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塵見到來人,看著他那滿臉冷若冰霜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就回想起他白日與自己說話時那種陰陽怪氣的樣子,凌塵心裡的就有一些憋悶,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連理都沒理,拉著邢展繼續玩兒猜黑白子。

對於凌塵的無視,劉明堂心裡一痛,這丫頭,是生自己氣了吧?

可即便再生氣她的傷還沒好呢,也不能喝酒呀,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將嗔怪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邢展說道:“她身上還有傷呢,你不勸著她也就罷了,怎麼還與她一起鬥上酒了。”

邢展能說他剛剛被凌塵那雙小手一握,整個人都如痴如醉陷入雲裡霧裡了嗎?腦子到現在都屬於半停機狀態,哪裡還能清晰思考別的?現在哪怕凌塵指著一個懸崖讓他跳,他都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他心裡的想法,凌塵就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肯定會說一句,吾兄,你特麼有當亡國之君的潛質。

凌塵也不理劉明堂,重振旗鼓說道:“好了,咱們這次從新開始。”

見到如此,劉明堂也是毫無辦法,只得氣轟轟的找了個凳子,搬到凌塵身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看著她們兩人猜黑白,斗酒。

幾回合下來,輸贏各半,各自都罰了幾杯酒。

只是凌塵輸的時候,那杯酒總是會率先被劉明堂搶過去,一仰頭喝掉。

凌塵始終都沒看他一眼,他愛喝就喝唄,一個大男人還跟個孩子似的鬧脾氣,就是閒的。

一時間,帳篷內瀰漫著一股醉意燻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凌塵支著下巴,臉頰微紅,迷離著雙眼看著邢展。

他帳篷內的牆壁上掛著一架古箏。

凌塵起身走過去,將它取了下來,將桌上的酒杯餐盤推到一邊,將古箏平放上去。

青蔥般的手指緩緩劃過琴絃。

噔的一聲響,指尖輕勾,琴就發出了極為清脆的聲響。

“真是把好琴。”凌塵站在桌邊,眼眸動了動,移到邢展的臉上與他視線撞個正著。

此時邢展正撐著下巴,視線灼熱的望著凌塵,並由衷地讚歎道:“你是我見過彈琴最好,最漂亮的女子。”

凌塵不置可否,面色平靜道:“瞎說,我自己長什麼樣子心裡清楚的很,就說你這世家門閥的貴公子,那京中的貴女圈中,肯定美女如雲,比我好看之人不勝凡幾!”

聽見凌塵如此說,邢展苦笑出聲,卻沒有出言反駁。

劉明堂沉默的整理好了桌面以後,就在桌前坐了下來。

凌晨雙眼迷離看了看邢展,又看了看劉明堂。

她的眼中透過他們,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單手負在身後,向她伸出一隻手輕喚她‘卿卿,過來。’的那個男人。

不知不覺他已經走了好幾日了,卻半封書信都沒有寄回來,這令凌塵心裡說不出的酸澀。這男人一走,就如石沉大海一般,即便自己現在想去找尋,可能都無法確切的知道他的位置,只能等著他到一個地方安頓下來,再給自己來信。

凌塵將溢位眼眶的淚水抹掉。

要麼說她討厭古代的落後,這要是放到現代,打電話也好影片也好,都多麼方便,也不用像現在這樣見不到面,聽不到聲音,完全不知道他人在哪裡。

凌塵將手覆到琴上。想了想。唱起了前世他曾經很喜歡的一首歌。

聲音婉轉婀娜,櫻唇輕啟,一時間歌聲響起,如黃鸝出谷,又似仙落凡塵。

“hey,我真的好想你,現在窗外面又在下著雨......”凌塵唱的就是莫文蔚的《如果沒有你》,不知為何,她就覺得這首歌的歌詞,最能體現她這一刻的心境。

指尖勾勒出的是他們從未聽過的曲調,雖然唱的是一些情愛與大膽的思念之情,但並未讓人感到豔俗,反而唱進了他們的心理。

唱了沒一會兒凌塵就感到雙眼痠澀,面前視物逐漸模糊,“怎麼這麼暈?”話音一落,她兩眼一閉,人事不省倒了下去。

幸好劉明堂動作夠快,在她倒地之前長臂一攬,將凌塵扶住,這才沒有摔到地上去。

邢展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好一會兒才十分尷尬的收了回來。

劉明堂將凌塵抱起,走出帳篷,將凌塵送到她自己的帳篷裡。

這一路走他走的步伐比較急,有些顛簸,凌塵就被搖醒了。頓時感到胃裡一陣翻騰。

她從男人懷中跳下來,跑到一邊蹲在地上,口中一個勁兒的冒著酸水。

“如果難受就吐出來,吐出來會好一些。”劉明堂走過來,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背。

凌塵這才發現剛剛自己竟然是躺在劉明堂懷裡的。

邢展倒了一杯醒酒茶,追了過來,凌塵直接坐到了木製的平臺上,接過杯子喝了兩口,半響之後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至於立春與雲二兩個人,也都喝多了,互相攙扶在一起走的七扭八扭,歪歪斜斜。

正好雲十二去凌塵帳篷,找她說山子的事,結果凌塵與立春都不在,正要出來尋找時,就看見他們一幫人坐在平臺上,雲二與立春看樣子像是喝醉了。

儘管凌塵喝了醒酒湯,但酒勁兒還尚未過去。

不得不說,凌塵還算是酒品比較好的那一類,她曲腿坐在平臺上支著下巴淺淺地笑,月華如水流瀉下來,為她那雙眸子渡滿了神采。

吹了一會兒風,凌塵率先起身對邢展與劉明堂說道:“你們若是還有興趣,可將那酒挪過來,在這裡欣賞一下月色,若是睏倦了就回去休息,明早再讓人來收拾。”

說完她轉身回了帳篷,推開門時,就見到原本應該是已經喝醉了的雲二與立春,正站在門簾邊聽牆角呢。

凌塵一愣,“你倆不是喝醉了嗎?”

倆人對視一眼,先是搖了搖頭,趕忙又點了點頭。

凌塵皺了一下眉,才懶得管他們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心思,說了句:“滾蛋。”隨後往床上一倒,不用洗就直接睡了。

邢展與劉明堂獨自在外,對著滿山谷瀅白的月色,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喝了好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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