢沐坐在自己上首的位置上,臉上始終掛著一抹笑容,一雙眼睛更是時刻盯著門口的方向,就彷彿是在等人一樣。

一些商賈世家的夫人與小姐,即便心裡是瞧不起婉清一個妾侍身份的,但令她們無奈的是,邢家沒有一個真正的女主人,如今這個妾侍正是最得寵的,保不齊就會有被扶正的那一天,儘管心裡不屑,但還是想要圍在婉清身邊兒,去套一些近乎。

“有誰見到邢氏了?”一副身材略胖的婦人,搖著手中的團扇,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抓著身邊兒一位同樣來做客的夫人,便直接問道。

“我哪知道啊?這都好半天沒見到人了。”那位夫人似乎很嫌棄面前的婦人碰過自己,捏著帕子掃了掃被抓過的衣襬,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周圍的夫人們同樣說的歡樂,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異樣。

但婉清不在,邢家又沒有旁的女主人,女賓這邊等於就沒有人招呼了。

這樣愛答不理的態度,讓眾人更加看不起她妾侍這個身份了。

哼,玩物就是個玩物,終歸上不得檯面,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也不願意再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婉清的冷屁股,不出來就不出來吧,跟誰稀罕似的,於是,便有不少夫人彼此對視了一眼之後,提出來想要告辭的意思。

其實,丫鬟們的心中也同樣十分焦急,私下裡已經派出去好幾撥人去找夫人了,可都說沒見著。

客人們受了冷落,難免便會將心中的怒氣發洩在這些小丫鬟的身上,於是,萬般無奈之下,這些小丫鬟一邊兒還要尋著人,一邊兒還要承受客人們的白眼與謾罵,不敢反駁半個字,只好面上掛著笑,恭恭敬敬地將客人們一一送出府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劉嬤嬤腳步急匆匆地從外面衝了進來,那火急火燎的速度就像是身後有惡鬼在追似的,差點就與正要出門的某位夫人撞個正著。

“混賬東西,趕著去投胎啊。”有人不滿劉嬤嬤的冒失,大聲呵斥起來。

劉嬤嬤卻沒時間與那婦人多做計較,只是看向男賓的方向,焦急地說道:“老爺,出事了,出大事了。”

此言一出,大殿之內不管是男賓這邊兒,還是女賓這邊兒,均是瞬間安靜了下來,就連剛剛那位出言呵斥劉嬤嬤的婦人都停了下來,一臉好奇地看向劉嬤嬤。

“何事這麼大呼小叫的?成什麼體統。”邢沐在看見衝進門的劉嬤嬤時,面上便是一惡,這個老婆子見天的就只會搬弄是非,早晚有一天自己一定要將她趕到鄉下莊子裡去。

不過,他很快又調整了自己的表情,惡聲惡氣地問了一句:“究竟出了何事?讓你這般失了規矩。”

其實,劉嬤嬤臉上的焦急與蒼白還真不是裝出來的,她將事情辦妥之後,就想回來找婉清,可是明裡暗裡找了好幾圈,將能找人的地方都翻遍了也沒找到夫人的身影。

眼看著後院那邊兒時間已經過去不短了,若是在不帶人前主抓女幹,就錯過最佳時機了。

劉嬤嬤想了半天,決定還是依著夫人的計劃行事,若是錯過了豈不是前功盡棄,至於尋找夫人的事,就等會兒再進行也不遲,終歸不會離了府不是

“夫人,剛剛那位下去休息的夫人出事了。”劉嬤嬤面上裝著一副受驚不已的樣子,臉色都跟著慘白起來。

“什麼夫人不夫人的,在座這麼多位夫人,你說的究竟是誰?”邢沐一臉嚴肅地問道。

說實話,今天這件事情,他對婉清的意見很大,看看她都將女賓這邊兒管成什麼樣子了?

“就是,剛剛有位夫人說身體不適,讓咱們夫人闢出一間廂房休息一下,是老奴親自送過去的,然後就出事了......”

劉嬤嬤偷偷抬眼看著邢沐,又看了看滿大廳的人,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還不快說?”邢沐霍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焦急地催促到,若是有賓客在自己的府上出了什麼事情,這要如何交代啊,他心中焦急,聲音上便沒有控制,這一吼之下,愣是將不少人嚇得一個激靈。

“老爺還是去看看吧,老奴,老奴說不出口。”

此話一出,眾人瞬間便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尤其是女賓這邊兒,個個都是宅鬥中的人精,單從劉嬤嬤那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心中多多少少就已經想明白了。

於是,有那起子好事之人,直接上前說道:“邢家主,不然我們就去看看吧。”

此話一出,正中劉嬤嬤下懷,臉上卻是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道:“這樣太耽誤各位夫人的時間了,我家夫人如今又不在,不如各位夫人先回去,等我家夫人回來了,再一一上門去賠罪。”

“還真是矯情,你火急火燎地衝進來,告訴我們眾人說有人出了事,如今大家想著去瞧上一瞧,你有這般那般的橫攔豎攔,究竟是何用意?”寧霄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之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杯中的酒水,瞬間濺滿了整張桌子。

寧霄的名號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況且他又是邢府的常客,劉嬤嬤自然也認識他,如今見他冷下一張臉,劉嬤嬤心裡忍不住的直髮苦,怎麼就惹到了這尊煞星啊。

“老奴,老奴......”劉嬤嬤被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如搗蒜一般將頭磕在地上咚咚作響。

邢展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不知為何,心中竟然升起了濃濃的不安,塵兒已經離開很久了,為什麼還沒有回來?不會是......

心裡想著,那種不安的感覺竟然越來越強烈了起來,“你說的夫人,可是懷著身孕?”鬼使神差般他直接問了出來。

劉嬤嬤磕頭的動作一滯,瞬間仰起頭,看向邢展,一副十分驚詫的樣子說道:“大公子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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