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沒有酒德的人,你和他是永遠無法講道理的。
所以我乾脆拉開梅姐,讓梅姐躲一邊去我來處理。
我原本準備把梁濤弄走,可梁濤見我幫著梅姐頓時就火了。
他指著我鼻子罵道,“周天你什麼意思啊,胳膊肘往外拐是不,為一個賤女人和老子作對,你心裡沒點比數嗎?”
我看著他還沒說話,他又接著罵,“別特麼以為你是秦小姐的人就牛比轟轟,老子認識秦小姐比你早多少年,就是劉世民在這裡,老子也敢說這樣的話!你記住!老子才不怕他!”
我聞言不由好笑,怎麼說著說著突然說到劉世民去了?
看來梁濤今晚是借酒發瘋,心裡憋著氣呢。
而這個氣顯然來自劉世民!
我把梅姐拉開後,就拽住梁濤胳膊往樓下走,我說,“梁經理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梁濤一擺手道,“誰特麼要你送我啊!老子還沒洗腳呢!老子要洗腳,老子不回去!”
我有些不耐煩道,“梁經理,你要玩可以,怎麼玩都可以,但是你別在這裡鬧!這兒是我兄弟的場子,給個面子行不?”
梁濤一聽又火了,他就是推了我一下,喝道,“你兄弟場子怎麼了?算個毛啊!老子有錢!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就憑你也管我?滾吧你!”
說真的我被梁濤弄得有些煩躁了,要不是想著是在王小二這裡,我真會丟下他一走了之。
於是我說道,“梁經理,我不是管你,你回也好玩也罷,總之別鬧就行!”
說完我也懶得和他多嘴,直接讓前臺帶他去房間趕緊安排一個技師上鍾。
結果梁濤不依不饒,大呼小叫的就是要梅姐給他服務。
梅姐也是無語,但生怕梁濤這樣影響店裡的生意,只好先妥協了。
可我心裡很清楚,梅姐是不做服務的,她頂多就是先把梁濤帶去房間安撫一下,然後就出來。
不想剛進房間,梁濤就開始為所欲為了。
當著我的面直接去扒梅姐的衣服,臉上全是浪笑,十足像個地痞流氓。
梅姐下意識地躲在我身後,我攔住梁濤說,“梁經理你清醒點行嗎,這我朋友,你別胡來了!”
梁濤罵罵咧咧的一連推我好幾下,像是要動手一樣。
我實在忍無可忍,我說梅姐你去把王小二叫來!
畢竟王小二是老闆,他來處理更為合適。
不料梅姐說王小二出去玩了,不在店裡。
我暈死,我說大頭呢,叫他過來!
梅姐猶豫了下,弱弱的問我這樣好嗎?
我點頭,“快去,越快越好!”
見梅姐出門,梁濤還想去追,但被我攔下了。
我不停地勸說他,可惜毫無作用。
此刻梁濤就像個瘋子一樣,開始在房間裡大發雷霆,把水杯都給砸了。
我真是不知道他酒德這麼差,早知道我就不帶他來這兒了。
就在我犯難之際,大頭穿著拖鞋跑進房間。
一進來就看到滿屋狼藉,不由吃了一驚。
“天哥咋回事這是?”
我對大頭努努嘴,“喝醉了,你處理一下吧。”
話畢,我就往外走,順便拉走了梅姐。
梅姐還不忘對大頭囑咐一句,“大頭,這是周天公司的領導,你悠著點!”
說這話時,大頭剛準備動手,結果一聽就頓了頓,回頭道,“明白!”
關門後,屋裡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以及梁濤痛苦的慘叫聲……
梅姐禁不住愁眉苦臉的問我,“周天這樣好嗎?他可是你的領導……”
我苦笑道,“領導這不是喝醉了嘛,我有什麼辦法,就讓他醒醒酒吧!”
我陪著梅姐去了前臺,然後又給王小二打了個電話。
王小二正在酒吧裡嗨皮,還讓我趕緊過去陪他玩。
我心想既然他很開心,那還是暫時別掃興了,也就沒告訴他店裡發生的事。
時間不久,大頭淡定的從包房裡出來了。
梅姐忙上前問道,“什麼情況啊,打得厲害不?”
大頭咧嘴一笑,“還可以。”
梅姐蹙著柳眉,“這在咱們店裡捱了打,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其實這事兒我早想到了,所以我忙安慰道,“放心吧梅姐,有我在呢,我來和他說!”
我已經想好了,只要梁濤追究,我就說是我讓乾的。
沒辦法,我不可能讓王小二為我承擔這種後果。
畢竟這是我一手造成的,人是我帶來的,事兒也是我要出頭的,咱不能坑兄弟吧?
梅姐對我有恩,我幫她也算是還情。
其實像這種場合,梅姐難免會遇到這種侵犯,她們身為女人又是做這一行,就好比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總會碰到糾纏不休的醉酒男人想要趁機圖不軌。
這時,我聽見梁濤在包廂裡喊叫我的名字。
我對梅姐說我去看看,你們別過來。
接著我就快步跑了過去,一進去就見梁濤鼻青眼腫的坐在地上,似乎站都站不起來了。
我忙問道,“梁經理你還好吧?”
梁濤瞥了我一眼,惱羞成怒的吼了聲,“你沒看到我起不來嗎,還不快過來幫忙!”
我哭笑不得,不過看他樣子,這回酒像是真的醒了。
於是我忙不迭地過去將他扶了起來,並說道,“梁經理,你以後少喝點吧,太讓人為難了……”
梁濤捂著屁股咬牙切齒道,“媽的,這幫孫子還敢打我,真是搞邪完了,我保證讓他們生意都做不下去!”
我忙解釋說,“梁經理你誤會了,那人是我叫過來的!”
“你說什麼?!”
梁濤吃了一驚,滿臉錯愕的看著我道,“是你叫的人來打我?”
我尷尬地點點頭,說,“也不是叫人打你,就是怕你鬧事,讓人幫你清醒清醒……”
“呵呵呵,”梁濤笑得很是無奈,接著長嘆一口氣,道,“周天,你算是讓我吃到苦頭了啊,就說這事咱們怎麼著吧?”
“怎麼著?當然是梁經理說的算了!”我回答。
反正事兒都已經發生了,而且我也早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壓根就不慌神。
不過我還是低估了梁濤的心思,
他一笑道,“其實我沒喝醉,我就是想看看你在這種情況下會怎麼對我?”
我一愣道,“梁經理你這是什麼意思?”
梁濤勾勾嘴角,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框,淡淡道,“沒什麼意思,就是驗證下你上午和我說的話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