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的眾人紛紛念起了晦澀的咒語,場間頓時疾風四起,攜帶著飛石和泥沙向著年輕男子捲去,不多時年輕男子已經被包裹著不見身影,隨著眾人的一聲“急!”

飛石的包裹也在不斷的縮小,似乎是要把年輕男子壓死其中。

年輕男子自然也是不肯坐以待斃,早在與軍師糾纏自己就聽到周圍異動不已,只是當時自己正與人對峙,實在是分身乏術,只能是一邊提高警惕,一遍準備些防護手段。

看見對手祭出碎石陣年輕男子也絲毫不敢怠慢,忙從腰間拿出拿出紅綠黃藍四杆旗幟,口中極唸咒語,旗幟頓時光芒大盛,彷彿有生命一般圍繞在年輕男子周圍,阻擋著沙石的入侵。

做完這些年輕男子稍稍鬆了一口氣,但手中的動作卻絲毫不敢停歇,自己倉促間佈置出的防禦陣法肯定是難以和碎石陣相提並論的,只是期望這陣法能拖延一些時間,自己好找到此證的破解之法。

可眼下年輕男子被碎石泥沙所包裹,目不能視,耳不能聞,想要窺見外界的變化實屬困難,不過自己對類似的陣法倒是有幾分瞭解,就像颶風陣的中心是陣中缺口一樣,想來這碎石陣本質也是靠風力驅動,其薄弱處或許有相似之處。

想到這裡年輕男子也不再坐以待斃,高舉手中黑劍,身體飛快的旋轉起來,隨著身體的旋轉與沙石的旋轉頻率趨於一致時,年輕男子頓時感到周圍壓力驟減,趁著對手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年輕男子從碎石陣中心薄弱處一刺而出。

“乒!”

黑劍刺在石塊上,可想象中的四分五裂並沒有發生,反而是年輕男子虎口被震得有些發麻。

“碎石陣可不是颶風陣,他是實心的。

我等數十人施加的陣法若是被你輕鬆,那我的還不如拔劍自刎好了”。

軍師顯得十分得意,顯然認為年輕男子已是甕中之鱉,想到先前自己被搞得那般狼狽也是該逃回來的時候了。

年輕男子往碎石陣各方連刺數劍都沒有效果過後也是有些絕望,周圍不斷收縮的碎石讓年輕男子感到呼吸也越發的困難,頭腦也有些脹痛,若是再想不到破解之法自己今天可能真的要葬身於此了。

也罷,既然取巧不行那就用蠻力吧。

年輕男子從腰間拿出兩張符籙貼在黑劍之上,又將一塊綠色的寶石捏在手中,口中不斷念動著咒語,而那寶石也迅速暗淡下去,手中黑劍卻似乎有了些光暈,年輕男子又拿出一塊,再一塊,黑劍的光亮越發明顯。

年輕男子見狀一口精血噴到劍上,之前的符籙立即燃燒起來,而黑劍的光芒也大盛起來。

隨著一聲“疾!”

,黑劍被放大數倍,年輕男子向前就是一劍,頓時原本灰濛濛的碎石陣中也是光芒四射,隨即開始出現裂痕。

眾人見此也是全都加快了手中比劃的速度,同時噴出精血想要穩固住陣型。

看著裂痕逐步被修復,眾人還是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男子那一劍雖然威力驚人但消耗應該不小,此時已沒有力氣揮出第二劍了。

但年輕男子花了這麼大代價進行的反擊又豈是如此簡單就結束的,剛才那一劍只不過是試探罷了,見威力非凡,佈陣人難以招架,年輕男子也不再猶豫,上下左右連劈四刀,頓時已成橢圓形的碎石陣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痕,並逐步脹大,破陣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儘管眾人竭盡全力想要補救但已是無力迴天,在年輕男子又揮出一劍之後,碎石陣迅速脹大並爆裂開來,隨著衝擊波的盪開,位於四個方位的佈陣者均是口吐鮮血,有修為弱的甚至當場昏厥過去,至於先前那些被訓作死士的普通人,早在他們完成佈陣之時就已經為誅殺年輕男子而獻身了。

大約三分鐘過後,漫天飛舞的灰塵終於散去,年輕男子的身影也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只見年輕男子雙手微抱放於劍柄之上,而劍身插在一塊青石之上,周圍全是碎石和沙礫,身上的衣服也有幾處破爛,頭髮不僅散落而且全是灰塵,看起來似乎有些狼狽但又有種說不出的霸氣。

“怎麼,還留在這裡幹什麼,是準備一個個送死嗎?還不快滾!”

年輕男子見眾人已然失敗卻還不打算離去出言威脅道。

眾人聽到這話也有些遲疑,齊刷刷的望向了軍師,畢竟己方精心佈置的陣法都已經被人給破解了,再繼續糾纏的話怕也只能白白送死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閣下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吧,就別在那裡裝腔作勢了”軍師顯然比其餘人道行更高一些,對年輕男子的狀況有著更準確的認識。

“不怕死的話,可以來試試”

“哈哈哈,秦公子真會開玩笑,如果你真的有表現出來那麼輕鬆,你早就可以趁著剛才逃走或者絞殺我們了,還在這裡給我們費這麼多口舌幹嘛,諸位道友上了,誰拿下這小子的頭顱我葫蘆中的丹藥可任選兩顆”。

聽到這,還清醒的人都顯得有些激動了,要知道軍師葫蘆的丹藥可不是凡品,得到一顆就足以讓他們停滯的修為更近一步,更何況還能得到兩顆。

於是不再猶豫,眾人皆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向著年輕男子攻去。

“找死!”

