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巨響。

眾人循著聲音看去,竟是蕭徹一拳砸到了床柱上,由紫檀製成的堅實床榻此時此刻已經被他給捶得直接裂開了。

“你不是讓人去查了嗎,怎麼還不回來。”蕭徹感覺自己周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究竟是誰?究竟是誰要這樣害自己的塵兒。

如是被他知道了,非親手撕吧了他不可。

不光是蕭徹,其實蕭昊也一樣氣憤,這裡可是皇宮,是他生活的家,竟然讓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差點將自己的兒媳婦給害了,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幸好塵兒有奇遇,冥冥之中有所福報,剛剛這個小丫頭的話他可是都聽見了,成丫頭之所以能逢凶化吉,全是她腹中的胎兒,也就是自己的乖乖小孫孫的傑作。

還那麼小?就有這麼大的能耐,嘿嘿,真不愧是他蕭昊的的乖孫子,看來,這小子必定不是凡人,將來的天啟有福嘍。

蕭昊心裡想著,面上就不由自主地帶上了笑容。

誰成想他這邊兒剛勾唇一笑,就被剛好回頭的蕭徹給看了個正著。

霍,小媳婦剛剛才死裡逃生,就連情況亦是剛剛穩定下來,這個老傢伙竟然躲在一旁,暗戳戳地偷笑?

蕭昊被自己兒子冰冷的眼神掃視了一下,頓時渾身一僵,剛咧開一半的笑意,直接僵在了唇角,瞬間消失不見了。

媽耶!這一眼差點將自己的魂都給嚇掉了,以拳抵唇咳了兩聲,蕭昊掩飾了自己的尷尬,直到現在自己的後背還汗毛直豎,寒津津的不舒服。

“很好笑?”蕭徹淡聲問道。

儘管他聲音清淺,並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但就是這樣才可怕,用最溫柔的的語氣,說著最冰冷的話,擱誰都忍不住毛骨悚然不是。

“不好笑,不好笑。”蕭昊慫慫的一邊兒擺著手,一邊兒搖頭否認。

好傢伙,他敢承認嗎?那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好嗎?兒媳婦遭了大罪,差點被人害了,他若是敢承認自己笑了,這臭小子還不直接發飆給他看。

抬手擦了擦自己自己額頭上的虛汗,蕭昊開始想著,自己的御書房是否還能保得住?前幾天剛將自己最喜歡的古董擺回原位,就遇見了這樣的事情。

看來,一會兒得找個機會,偷偷跟德安說一下,古董還要收一收為好,誰知道這臭小子一會兒會不會抽風。

蕭徹坐在床上,接過雲一剛剛遞過來的浸了溫水的帕子,仔仔細細地為凌塵擦拭她因為出汗而變得黏糊糊的臉頰與脖頸。

一邊兒擦一邊兒輕聲著說:“毒已經解了,知道你剛剛受罪了,若是累了就在睡一會兒,但是不能睡很久,不然我會擔心,會著急,所以,你不可以調皮,知道嗎?”

“哎......”蕭昊望著自己以前那個冷心冷情的兒子,竟變成了如今這般,心裡說不出的感覺,既開心他有了七情六慾,不再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孤孤單單的。

但心裡又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瞬間就成了別人家的了,原來臭小子也有感情這麼細膩,這麼溫柔的一面,可惜,怎麼就不是對他這個做父親的呢?

不光見天的看不見人,就算見了自己也全是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真是氣死人了。

不過,他勾唇一笑,兒子這點還是很隨他這個父親的,專情其實就是作為一個男人最好的品質。

“你讓丫頭好好睡一會兒,既然脈象沒事了,你也就把心放下來吧。”蕭昊最是見不得自己兒子如今這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的神情,他見了心疼。

“立春。”他揚聲喊道。

立春原本不敢進屋,就坐在廊下哭泣,後來聽見凌塵的媚毒解了,心裡一鬆,原本心中壓抑著的情緒一下子宣洩出來,乾脆坐在廊下捂著嘴嚎啕大哭。

猛地聽見皇上喊自己,立春趕忙起身,狠狠地抹了把臉,睜著一雙哭的通紅的眼睛,快步走了進去。

“皇上。”她躬身行禮。

蕭昊點了點頭,把雙手背在了後面,輕聲說道:“塵丫頭出了滿身的汗,你去幫她用熱水擦擦,換件清爽的衣衫,否則黏糊糊的她也睡不舒服。”

說完,看向床上依舊昏睡著的凌塵,半晌嘆了口氣,抬步向著外間走了出去。

“是。”立春應了一聲之後,轉身去準備熱水了,儘管她在王府當暗衛多年,可以前王爺身邊沒有王妃的時候,也沒有帶女安慰的習慣,所以她們幾個都是在府中當著丫鬟的工作,如今還是第一次跟著王爺來到朝陽宮,讓她燒水?恐怕一時半會兒連廚房都找不到。

立春還未踏出殿門,燕一已經迎了上來,“熱水我早就讓人備下了,已經讓她們去提過來了,你等會兒就行。”朝陽宮裡是有幾位粗使宮女的,平日裡就負責打掃的工作,剛剛得知王妃的毒已經解了的時候,燕一就吩咐下去,讓人燒熱水備著了。

“王妃能夠逢凶化吉,真是太好了。”燕一由衷地感慨,自家王妃剛剛拯救了全京城的百姓,怎麼就會遭人算計了呢。

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要承受這麼多災難呢?

“這毒究竟是誰下的?”立春點了點頭,也十分認同燕一的話。

說完,立春左右看了看四周,確定附近沒有人之後,湊過來,放低了聲音問道:“會不會是皇后?”

王妃剛進京城才多久啊?怎麼可能招惹了別人這般妒恨,除了一向將自家王爺視為眼中釘的皇后,連帶著遷怒王妃之外,她實在想不出來還能有什麼人。

燕一看著她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募地笑了,只是那笑容不光沒有到達眼底,反而帶著一股猙獰嗜血的味道。

“呵,管她是誰?竟然膽敢動咱們家王妃,那就要準備承受王爺以及整個戰王府的報復。”

立春盯著燕一的臉,眼睛有些模糊,十二都走了好幾個月了,怎麼一點音信都沒有,也不知道捎封信回來,不知道王妃在擔心他嗎?

這個臭男人,連王爺一星半點都趕不上。

“阿嚏。”某位已經到達京城邊緣的暗衛,揉著有些發癢的鼻子,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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