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塵身姿挺拔。脊背筆直。周身充斥著一股軍人的血性,這讓當了半輩子將軍的老人,如何能不喜愛,就像當初凌峰見到凌塵時,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愛一樣。

凌塵原本是想出去溜溜的,但薛將軍來拜見自己,又不好將人往外推,只得將人引進帳內,由立春倒了茶聊起了往事。

“原來,王妃竟然是凌老將軍的重孫女兒。”薛光撫著花白的鬍鬚,爽朗的大笑出聲。

“算不得重孫女兒,只是一個宗族而已。”凌塵親自倒了杯茶,遞到薛光面前。

薛光是當了一輩子兵的人,在軍營裡不像在皇宮中禮儀那般多,所以他跟凌塵相處起來更像是平輩之間在聊天,並不覺得王妃給自己斟杯茶,有什麼僭越之說。

兩個人越聊越投機,結果午飯與晚飯薛光都在凌塵這裡蹭了以後才回去。

晚飯過後,凌塵可能是白天睡多了的緣故,到了這個時間,還是半點睏意都沒有,與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索性拉著立春去帳篷外面走走。

立春將從家裡帶來的雪狐大氅披在凌塵身上,避免被夜風撲了,感染風寒。

此時的營地已經駐紮了許許多多的兵士。

到處都搭滿了帳篷,燃著篝火,時不時就有一隊兵士手持著長槍在此巡邏路過。

凌塵站在平臺上,仰頭望著星空。

可能因為古代空氣質量極好的關係,沒有霧霾與粉塵,星星都看得格外清晰。

“這樣的星空都不記得有多少年沒看過了。”看著這樣的星空,凌塵眼眶有些微紅。她此時還十分清晰的記得,自己被養父從孤兒院中接回去的那一晚,養父就帶著她上了屋頂,兩個人就這樣躺在屋頂上看著漫天的繁星。

那是她自出生以來最幸福的一天,她有了期待已久的家,更有了對她視如己出的養父。

心思流轉間,一滴清淚,順著她的眼角就滑落下來。

不知養父如今如怎麼樣了,自己不在他身邊。

他那麼大大咧咧的性格,能照顧好自己嗎?

立春見著自家王妃,表情悲傷還落了眼淚。

她十分擔憂的問道:“王妃怎麼哭了?”

凌塵沒有看去她,依舊仰著頭看著漫天的繁星,勾起一抹苦笑說道:“我想起小的時候,我父親也帶我看過,如今天一般無二的星空,可惜,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立春這晚上怪無聊的,可有什麼樂子嗎?”凌塵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扯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對著立春說道。

立春被她問得一愣,“樂子?王妃是說男人們的樂子嗎?”

凌塵差點被她氣了個倒仰,伸出食指戳了戳她滑嫩的臉頰,說道:“你是男人嗎?你是男人嗎?你又不是男人,找什麼男人的樂子。”

立春咳了咳,掩飾了自己眼中一閃而逝的尷尬,拔高了尾音說道:“難道不是王妃先提起來的嗎?”

凌塵上下打量了立春一眼,“我有提是那個樂子嗎?還敢頂嘴。”

“凌姑娘可想找什麼樂子?”邢展的聲音適時從她們後方響了起來。

凌塵見是邢展走了過來,莞爾一笑,兩道淺淺的梨渦掛在了唇角的兩側,說不出的靈動甜美。

一身寬大的雪狐大氅,將她原本就不大的巴掌臉襯得越加嬌小。

此時明亮的月光從天上灑下來,在她身上留下點點光斑,襯得她如那月宮中最為清冷的嫦娥仙子一般。

邢展再一次看呆了。

其實他一早就站在凌塵的賬外,看著帳中隱隱走動的身影在發呆。

當他聽見凌塵說要出來走走時,不知為何竟然躲了起來。

躲在帳篷後面的陰影裡,就這樣定定的望著她。

看著她臉上浮現的悲傷,看著她流下的那滴淚。

自己竟不知不覺跟著心痛起來。

“你怎麼還沒睡?”凌塵見邢展一雙深邃的眼眸始終盯著自己發呆,還以為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轉身,用眼神詢問了一下立春。

立春將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緩緩的搖了搖頭。

直到凌塵出聲,邢展才猛地回過神來。

邢展今日竟然穿著一身黑衣,衣色襯得他膚色比常人要白,一看就是很少曬太陽,從未吃過苦的清貴公子。

但又不僅僅只是清貴,他的身上總給人一種謫仙般的感覺。

蕭徹身上也有那種貴氣,但他那沉寂的神色總是給人一種。逼人的壓迫力。

凌塵絲毫不加掩飾地投入到欣賞美男當中,笑眯眯道:“你說你們怎麼都長得這麼好看?”

凌塵的言語間的直白,立春現在是絲毫都不會再驚訝了。

況且王妃的話,她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甚至一點兒也沒有不好意思,一點兒也沒有緊張羞澀的跟著凌塵的視線,呆呆的也去看邢展的俊顏。

不得不說,原本還極為規矩的四個丫頭,自從跟了凌塵以後,她們不僅變得更加女漢子了,而且神經更加粗壯,接受能力更加強悍。

凌塵就更隨便了,走上前戳了戳邢展結實的胸膛,說道:“難不成你是有什麼樂子?”

凌塵朝著他曖昧的眨了眨眼睛。

“不過,你們男人的樂子可能不太適合我。”邢展一開始還沒明白凌塵話中‘樂子’的意思,但見一旁的立春捂著嘴竊竊偷笑,再看看凌塵那十分曖昧的眼神,他瞬間明瞭。

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色。嗔怒道:“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找那種樂子。”

凌塵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胸膛,說了:“你不用解釋那麼多,男人嘛,誰不瞭解誰呀。”

邢展覺得如果再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他一定會被凌塵氣到吐血三升。

“我剛剛正在帳篷裡下棋,如果你無聊的話與我對弈一局如何?”

“那還愣著幹什麼走呀。”凌塵快步上前,扯著他的袖子就往前走。

等走了兩步才回想起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邢展的帳篷在哪裡,只得停下腳步回頭問道:“你還沒說你帳篷在哪?”

邢展無奈的搖了搖頭,率先走到了前面,幫她引路。

也就走了幾米的距離,他們就來到了一個比較寬敞的帳篷前,凌塵看看眼前的帳篷,再扭頭看看自己住的地方,原來他們住的這麼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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