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梅越想心裡越恨,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這一切都是凌塵的錯,明明跟張政在一起的是她才對,她為什麼不好好管住張政,如果她跟張政早早地就成了親,自己又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沒錯,都怪她,都是她的錯。

賤人,賤人,賤人......

刺啦一聲,手中的帕子被她絞的直接裂成了兩半。

“白......白梅......”劉氏著實被眼前這個滿臉猙獰的女兒給嚇到了。

她一向溫婉恬靜的女兒,怎麼會變成這種滿臉猙獰的狠戾模樣。

“娘,我恨啊,都是凌塵那個賤人,她跟張政才是一對,她沒管住自己的未婚夫,所以張政才來勾引我的,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凌白梅也不再裝軟弱了,從劉氏懷裡退出來,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子。

“白梅啊,不是你把張政從那賤丫頭手裡搶過來的嗎?”劉氏被凌白梅說的話驚得一愣。

“那也是她沒用,這麼輕易就被我搶走,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凌白梅歇斯底里的大吼出聲。

瞪著一雙滿布血絲的紅眼睛,面部肌肉扭曲的厲害。

劉氏都被嚇得退後了幾步,站在牆角里當起了鵪鶉。

......

考慮到趙氏畢竟是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又因著過年的關係,所以在年二十九那天,就被暫時放了出來,餘下的日子等過了正月十五再去執行。

祠堂裡都是神主牌位,是不能生炭火的,所以祠堂裡的溫度幾乎可以達到滴水成冰,又不給吃喝,趙氏這一頓罪,受的著實不輕。

回來這兩三天了,一直就躺在炕上直哎呦,一步都下不來炕。

劉氏被趙氏呼和來支使去,忙的跟個陀螺似的,團團轉。

所有的事情都壓到了她一個人身上。

趙氏就是剛嫁進凌家的時候,為了討好凌家老太太,做個幾天的家務活,後來娶了兒媳婦,家務活就都是兒媳婦在幹,特別是凌昊媳婦進門後,整個凌家的家務幾乎都被她給包了,趙氏就徹底閒了下來,每天就是兜裡揣把瓜子,東家走西家串,到飯點了,就回來吃飯。

吃完飯碗一推,啥也不管了。

清閒了幾十年的人,享慣了清福的人,讓她去祠堂受罪,每天掃地擦地,擦眾多的牌位,因為祠堂裡不能生火,用的水都是井裡提上來的冷水,帶著冰碴子,那手浸到裡面的感覺,就別提了,跟那萬根鋼針鑽體一般的刺痛。

保養了幾十年的手,如今已是生滿了凍瘡,潰爛的不成樣子了。

這些日子,可以說是她這半輩子最糟心的日子了。

劉氏又何嘗不是,一家老小的衣服要洗,除了日常做飯,刷碗,還要餵雞,餵豬,喂牲口,光是每日清理牲口棚,就差點要了她的命。

劉氏每天累的幾乎散了骨頭架子,天天在家裡跟個陀螺似的停不下來,趙氏還總是找事情,把她指使的團團轉,一會兒罵她這個,一會兒罵她那個,總之就是一天都要罵上她十幾遍。

劉氏也曾經跟凌忠抱怨過,但結果,非但沒換來凌忠的維護,反而被凌忠甩了一記耳刮子。

以前有凌昊他們一家子在,自己與自己的子女,都幾乎是嬌慣著的,哪做過什麼活,自打凌昊看不過眼自己媳婦太累以後,寧願淨身出戶,也要帶著媳婦孩子搬出去。

劉氏想到這裡,不由得落起了眼淚?為什麼?人家凌昊如此護著媳婦孩子。同是一母同胞的凌忠卻生成了這幅心腸,她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自己實在忙不過來的時候,只能叫凌白梅與凌建業幫忙,但這兩個人哪是幹過活的,一個個搖著頭擺著手,說什麼也不肯幫忙,直到被氣急了的劉氏,拿著頂門的棍子,追著打了幾下,才一個個不情願的選了自認為最輕鬆的活。

凌白梅可不願意去清掃牲口棚,那裡面的味道再把她漂亮的衣服燻臭了,一股子屎尿味,還想讓她去清掃?自己娘也不知道是咋想的?

撫著肚子,拿起一個小揹筐,帶著割草刀,她打算去地頭割豬草,結果沒去一炷香的時間,就空著手跑了回來,不禁一根草都沒割到,手上還被鐮刀劃出了一道小傷口,冒了兩粒血珠子,這傢伙,跟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似的,哭的那叫一個悽慘,停都停不下來。

凌建業選的是餵雞,去廚房拿了一些爛菜葉子,虎頭虎腦的直接衝進了雞棚,這下可好了,一窩雞直接炸毛了,咯咯咯咯叫著滿天飛,凌建業非但不怕,還覺得挺好玩,將菜葉子一丟,捋起袖子就要去抓那隻最肥的大公雞,那公雞見有人捉它,撲楞著翅膀子就開始跑。

凌建業一見,更來勁了,抄了跟樹枝連抽帶打的追著公雞滿棚子跑。

最後公雞被逼到了牆角,眼見著凌建業就要撲上來了,那隻公雞可能也是發了狠,撲著翅膀飛過來,尖尖的喙就啄到了凌建業的腦瓜門上,當場就啄出了一個血口子。

凌建業一屁股坐到了雞棚裡,“哇”的一聲哭的震天響。

這下子可捅了馬蜂窩了,旁的幾隻雞,也似乎是受到了刺激,紛紛撲稜著翅膀向他啄來,一時間他的手上,臉上都被雞啄出了血點。

凌建業抱著頭,連滾帶爬的從雞棚裡跑出來,其間,摔了好幾個跟頭,都顧不上了,直跑到屋裡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一時間,凌家大房的宅子裡,哭喊不斷,雞飛狗跳的不得消停。

劉氏把事情分派給兩個孩子,總以為至少能輕鬆一點,自己正蹲在灶前燒火準備煮飯,沒成想這兩個人活沒幹成,還都把自己弄傷了,事情沒做還越幫越忙,反而更多出了許多的事情給她善後。

自己手裡的活本來就做不完了,這下可倒好,凌白梅光顧著自己跑回來,揹筐與鐮刀都不知道丟哪去了,那刀可是金貴的東西,半兩銀子一把呢,哪能說丟就丟。

自己循著路線好一通子找,費了半天勁,才在村地頭旁的水渠裡,將東西給找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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