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誠摯的歉意
姜晚意開著陸修瑾送的那輛奧迪，送孩子們去了母親那邊，而後自己去了機場。
厲南堯正在機場附近的一家咖啡廳等她。
姜晚意進了咖啡廳，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窗邊的人。
“怎麼就你一個人？小野跟小寶呢？”
看到她一個人過來，厲南堯起身迎了一下，又看了眼她身後，不解地問了一句。
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他分明聽到了小野跟小寶的聲音。
今天又是假期，按理說，小野跟小寶應該是在她身邊才對。
姜晚意抿唇笑笑，“我覺得帶他們過來不方便，送他們去我媽那邊了。”
聞言，厲南堯瞭然地點了點頭，“那也好。”
說完，紳士地幫姜晚意拉開座椅。
姜晚意落座後，服務員剛好送了兩杯咖啡過來。
厲南堯的是一杯冰美式，給她的則是一杯焦糖瑪奇朵。
“我記得你喜歡喝這個。”
他將焦糖瑪奇朵推到姜晚意麵前。
姜晚意微微頷首，道了聲謝，“謝謝。”
兩人喝起了咖啡。
“你這趟回來有什麼事？是銷售商的事情嗎？”
姜晚意抿了口咖啡，問起了正事。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有什麼能讓厲南堯突然回國的原因了。
厲南堯別有深意地答了一句，“這個算是個理由，不過，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姜晚意一下子卻是想不到別的原因了，就算想，也只覺得是別的重要的工作。
“關於前天晚上的事，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必要當面跟你道個歉。”
厲南堯沉聲解釋，說話間，從一旁拿起了一束暖色系的混搭花束，遞到姜晚意麵前。
看到面前突然出現的花束，姜晚意愣住，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接。
“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表達歉意，剛好附近有家花店，我問了一下，店員說，這束花的花語是誠摯的歉意，剛好匹配我的心情。”
厲南堯看出她的猶豫，補充了一句。
姜晚意這才抬手，將那束花接了過去。
“那天晚上的事我沒有放在心上，而且，為分公司尋找銷售商，本來就是我的工作，你只是出於好意，想幫我分擔壓力……”
她從來都不覺得厲南堯在這件事上有什麼錯處。
就算是發生了那樣的事，也只是她自己考慮不周罷了。
沒想到厲南堯會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就算我是出於好意，也確實是辦了壞事，將你置於險境。”
厲南堯面色微凝，嚴肅地打斷了她的話頭。
“昨天在電話裡，我也已經說過了，這件事追根究底，是我沒有看清合作物件的人品，找錯了合作物件，才讓你受了委屈。”
對上他的視線，姜晚意的神情也漸漸變得認真起來。
“沒有什麼委屈的，從答應你回國負責分公司開始，我就已經做好了面對任何情況的準備。”
“前天晚上，我其實早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卻沒有及時做出反應，這次吃虧，也可以說是給我漲了個教訓，日後再面對這種情況，我也會有更好的應對方式。”
厲南堯定定地盯著她看了幾秒，眼底逐漸浮現出了欣賞的情緒。
片刻後，帶著幾分感慨道：“晚意，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姜晚意不知道他這話是從何而來，不解地蹙起眉頭。
厲南堯笑道：“前天晚上，要不是有人及時出現救了你，或許你已經……”
說到這兒，厲南堯頓了頓，到底還是沒把可能發生的情況說出來。
“要是換做別的女人，遇到這樣的情況，肯定就留下心理陰影了，你不但沒有因此感到害怕，反倒是覺得這是一個教訓。”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只能說，我真的很佩服你。”
他深深地看著姜晚意的臉，語氣中滿是誠懇。
語畢，厲南堯舉起手邊的咖啡，“為了你的勇敢，我以咖啡代酒，敬你一杯。”
姜晚意被他一番誇讚，不好意思地笑笑，舉杯跟他碰了一下。
“可是，我還是有點擔心。”
她喝了口咖啡，眼中帶著幾分憂慮。
“中藥也就算了，畢竟我們現在還沒有研發出理想的藥品，可是西藥方面的銷售怎麼辦？這麼貿然停掉國內的銷售商，真的可以嗎？”
厲南堯不大在意地笑笑。
“MT集團的西藥早就在國際上打響了名聲，現在要求，也是那些銷售商求著跟我們合作，陳總那邊只是碰巧渠道比較多，我才選擇了他。”
言下之意，要在國內重新找一家銷售商的話，對於MT集團並不是什麼難事。
聽到他這麼說，姜晚意仔細想了想，覺得也確實是這麼一回事，才終於放下心來。
“不過，就算是會對公司造成損失，我也還是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厲南堯又笑著說了一句，目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對上他的視線，姜晚意心下一陣困惑。
厲南堯道：“不管什麼損失，都比不上你這員大將的重要性，畢竟，公司以後還要靠你研發的藥品賺錢呢！我現在唯一遺憾的，就是沒能讓陳總跟你當面道歉。”
MT集團跟陳總取消合作，基本上也算是撕破臉了。
電話裡，陳總可以說是氣急敗壞，根本不給厲南堯提出這個要求的機會。
厲南堯也只好作罷。
姜晚意搖了搖頭，“這樣最好，我也不想再看見他那張臉了。”
聞言，厲南堯輕笑出聲，“我就猜到你會這麼說。”
兩人相視一笑。
“所以你這趟回來，是為了聯絡新的銷售商嗎？”
姜晚意轉而提起了正事，猜測著問了一句。
厲南堯摸了摸下巴，“是，也不是，總之，我這次會在國內多留一段時間。”
他沒有多說，姜晚意也不好多問，尤其是涉及到公司的事。
作為下屬，她沒理由追問上司。
兩人喝完了咖啡，已經過了將近一個小時。
姜晚意想著厲南堯長途跋涉，一定也已經累了，便問道：“你住哪，我送你過去。”
厲南堯苦惱地擰眉，“這也是我找你過來的其中一個原因，住處問題，我暫時還沒有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