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棠正運息修煉,一把金色長劍懸浮在她身前,她周身被一團淡金色光圈籠罩。

一旁的蕭逸眼神複雜的看著沈秋棠。

那可是上古神劍,她的身子能承受的住嗎?

幾天前,沈秋棠跟著他們來到荒山,一起尋找妖族蹤跡,但是荒山深處有迷陣,起初他們並沒有發現異常,直到踏進迷陣那一刻,蕭逸發現了陣法,但是也來不及了。

三人在迷陣中走散,而且迷陣使靈力受限,蕭逸原本想找到陣法的陣眼,破陣而出,卻沒想到他現在的陣法造詣水平還不能迅速破此陣,正當他閉眼潛心破陣時,突然聽到不遠處的一聲巨響,緊接著看到一道直衝雲霄的金光,他還在疑惑,難道是寧皓軒找到了陣眼?可是眼前的景象沒有絲毫變化,他意識到不是找到了陣眼,有可能是誰遇到了危險,他迅速朝那邊走過去。

他沒有看到人,而發現了一個被破壞的陷阱,他上前檢視,是沈秋棠,而她此時似乎昏迷著。

“沈師妹!”

蕭逸喚了她幾聲,但是沈秋棠仍然沒有動靜。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猶豫再三。

還不知道皓宇現在在哪,有沒有危險?我不能這麼貿然下去救她。

可她就在你面前昏迷,你不能不分輕重啊!

腦海中似乎有兩個聲音在爭論。

蕭逸一咬牙,毅然的跳下陷阱,扶起沈秋棠替她療傷。

沒多大會兒,沈秋棠醒了,四目相視,本應該是個美好的氣氛,可蕭逸卻慌亂的一下子推開沈秋棠,導致沈秋棠重重的摔在身後的巖壁上,她此刻想刀蕭逸的心都有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蕭逸又急忙慌亂的解釋,臉頰因為緊張而變得微紅,看起來像個清純少年郎。

沈秋棠臉上維持著假笑,“沒關係,沒關係,我想你應該也不是故意的吧.”

要不是因為看你修為高,我早就揍你了!

蕭逸眼神閃躲,垂在身側的手彆扭的摳著指甲,似乎很不適應現在的相處,也的確,這還是他除了和陸心艾之外的第二個女人單獨相處,而且還是一個他不熟悉的人,他內心其實是有點恐懼的,他真的很害怕和不熟悉的人交談或相處。

沈秋棠沒好氣的瞅了他一眼,心想著剛才應該是他救了自己,還是應該禮貌的跟人家道個謝。

“剛才謝謝你替我療傷.”

蕭逸胡亂的點點頭,察覺自己做的不對,又立馬搖頭,“沒事沒事.”

沈秋棠心裡還在想,這蕭逸看起來也不是那麼高冷難接近啊,怎麼感覺傻傻的?

下一秒,沈秋棠臉色一變,她感覺自己胸口裡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一樣,撕心裂肺的疼,她的手撐在地上,支撐住身體,好看的五官差點都皺在一起了。

蕭逸一看,剛準備去扶她但手又不敢輕易觸碰。

“你怎麼了?”

沈秋棠疼得說不出話來,臉上冷汗冒出,她痛苦的叫出了聲,突然一柄劍從她身體裡鑽出來,閃著耀眼的金光。

蕭逸看過很多書籍,他看著眼前金光閃閃的劍,想起來書中所講的上古神劍,鳳鳴劍,仔細定睛一看,與書上所畫十分相似。

“這難道是鳳鳴劍?”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說。

“什麼劍?”

沈秋棠好受了一點,沒有聽清蕭逸口中說的名稱。

“上古神劍,鳳鳴劍,相傳它是上古時期一位戰神的仙劍,威力巨大,自戰神隕落後,鳳鳴劍也消失了.”

蕭逸看向沈秋棠,“這劍怎麼會在你這?”

“不知道.”

沈秋棠也十分的懵圈,這上古神劍怎麼會在她身體裡?

不等他們細想其中原因,沈秋棠周身被金光籠罩,形成一層結界,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各種各樣的畫面,她的身體似乎是被操控了一樣,閉上雙眼,開始打坐修煉。

蕭逸的眼神裡寫滿了不可置信,但此事就發生在他眼前。

他看了沈秋棠許久才移開視線,他想了半天也沒想通這沒有頭緒的事,只覺得她運氣好好。

他抬頭看了看陷阱口,不是很高,但以他現在的受限制的靈力水平,肯定飛不上去。

於是他也開始修煉,全然將寧皓宇甩在了腦後。

寧皓宇循著金光的方向也不知走了多久,才發現蕭逸和沈秋棠,離譜的是,他們竟然在打坐修煉!

他一屁股坐在陷阱外,嘆了口氣,等著他們“出關”。

陣中時間與現實時間是不相符的,陣中明明只過了兩天,可現實中卻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

最後還是沈秋棠手持鳳鳴劍,劈裂了陣法,三人才得以從陣法中逃脫。

一大清早,碧傾被南景辭吵醒。

“碧傾,快點起來,我有事要跟你說,你快些起來.”

碧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昨天晚上她腦子裡都是南景辭,到後半夜才睡著,現在的她根本沒有睡醒。

聽見門外的聲音,碧傾不耐煩的翻了個身,嘴裡唸叨著,“吵死了.”

南景辭聽覺十分敏銳,精準無誤的聽到了碧傾的抱怨,他有些氣不過但也無奈。

“我要走了.”

說完這話,房內明顯的有了動靜,不一會兒,房門開啟,碧傾臉色平靜的看著他。

“知道了.”

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似乎問他要去哪,顯得二人關係過於親密了。

南景辭雖然非常詫異碧傾會這樣說,但他最終也沒有說什麼,點點頭,轉身就走。

碧傾看著南景辭離去的背影,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你去哪兒?”

南景辭腳步一頓,側過頭,“回去我原來住的地方,我有事得處理.”

他也還是沒忍住,轉過身看著碧傾,“我晚一點應該會回來.”

碧傾點點頭,沒再說話,南景辭也轉身離去,兩人之間似乎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默契,而且氛圍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二人對待對方都有一些小心翼翼。

碧傾重新回到床上補覺,腦海裡卻總是南景辭的模樣。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老是想起他?

其實碧傾內心一直都有一個想法,不過她不敢說出來,她怕那是真的。

她翻了個身,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可突然,她想起了正事。

南景辭怎麼會突然有事離開?原來住的地方?那不就是妖宮嘛,他回妖宮幹什麼?原著裡不是寫他經常在外遊蕩,很少回去,這次怎麼會主動回去?

碧傾仔細想了想原著劇情,南景辭在拜入她門下後不久,告假兩天,理由是回去祭拜母親。

對了,他母親的忌日。

碧傾從床上坐起來,難道今天就是他母親的忌日?那昨天他不在宅院裡的事就可以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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