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蓉恨白悠悠簡直恨得要命,可她的臉上卻是半點都不敢顯露出來,端著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湊近白悠悠說道:“這位姑娘,不知道我究竟是哪裡惹到了你?你竟然要這樣誣陷於我......”
薛凝蓉的這一番說法,讓凌塵聽了差一點就直接笑噴出來,真是費了不少的力氣,才將將忍了下來,淡淡地說道:“這位姑娘,哦,不對,也不知道你還是不是姑娘,暫且先這麼叫你吧。”凌塵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佯裝出了一副十分苦惱的樣子。
噗嗤一聲,白悠悠一個沒忍住,直接笑了起來。
凌塵側頭白了她一眼,白皙的小手還在白悠悠腰間的軟肉上狠狠地擰上了一把。
這下子,白悠悠的表情瞬間由嗤笑轉變成了痛苦的猙獰,呲著牙咧著嘴一個勁兒的直呼痛。
“該。”寧霄抱著雙臂,完全一副看笑話的樣子,差點沒將白悠悠給氣死。
白悠悠根本不敢瞪著凌塵,只敢去瞪寧霄,於是乎,她咬著後槽牙,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那副兇狠的模樣,恨不得衝上去將寧霄生吞活剝了。
而寧霄呢,他京中小霸王的名號可不是叫著玩的,或是魔王又豈會怕一個女人,於是,他也獰著一張臉瞪著白悠悠。
若是是現在的場合不對,凌塵真想給他們兩人,一人一個大耳刮子,都什麼時候了?還內訌?
咳咳......
凌塵以拳抵唇咳了兩聲,直接轉過身去,不再搭理後面互相比眼睛誰更大的兩個幼稚鬼。
“這位姑娘,你要怪,就怪外面那些瘋傳這些事情的人,怎麼能怪到邢公子的頭上呢,他還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若是哪個女子為了嫁進邢家都來上這麼一套的話,那邢家的後院豈不是早就已經塞滿了。”
“是他先抱的我。”薛凝蓉的臉色已經越來越蒼白了,眼神中更是出現了驚恐的神色。
怎麼回事?面前的女子究竟是誰?怎麼自從她出現之後,自己就被她逼得節節敗退,準備了無數次的說詞,竟然都能輕易被她給反駁回來,令自己語塞,甚至無法辯駁。
“就是,你說是人家邢公子抱的你,就是邢公子抱的你,像你這樣碰瓷訛人的女子,我老婆子一年不知道要見識多少個,還真是活久見啊。”一位上了年紀,長著一對三角眼的老太太,一邊兒撇著嘴一邊兒冷嘲熱諷地說著。
“要是哪天走在路上,我老婆子也佯裝摔倒,碰到邢公子的話,是不是他也能將我收進院中去了?”
哈哈哈哈......
老婆子的一句話,頓時將一種看熱鬧的人都給逗笑了。
“你快省省吧,瞧你這歲數,都能當人家邢公子的祖母了,還好意思進人家後院?人家邢公子缺的是媳婦,又不是缺祖母。”
“就是,看你那面板,老的都跟樹皮似的,也不怕剌了人家邢公子舞文弄墨的手。”
緊接著又是一陣鬨笑。
“你們兩個老貨,小心老孃撕了你們的嘴。”三位上了年紀的婦人,湊在一起互相說著諷刺的話,但誰也沒有真的氣惱,臉上反而都掛著嘻嘻哈哈的笑。
有人插科打諢,眾人也就漸漸回過味來了,一起附和道:“我覺得這位娘子說的不錯,要怪就該怪那些造謠生事的人,邢公子的人品,咱們全京城的百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怎麼可能是那種,佔了人家姑娘的便宜,還不肯負責任的人呢。”
“就是說啊,若是再有姑娘有樣學樣,上門來哭上一哭,就能逼得邢公子收了自己,那邢家的後院還不得全都塞滿了不成。”
“誰說不是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對這件事情也回過一些悶來了,心中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之後,再看向薛凝蓉他們時,眼神中的同情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濃濃的鄙夷。
什麼啊?怎麼會變成這樣?
薛凝蓉簡直都要哭了,剛剛那些還在自己安排之人的慫恿下,揚言要幫著自己一起討公道的人,怎麼如今一個個都改了口,不僅改了口,還說起了自己的壞話。
看她們一個個烏眼雞似的看著自己,薛凝蓉的內心甚至感到了一絲絲的恐慌。
三人成虎,這犯眾怒的事情可輕易觸碰不得,律法上都有法不責眾這麼一條名號,若是今日在即在這被人打死,恐怕都不得到伸冤。
此時此刻,眾人心裡一個個都跟明鏡似的,想起剛剛自己被有心之人利用,像猴子似的被玩弄於鼓掌之間,她們心中的怒火便蹭蹭蹭地往上竄。
一時間,對凌塵的感激之情有上升了幾分,若是她們剛剛在這對母女的煽動下,真跟邢家起了什麼衝突,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畢竟邢家家大業大,哪裡是他們這些個平頭小老百姓能夠隨便招惹的。
“這位娘子,還真是多謝你了,我們差點就被人利用了。”一位最先明白過來的男子,朝著凌塵拱手行了一禮,眼中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先生客氣了,我只是不想讓人以為,我們京城中的女子,全都如她這般不要廉恥,否則,家中有女兒的,哪裡還能嫁的出去。”說完,她長長地嘆息了一聲,緩緩地搖了搖頭。
嘶......
周圍又是一陣接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對啊,他們剛剛還只顧著慶幸自己沒有被這對母女糊弄了,怎麼就小看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了呢!
在場的這些人之中,家中有適齡待嫁女的可不在少數,一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心中的怒火更加抑制不住了。
“我們抓她們去見官,這樣的歪風邪氣可不能助長,否則,真叫人以為我們京中的女子全都這樣的話,誰還敢上門來提親啊!”
“沒錯,抓她們去見官,必須嚴懲這對訛人的母女,也叫那些有壞心思的女子,以儆效尤。”
“對,拉她們去見官......”
有人呼籲,就會有人響應,更何況這對母女先戲耍利用她們在前,如今更是又傷害了他們自身的利益。
這如何還能忍?
於是乎,眾人一擁而上,推搡著薛凝蓉母女便往衙門的方向走去。
啪啪啪......
一道響亮的掌聲,在凌塵的身後響起。
【作者題外話】:發燒竟然是打防禦針引起來的,聽醫生說,有人直接燒了快一個月,看來個人體質差別還挺大。
家人們都打防預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