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被抓
黑衣人身形一動,快若殘影,只一瞬間就來到碧傾面前,碧傾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抓住了手,他迅速點了她身上幾個穴位,封住她全身經脈。
碧傾感覺到自己全身靈力動用不了,沒有靈力她就是相當於廢人,她心裡不禁有些害怕,警惕的盯著面前的人,“你是誰?”
黑衣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衣袖一揮,就將陣法擊潰,千影還在,其他人都走了。
黑衣人救下千影,解開她的禁言術,千影知道自家主人帶著面具是不想暴露他的身份,所以也十分識相的說了聲“多謝.”
並沒有喊稱謂。
“你先回去.”
“是.”
碧傾看著黑衣人,仔細回想,原著裡提到過的妖族的強者。
不會是四大護法吧?可原著裡也沒寫哪個愛戴面具。
千影走後,黑衣人轉過身來,碧傾瞬間緊張起來。
她現在渾身靈力全無,也不知道面前的人與南景辭是不是交好,若是交好的話說不定還知道她是他師父,肯定就不會對她動手,怕就怕面前這人與南景辭不交好,那她可就麻煩了。
“想不到堂堂碧雲仙子竟落在我手上.”
黑衣人笑了笑,朝碧傾逼近。
他往前走一步,碧傾就向後退一步,她撲閃的睫毛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你要幹什麼?”
碧傾說話有些中氣不足,她腳後跟撞到身後的櫃子,身形正準備往旁邊一閃,不料面前的人卻像預料到她的動作一樣,直接攬住她的腰往懷裡帶。
碧傾跌在他懷裡,聞到一陣好聞的味道,似乎是花香,她想推開他,卻敵不過他的力氣。
“沒想到閣下竟是個浪蕩的登徒子!”
碧傾有些羞惱,瞪著面前人。
她母胎單身多年,第一次這麼親密的被一個男人抱著,也不知道這男人長的怎麼樣,要是不帥的話她可就吃虧了,不過看這下巴和嘴唇,應該長的不醜。
“怎麼,沒被人抱過?”
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你放開我.”
碧傾裝作沒聽見他說的話,故作鎮定,維持著臉上的高冷。
沒想到黑衣人當真放開了她,碧傾立馬往旁邊挪了幾步,與他保持著距離,她偷偷往自己斜後方瞟了一眼,離門只有幾步遠,但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修為很高,自己有靈力都不一定能逃離,更別說現在靈力全無。
“是你自己跟著我走,還是我把你打暈了帶走?”
碧傾心一驚,“你要帶我去哪?”
她突然聯想到自己以前在現實生活中看到的殺人案例,心中警鈴大作。
“你現在應該回答我的問題.”
黑衣人看著碧傾害怕的模樣,笑的不懷好意。
碧傾越看越覺得面前人笑的就像電視劇裡的殺人犯,心裡一股涼意生起,她嚥了咽口水,她也顧不得什麼了,轉身向門跑去。
碧傾以為自己很快了,沒想到剛轉身腳剛邁出一步,後頸脖就被人給抓住了。
“真是不乖.”
黑衣人湊到碧傾耳邊說,聲音低啞,是碧傾喜歡的那種低音炮,可她此時聽來,倒像是索命的惡鬼。
他的手轉到碧傾的前頸脖,低聲笑了笑,“你心跳很快,怎麼,怕我?”
碧傾其實心裡怕的要死,可仍嘴硬,“怎會怕你?”
黑衣人的手曖昧的撫摸著碧傾的頸脖,他似乎是玩夠了,說了聲“睡吧”,碧傾還在疑惑這是什麼意思,可她卻暈了過去,倒在身後的人懷裡。
沈秋棠來到無極派,對守門的弟子說,“我是無妄派沈秋棠,有急事找越見師兄.”
待她把事情經過講給越見和文澈聽,越見和文澈面色都極為凝重。
“應該是妖族的四大長老之一,他們基本上都是化神後期了.”
