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嚇唬人家做什麼,呼,乖出去吧。”凌塵一邊兒做著深呼吸,一邊兒艱難地說著話。

“我不出去。”蕭徹目光堅定不移地說道,隨即又將視線轉到了穩婆的身上,眼神一厲吼道:“讓開。”

即便穩婆是在宮中服役多年的老人了,見慣了各種皇親貴胄,可像戰王這般氣勢逼人的貴人,她還真是第一次見,當下被蕭徹一吼,整個人都愣住了。

“塵兒要生了,你們還愣著做什麼?”蕭徹神情一窒,通身的氣勢便壓了下來。

而前廳之內,聽見凌塵要生的邢展早就已經坐不住了,第一時間就想往這邊兒衝,卻在月亮門前被燕三他們給攔了下來:“大公子,您不可以進去。”

“為什麼我們不能進,我看誰敢攔我。”緊隨其後的寧霄,面上的表情一僵,直接擺出來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燕三看著面前的兩人,心中這個苦啊,這種時候,他們可不想動手打架啊,尤其對方還是寧世子,得罪了他今後哪裡還會有好日子過了。

恭恭敬敬地抱拳行了一禮,燕三趕忙解釋道:“大公子,寧世子,這是王爺吩咐的,請您二位別為難我一個下人。”

“你家王爺?哼,你家王爺吩咐的就了不起啦?”寧霄先是冷冷一笑,隨即才說道:“我告訴你,我才不怕他呢,哼,邢大哥,我們走。”

話落,便扯著邢展的袖子,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燕三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道‘還說不怕王爺’。

“你們兩個跑那麼快做什麼?”白悠悠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灰溜溜走回來的二人。

“就算是守在產房外又能怎麼樣?孩子又不是你們的。”白悠悠小眼一翻,對著二人撇了撇嘴。

“神經病。”寧霄最先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似乎是有那麼一些不妥當,可是,他在心中早就將九嫂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一時情急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只是?

想到這裡,寧霄將視線看向了邢展,經過這段日子以來,即便寧霄的感覺再遲鈍,他也能清晰地感覺到邢大哥對九嫂那不一般的感情,可是,九嫂已經是九哥的了。

“會沒事的。”迎上寧霄的目光,邢展勾唇一笑,他將寧霄的目光誤會成了對凌塵的擔心,於是拍著寧霄的肩膀,低聲安慰道。

前廳與後院只是隔著一道牆而已,站在這裡,他們依舊可以清晰地聽到那間房子裡混亂的聲音,嘈雜的腳步聲,穩婆的吩咐聲以及春夏秋冬四個丫鬟的聲音。

為什麼唯獨沒有塵兒的聲音?

聽到這裡,邢展的眉頭不由自主地蹙了起來。

“怎麼沒聲音啊?生孩子不是都很痛的嘛?”寧霄看著那間房門,自言自語地說道。

邢展跟著點了點頭,顯然注意到這一點的不止自己。

即便自己沒有親身經歷過婦人生孩子,可是那樣的情景多多少少還是聽說過一些的,據說那些婦人全都會慘叫連連,可是,為什麼塵兒卻毫無動靜呢?

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想到這裡,邢展的心頓時一緊。

屋內,凌塵因為身體素質比較好的關係,孕後期又堅持每天鍛鍊身體,所以她的骨縫開得很快。

滿屋子的人都在有條不紊地忙碌著,無論是誰,在經過凌塵的床邊時,都會忍不住看上一眼,賴在這裡不肯走的蕭徹。

一個個的眼神十分古怪,有豔羨的,也有憋著笑的,更有恨其不爭氣的。

不過,這些眼神,蕭徹可沒時間理會,他現在滿心滿眼都只有小媳婦一個人。

“塵兒?若是痛,你就喊出來。”蕭徹眼圈紅紅地,拿了一個毛巾,頻繁地幫凌塵擦著額頭上淌下來的汗水。

很快毛巾就溼透了,他果斷丟在一旁,取了塊新的之後繼續剛才的動作。

“不行,我要攢著力氣。”凌塵咬著牙,艱難地回應著他。

凌的骨縫還沒有開全,現在還不是用力的時候,雖然有很多女人在生孩子的時候,大喊大叫,可是那都是錯的,生產的過程本就是一場漫長的戰鬥,每一分的力氣都要用在刀刃上才行,前期大喊大叫,將力氣都用光了,那後期生產的時候沒力氣了,極有可能造成胎兒滯留產道,造成窒息。

“王王,王妃娘娘,老奴再,再檢查一下吧?”穩婆跪在地上,整個人抖得像個鵪鶉似的,甚至連頭都不敢抬。

就在剛剛,她給王妃內檢的時候,王爺見了這幅情景,差點將她的脖子給捏碎,穩婆心裡真是苦啊,哪個產婦檢查開產道的時候不疼啊,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啊,誰成想,王爺的反應這麼大?摸著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脖子,穩婆抖得更加嚴重了。

“怎麼又查,剛剛不是查過了嗎?”一想起那個檢查,蕭徹瞬間黑臉,檢查時,媳婦那副痛苦的表情,看得他怒火中燒,差一點失手殺人。

“稟,稟告王爺,不檢查,怎怎麼知道,能不能生?”穩婆依舊在極力解釋著。

“都是這樣的。”凌塵皺著眉頭,這生孩子的時候,內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過去的,別說是現在了,就是在21世紀的時候,產婦在生產前,也是要做多次內檢的,誰也逃不掉。

“你們那個時代也要這樣嗎?”蕭徹眉心一皺,他此時希望的是,在小媳婦生活過的那個先進時代,有可以不做這個檢查也能生的方法。

可是凌塵的回答卻是令她極其失望的。

“沒有。”

生孩子這麼痛苦嗎?看來以後千萬不能再讓塵兒生孩子了。

就在凌塵不知道的時候,蕭徹已經悄悄地做出瞭如此重大的決定。

“那就查吧,你手下輕點。”他語氣雖輕,可眼神依舊冰冷,看得穩婆小心肝都忍不住顫了幾顫。

內檢的時候,凌塵還是將蕭徹趕了出去,她怕這貨一會兒又對穩婆動手,別真把人給掐死了。

“很痛嗎?”隔著厚厚的簾子,蕭徹也能清晰地聽見凌塵倒吸冷氣的聲音。

一下又一下,小媳婦每一次壓抑著疼痛的悶哼,都像是一柄匕首深深地刻在他的心尖上,讓他感同身受,痛到無法呼吸。

蕭徹的眼睛蓄滿了淚水,一眨不眨地緊盯著眼前的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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