年輕男子冷哼一聲,抬腳便把飛身襲來之人給踩在地上,拔出寶劍向此人刺去,但其一個側身,躲過了這一刺。

而就在這一瞬間,又有數人已經提劍刺來,年輕男子不得不挪動身為進行躲避,自然也是顧不得再進行追殺了。

不知不覺戰鬥又持續了快半個時辰,這些修行者修為低下,大多都沒有多少傍身的法術,所以更多的還是採取近身肉搏的方式於年輕男子纏鬥,而年輕男子經過之前的消耗過後身上的靈力也所剩無幾,對於對方的這種打法也樂於接受。

不過年輕男子的情況依然極其的不樂觀,自己以一敵多本就難以應付,再加上軍師時不時的一個法術更是讓年輕男子疲於招架,雖然他放的都是一些簡單的法術,但是自己所剩不多的靈力卻也在慢慢的被消耗。

年輕男子不想要自己被這樣溫水煮青蛙般被眾人慢慢熬死,只能一咬牙使出一記法術將周圍人給盪開,並趁機拿出最後一塊靈石快速吸收起來,感覺體內的靈力得道補充,年輕男子也不再遲疑,口中唸叨起咒語想要給眾人以雷霆一擊。

“啊~啊~啊”慘叫之聲不絕於耳,在年輕男子使出一記落葉三飄劍之後,敵人已經死傷過半。

“好!好!好啊!”

軍師見自己多次的計劃均被年輕男子化解並且己方損失慘重,內心極度憤怒道。

早知道此人這般難纏,自己就不應該有所留手,還妄圖將損失降到最小,沒想到損失反而最重,再這樣下去恐怕難以完成三爺交給自己的任務,想到這裡軍師也不打算留手,今天就是捨命也得把這小子斬殺在這裡。

軍師從胸前拿出兩張符籙,一張符籙黃紙紅字,一張符籙紅紙藍字,右手握劍立於身前,左手夾住那紅字元籙,念動咒語。

符籙便化作一束光,向著男子射去。

瞬間,男子被一個猩紅色囚籠給罩住,隱約可見的是有犬影在籠中閃現。

“哈哈哈,落入了噬牙獄中今天你死定了.”

說著又忙念起咒語,將藍字元籙扔出,並用手中的劍刺去,頓時符籙開始燃燒,而整個劍身也變為了藍色。

緊接著軍師拿著藍劍踏出詭異的步伐,口中更是不斷的念著咒語,咒語聲不斷加快,腳步也不斷加快,以至於後來之能看見其殘影。

有過了一陣,軍師的步伐漸漸慢了下來,步伐也愈加沉重,每一步都讓他口吐鮮血。

終於,軍師所踏過的地方光芒泛起一陣藍色的光芒,緊接著便聽見一聲狼嚎從陣中傳來,只見一頭三頭藍炎包裹的地獄獵犬出現陣中,並附著於劍身之上。

準備工作已然完成,軍師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不敢猶豫,軍師催動著手中的寶劍,往被困年輕男子便是劈去。

“魂!滅!斬!”

隨著斬字脫口,地獄三頭犬從劍中飛出,一聲咆哮,直直的向著年輕男子襲去。

只聽“轟”的一聲,男子身週數丈均在能量爆炸中,碾成了碎片。

軍師也有些沒能預料到此劍有如此強大的威力,慌忙躲避之下,卻還是被能量波震出了些內傷。

“哈哈哈,這樣的威力,想你神仙也難活了吧。

哈哈哈,咳~咳~咳~”。

軍師並未對自己的傷勢絲毫的擔心,反而因為這個難纏對手的死而敢到無比的痛快。

這次用自己下屬幾乎死傷殆盡,自己又受重傷加兩張天價符籙的情況下,終於完成目標。

煙霧散去後,男子的屍體赫然出現在大坑之中。

“想不到這小子身體還挺硬朗這樣都還沒有屍骨無存”軍師保險起見還是打算動身去看看,但剛一起身,一陣針刺感便席捲全身,看來自己受的傷比想象中還要重一些。

本來在於男子纏鬥中,筋脈便有些受損,在加上強行催動符籙,又是使得自己透支了些許壽元,以至於對爆炸的餘波缺乏自保,種種原因之下,自己不僅內外傷嚴重,筋脈也傷得七七八八,好在自己還能勉強催動真氣,主脈還並未受損,假以時日必能恢復,前提是三爺念在自己忠心耿耿完成任務的情況下,能賞賜些救命的丹藥,不然自己恐怕是有著跌境甚至是喪命的風險。

不願多想,喚來剩下為數不多的小弟開始安排。

“王六,你去向三爺彙報情況,讓他派人來打掃現場,黃七你過去看他死了沒有,並無論死活都給他補上幾刀.”

王六抽身離去,而黃七也小心翼翼的來到年輕男子身前,正要舉劍刺下,年輕男子猛的睜開雙眼,一劍穿透黃七脖頸,並快速飛身來到軍師的身前,在軍事驚愕的目光中,直接砍下了他的頭顱。

剩下的幾名小嘍囉見男子還沒死,頓時四散而逃,轉眼間已不見了蹤影。

看見嘍囉離去,男子再也撐不下去,倒在了地上。

其實自己已經油盡燈枯了,現在哪怕是一直螞蟻也許都能將其殺死,還好那些嘍囉已經被嚇破了膽。

過了一刻鐘,男子稍微恢復了一些體力,他知道那些人一定不會放過自己,而自己目前這傷勢,眼睛一閉沒有數天很難醒得來,自己得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看他們逃跑的方向是宗族棲息地,看來自己是不能貿然返回族內,於是選定了一個人煙較少的方向逃去。

遊戲小說相關閱讀More+

美漫世界的弒神者

餘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