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徹聽了嘴角苦澀一笑,是啊!剛剛因為擔心她的安全,自己的氣息確實亂了。這對於他來說,可是從未有過的錯誤,從小父皇就親身諄諄教導,心性堅定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但這一次,為了她,自己卻如此大意,失了分寸。
只能慶幸她不是自己的敵人,否則真的就萬劫不復了。
呵呵噠!咱們傲嬌的蕭大王爺也不想想,如果那個人不是凌塵,他也不會因為擔心而亂了方寸。
“這老虎怎麼辦啊?總不能就丟在這裡吧?這玩意還挺值錢呢!”看了眼一邊的老虎屍體,凌塵皺了皺鼻子,這個老虎她還是想弄回去的,畢竟可以賣錢嘛!她可是在蓋新房子呢。
如今這個院子,當初凌昊夫婦建造的時候,可能因為拮据,又或是因為著急分家出來建的倉促,總之凌塵覺得那就是個豆腐渣工程,眼下住著還湊合,冬天就怕不行了。她怕萬一下了雪,會把房子給壓塌了。
“一百兩!”蕭徹想了想,就輕聲說道。
“嗯?什麼一百兩?”凌塵聞言偏過頭看著身邊的男人,他的側臉可真好看啊,濃濃的眉毛斜飛入鬢,長長的睫毛濃密捲翹,高挺的鼻樑嫣紅的唇。
吸溜吸溜......
我去,完蛋了,流口水了怎麼破。
“虎皮,品相完好的,一百兩一張。”想了想,他以前去過皮貨商店尋找雪狐皮,貌似聽到過人家交易虎皮,那時好像就是一百兩。
“哦!那還挺值錢的,比我預想的要貴很多,我剛剛打的是眼睛,品相應該還挺好的。”噗,的一聲吐掉了嘴裡咬著的狗尾巴草,拔出腿間的軍刺,向著身後一片比較矮的樹叢走去。
砍了些枝丫用藤曼綁在一起,做了個簡易的扒犁,兩個人一起把老虎拖了上去,這是頭成年的雄虎,凌塵估摸著足足有四五百斤,要是不做個扒犁拉著走,就憑她倆靠人力背下去,非把腰壓彎了不可。
“走吧!”凌塵拉著扒犁走到男人身邊,這個老虎還是很有分量的,她可沒忘記,這個男人還沒有痊癒,她是不會讓他去拉爬犁的,萬一傷口崩裂了,麻煩的還不是她麼。
“好。”蕭徹早已起身,長身玉立站在那裡。
要不要這麼犯規,一個大男人長得那麼好看,切,禍水。
凌塵看著差點又流口水了,這個男人長的太妖孽了,看著太容易讓人迷失心智。
“回家。”翻著白眼瞪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拉著扒犁就往回走。
卻在與男人視線相交的一剎那,楞在了當場,剛剛還沒覺得,這會兒看仔細了,才發現這人有點不對勁,這個男人的眼神怎麼是沒有焦距的?看人的時候眼神特別迷茫。
放下肩膀掛著的繩子,抬手在男人眼前晃了幾下,果然與她猜想的一樣,面前的男人眼睛真的有問題。
心頭不由得一痛,有些窒息的感覺。
“你眼睛怎麼了?”凌塵莫名眼眶有些發酸,一絲淚水蓄了上來。
“可能是受傷的緣故,之前眼睛是好的,不知為何,醒來就無法視物了。”
“那可能就是後腦受傷的關係,或許是有血塊壓到了視神經吧?等回去了,我給你看看。”如果之前眼睛是好的,只是受了傷以後才看不見的話,凌塵想了想,也就這種可能了,等會兒回去就給他看看。
聞言,蕭徹有些驚訝道:“你會醫術?”聽女子的語氣,好像很瞭解的樣子,他不禁生出疑問。
“會啊!我師父是混江湖的,就跟他學了些治療外傷的方法,就是一些皮毛而已。”凌塵想了想,就給出了這樣的解釋,半真半假,畢竟她學的主要是外科,中醫雖也有涉獵,但因著後世中醫學術凋零的關係,已經失傳了很多東西,所以,在這個時代,醫術方面她還真不敢託大。
蕭徹瞭然的點了點頭應道:“原來如此。”
凌塵轉身想走,剛邁出幾步,就突然想起身邊的這個男人,現在的雙眼可是看不見東西的,就又走了回來。
走到他身前,拉起他的手,牽著他走到扒犁旁,讓他自己抓著點扒犁,說道:“抓好這裡,小心點,別摔了。”
“好!”柔柔軟軟的小手,就這樣牽著他,弄得他心裡都癢癢的。再聽著她溫柔的關心,內心更是軟的一塌糊塗,忙輕聲應下,嘴角都不自覺牽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凌塵剛拉起繩子,就被旁邊一雙大手,給搶了過去,“我來拉。”蕭徹接過她手裡的繩子,在手臂上纏了幾圈,抬腿就要走,不知想到些什了,又退了回來。
凌塵看著他的動作,心裡還是有些感動的,見他要走又退了回來,正有些莫明奇妙,就見男人向她舉起了左手。
“幹嘛?”
“拉著,天黑。”蕭徹嘴唇輕起,冷冷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凌塵不禁翻了個大白眼,你自己都看不見路了,還拉著我呢!
即便,內心吐槽不已,卻還是伸出自己的小手,拉住了男人的大手。
沒辦法,自己不牽著他,凌塵怕他摔死。
如果蕭徹知道她內心的想法,一定會冷冷的說一句,你想太多了。凌塵也不想想,這個男人可是跟在她身後,一個人追到這裡來的啊!
不過一個不說,一個也裝想不起來,就這樣凌塵牽著他的手走在前面,男人拉著扒犁跟在她身邊,一路走走停停,等回到家的時候,夜都已經很深了。
一進院兒門,就看見正房門前的臺階上,小傢伙正蹲在那裡,望眼欲穿的盯著大門的方向,見到他們回來,忙跑了下來,一個跳躍就撲到了凌塵的懷裡,搖著尾巴嗚嗚咽咽的叫個不停。
想來是擔心壞了,等到安撫好了小傢伙,凌塵燒了點熱水。
凌塵簡單的洗漱下,脫了衣服就爬到了炕頭躺下,舒服的直哼哼。蕭徹即使看不見,也能想象出小女子現在饜足的可愛模樣,既然人家女子都不矯情,他也就乾脆的脫衣上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一張床了,就這樣在炕稍躺下,兩人中間隔著一些距離,凌塵可能是真累了,躺下沒兩分鐘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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