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像是什麼?”蕭徹問。

凌塵緩慢地搖了搖頭,這裡人太多了,她總不能直接告訴蕭徹自己在等待化驗的結果吧,若是營帳中沒有旁人,她還能將顯微鏡取出來,將血樣放到1600倍的顯微鏡下看一看,可如今,這帳中的將士足足二三十人,那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她還真不敢太明目張膽了。

空間之中的時間流速較快,化驗的結果眨眼間就已經出來了,凌塵裝作從盒底拿出一疊A4列印紙,實則是送空間中取出的血液樣本報告。

凌塵見了結果之後,真是越看越心驚。

“怎麼了?”蕭徹見她面色不對,趕忙上前將人扶起來。

凌塵卻將報告往他懷裡一塞,腳尖輕勾將白布重新蓋到了屍體的身上,掏出木盒中的大瓶醫用酒精,擰開蓋子一股腦地全都倒在了那具屍體上。

也顧不得此時還在營帳之中了,掏出火柴劃了一下之後直接丟在屍體上,火柴接觸屍體的那一剎那,嘭的一聲,幽藍色的火焰瞬間騰空而起。

蕭徹眼疾手快地將人抱起,一個旋身退後了數布。

“怎麼樣?可傷著了?”蕭徹緊張地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這才焦急地詢問。

他見凌塵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還以為是發生小媳婦的身體發生了何事呢?

對於凌塵一系列的舉動,他卻隻字未提,反正小媳婦做事有她自己的原則,肯定是有她的理由才會有這樣的行為。

“諸位退後。”凌塵說完,在蕭徹的掩護下,從袖中掏出兩大包殺蟲粉,扯開袋子,快速地灑到了屍體的周圍。

蕭徹見狀,趕忙接過凌塵手中的藥粉,幫她在屍體的周圍密密實實得灑了寬寬地一大圈。

就在眾人還全是一臉懵逼地看著王爺與王妃這是在做什麼的時候,原本已經燒著的屍體上,竟然像熱水開了鍋一樣,不停地開始接二連三地鼓起了大包,眨眼間屍體上就鼓起了十幾個大包,並且那些大包還都像是活得一樣,瘋狂地蠕動著。

凌塵看得心驚,忙向身後早就已經看得目瞪口呆的眾人吼道:“快將重要的東西拿出去,快。”

不是她捨命不捨財,而是這裡可是將帥議事的帳子,少不得什麼重要得軍事情報之類的東西都在這裡,萬一一會兒都燒燬了,就麻煩了。

說完,她已經將一瓶子汽油握在了手中,只要這些人一走,她就會將數個汽油瓶扔到屍體上,助其更加快速地燃燒殆盡。

眾人都是從軍多年的老人,早就已經習慣了服從命令,軍令如山,即便下命令的不是王爺本人,他們也第一時間選擇聽從王妃的指揮,眾人一鬨而散,抱著離自己最近的重要軍務就往外跑,有四個人就連模擬戰爭用的沙盤都給抬了出去,路過那具屍體的時候,他們還忍不住撇上了一眼。

但就是這一眼,令他們全身的汗毛一根根都不自覺地豎了起來,只見之前還在不停蠕動的十幾個大包,此時已經破了開來,數不清的白色線蟲瘋狂地爬了出來。

嘔......

有的人腳步頓了一下,忍不住乾嘔出聲。

凌塵見他們還有閒心看這邊兒,頓時急了:“別看了,快走。”

她吼完,已經顧不上還有人沒撤出去,手中的瓶子一甩,頓時半人多高的火焰就轟了起來。

炙熱的熱浪將人逼退,蕭徹護著凌塵避開熱浪,退後了幾步,全然不顧自己的衣襬處都被濺起的火星燒穿了幾個小洞,只是緊張地看著凌塵,生怕她受到一星半點的傷害。

凌塵見人都退出去了,伸手又取了兩個汽油瓶出來。

蕭徹見狀,趕忙將人帶到營帳門口,自己奪了她手中的汽油瓶,轉身回到屍體旁,用力地砸了下去。

“快回來。”凌塵焦急的朝他喊著。

馬副將去而復返,剛一探頭,就看見王妃站在門口,一個巨大的火球在那具屍體上瞬間爆裂開來,火焰沖天足足有好幾米高,瞬間點燃了帳頂。

帳子裡濃煙滾滾,他已經看不見王爺的位置,但他知道,以王爺的武功,隨便破開一處就能逃出生天,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王妃安全帶出去,不讓王爺分心。

畢竟如今來看,能擊垮王爺的就是王妃了。

於是,他攬住凌塵的胳膊,直接將人帶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喊了一句:“王爺,我將王妃安全帶出去了。”

他相信這句話王爺一定可以聽得見,知道王妃無事之後,王爺才能毫無顧忌的脫困。

相處了這麼些年,這點他還是有信心的。

誠如他相信蕭徹,同樣蕭徹也相信他們必定會去而復返,所以他才將凌塵送到門口而非門外才回去給屍體助燃。

火海中,蕭徹聽見馬副將的喊聲,勾唇一笑,將袍子擰成繩子,在自己的身邊舞出一片無火地帶,看準一處,縱身一躍,刺啦一聲,帳圍破裂,蕭徹破幔而出。

身姿輕盈如雨燕破空,輕輕一個翻身,便穩穩地立在地上。

凌塵就在幾米外站著,看到蕭徹出來,心裡頓時一鬆。

儘管燒著的只是一個帳子,但危險一點也不會少,剛剛若不是事情緊急,她也不會不管不顧在帳子裡就直接放火燒屍體。

“你沒事吧?”凌塵抹了把眼角的淚,看著幾米外那個頭上還在冒著白煙的男子,心裡莫名一酸。

“無事。”蕭徹笑著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不問問我有沒有事?”凌塵矯情說道。

蕭徹低頭一笑:“我知道他們必定會去而復返,一定會兒護你周全。”

這就是戰友情,只有真正在刀光血影的廝殺中才能建立起來的的一種情感,凌塵心裡明鏡似的。

“蟲子都死了?”她問。

說完,朝著蕭徹抬起了手。

蕭徹快步上前,將她的手接住握進自己的手心裡,點了下頭說道:“看清楚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馬副將,這火別滅了,滅了也沒有用,就讓它燒著吧,別回來那些蟲子沒燒死,那死的可就是我們了,你命人在這營帳周圍挖一圈防火帶,叫人備著水等著,別燒了別處就好。”

“哎。”馬副將應了一聲,轉身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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