文澈錘了自己大腿一拳,“他們若敢動師妹一根汗毛,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一向溫和的越見此時臉色也十分難看,他看向沈秋棠,“沈姑娘,多謝你前來告知.”
“二位若有什麼需要秋棠幫忙的,儘管跟我說.”
沈秋棠正準備告辭,突然想起自己回上雲客棧沒有找到南景辭,“對了,仙子的那個小徒弟回來了嗎?”
文澈想了一想,說,“今日沒有弟子上山.”
他看向越見。
“那就奇怪了,仙子讓他那小徒弟呆在客棧裡等她,可是我去找他的時候房間裡沒有人,我還問了客棧老闆,客棧說有看見他出門,就是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去了,我還以為他自己回來了.”
沈秋棠眉頭微蹙,不會也被抓了吧?
文澈臉色更難看了,他看向沈秋棠,“聽聞沈姑娘對妖氣極為敏感,可透過妖氣辨別妖,沈姑娘可還記得抓走碧傾那隻妖身上的氣味?”
“其實這也是我很疑惑的點,我並沒有在他身上聞到妖氣,我走的時候還特地聞了聞,但是他身上一點妖氣都沒有.”
“沒有妖氣?”
越見也十分疑惑,難道妖族的救兵竟是人族修士?
“不對,修為如此高的修士大多集聚在四大門派,而近期各門派幾乎都在忙新生弟子的事,而一些修為高的散修也沒有聽說過有與妖族來往的,那人應該只是用什麼東西掩蓋了妖氣.”
文澈說。
沈秋棠分析起了妖族,“如果是妖的話,修為如此高的不超過十個,妖王伽黎,四大護法,他們都是化神後期以上的修為,化神中期的就只有四面君四個,四大護法聽命於妖王,一般不會輕易出現在人間,平常的妖根本不可能把他們搬來當救兵,而四面君平時也要鎮守四方位,應該不會有時間私自來人間,畢竟這要是被妖王發現了,可是要掉頭的.”
那會是誰抓走了碧傾?又會把她帶到哪裡去?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把幾位長老帶著,去妖族要人!”
文澈怒氣衝衝,大有一番幹架模樣。
但越見卻說,“不可.”
“為何?”
“妖族人不會傷她性命,若我們貿然去搶人,只會讓他們抓住我們的把柄.”
越見拍拍文澈的肩,“你先冷靜一下,師妹她不會有事.”
沈秋棠覺得越見說的有道理,“越見師兄說的有理,不過我們打傷了他們的一個人,估計仙子可能會受點皮肉之苦.”
“先去把南景辭找回來.”
越見當機立斷,對文澈說。
“我們就在這裡乾等著?”
文澈質問著,“等著他們把師妹送到我們面前?”
他真的很擔心碧傾,他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修習,情同手足,如今碧傾被人抓去,他怎能不擔心?
“文澈!”
越見大喝一聲,“你別胡鬧了!”
沈秋棠嚇了一跳,她素聞無極派的越見師兄性情溫和,為人寬厚,今日倒是她第一次聽他這麼大聲說話,也是第一次見他動怒。
文澈一氣之下,轉身就走。
“越見師兄莫氣,文澈師兄只是太關心碧雲仙子了.”
沈秋棠勸慰道。
越見嘆了口氣,面露愧色,“讓沈姑娘見笑了.”
“師兄這是說的哪裡話,無極派和無妄派本就是一家.”
的確,沈千秋的父親與淵寂是好兄弟,後來二人鬧了一點小別扭,分開並創立了各自的門派,也就是現在的無極派和無妄派,只可惜沈千秋的父親英年早逝,為此淵寂也痛心不已,閉關數年,不敢面對好友死去的事實。
越見扯出一個微笑,“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今日住在這?”
“也好.”
沈秋棠也回之以微笑,“二十幾年沒住了,今天就再住一回.”
她看的出來,越見已經快焦頭爛額了,她就不在他面前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