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業轉了轉眼,猥瑣的目光落在姜嬋美豔的臉龐,舔了舔唇角心癢難耐。

這些破花再昂貴又如何,怎麼能夠比得上姜嬋這般美貌的女子。

唯有這般貌美的女子才能夠入得了他的眼而那些沒眼力見的東西……

林子業豆大般的眼神陰鷙,裹挾著幾分戾氣看向蘭花之下的泥土。

那些東西便只能長埋土裡,給這幾朵破花噹噹養料,已經是她們最大的榮幸。

林子業冷笑一聲,重新將目光落在姜嬋的身上,側面被火苗舔舐過的肌膚留下一道猙獰的傷口,叫人不免心驚。

姜嬋無視林子業,看向花壇旁細小的裂縫,只需要一些外力,便能夠讓裡面冤死的女子重見光明。

林子業已撥開人群朝著姜嬋走來,老夫人見狀便像她使眼色,生怕姜嬋鬧出岔子。

翠微著急的拉了拉姜嬋的衣袖:“二大娘子,還來不及了……”

姜嬋神色淡淡,暗暗推了一把身前的女子,外力推搡她毫無防備,沒站穩身形朝著前面狠狠倒去。

“哎喲——!”

女子毫無防備一連撞倒了幾人,最前頭的那人是林丞相在朝堂裡的得意門生,因著有林丞相的庇佑,他身為武官掌管著不小的權勢。

他雖有心提防躲開,可為避嫌身後的女子他往前一步便重心不穩撞上了一旁的花壇。

三大五粗的男人力量大得驚人,只聽一陣響聲,花壇旁的裂縫竟越裂越大,露出潮溼的泥土。

清脆的響聲在院裡格外響亮,女眷們倒在地上疼得不敢出聲,生怕遭林子業的怪罪。

姜嬋淡淡勾起唇瓣,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她轉頭看向林子業,從他肥胖的臉上看到恐懼、害怕。

林子業抬手驚呼道,“還愣著做什麼,快將花壇圍起來,莫要驚了賓客!”

下人面色煞白,想要將裂開的縫隙抱緊時已然來不及了,只聽巨響一聲,花壇徹底裂開,一股腥臭從中瀰漫而來。

林子業面色徹底死灰,驚慌失措的瞪著泥土裡裹挾著的異物。

今日這般多人瞧見,縱使父親有再大的本領也無法幫他……

不,他一點兒也不想死。

林子業雙目猩紅,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啊——!”

“有死人!”

接二連三的驚叫聲在院裡響起,女眷們亂作一團,彷彿一道驚雷打破了平靜的湖面,叫人心都跟著緊了緊。

潮溼的泥土裡,赫然躺著一具具赤裸發白的屍身,若她們還活著定會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至死在這淤泥裡躺著。

姜嬋故作驚慌:“你們瞧,裡面竟全是死去的女子,她們……她們的臉!”

她指著那些屍身,眼淚簌簌往下落,更靠近了幾分,姜嬋徹底看清豆蔻年華的女子們身上是一道道傷痕,猶如枷鎖般將她們拖進地獄。

有的遭受毀容、有的身形不整、更甚者是有了身孕的母親,活生生遭人破腹取嬰。

她們至死都面露驚恐,在生前遭受到林子業非人的折磨。

林丞相見慣了大風大浪,率先反應回來,怒聲呵斥:“你們還愣著做什麼,莫不是想要陪葬!”

侍衛頓時湧上前,將恐怖的一幕用身軀遮擋,另一波人則在院門疏通人流。

姜嬋控制不住淚水,翠微忍著懼意攙扶著她往外走。

翠微寬慰道,“二大娘子莫要放在心上,她們知道您替她們申冤,定會在天上庇佑您.”

姜嬋拿著錦帕抹淚,輕輕點頭:“我並未害怕,只是心疼那些女子罷了.”

這一世來晚了,陳姑娘的妹妹仍然命喪林子業之手。

姜嬋孤身回到侯府,等了一會兒,見翠微匆匆回來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

姜嬋放下茶盞,問道,“事情可辦妥了,林子業下場如何?”

翠微喘著氣點頭:“二大娘子放心,您吩咐我的事情都辦妥了.”

她歇了口氣,又道,“您讓我趁亂出府報官後,我便假借尋您的名義留在丞相府,親眼見衙役押走林子業後,這才趕回來覆命.”

姜嬋面色一沉,“衙門可有說怎麼處理林子業?”

翠微搖頭:“並未,只是將他收押天牢,等候發落.”

姜嬋微微蹙眉,林丞相定不會叫林子業蹲大牢,以他的能力尋個替死鬼頂了他的罪也極有可能。

翌日。

丞相府發現數具女屍一事傳遍城內城外,不少人來到衙門,想湊個熱鬧。

姜嬋喬裝打扮混入人群,觀望著如今的局勢。

林子業跪在地上,挑釁般看著縣令,絲毫不畏懼,縣令身旁坐著的正是林丞相。

張縣令擦了擦額間的汗:“林子業,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林子業“呸”了一聲,惡狠狠道,“此事與我無關,那些女人為何會出現在我的院裡,我不得而知,若縣令沒有證據,休要胡說!”

縣令汗涔涔的看了眼林丞相,生怕說錯一句話這頂烏紗帽便不保。

林丞相面色一沉,“張縣令可有派人來府裡搜尋證據?”

“自然是有的.”

“本官的人同你的人一起在業兒的院裡搜尋殘害女子之物,那醃贊之物悉數在下人房裡搜到,如此鐵證,張縣令又會如何判斷?”

張縣令礙於林丞相的官威,裡衣被冷汗浸溼,彷彿陷入冰窖一般。

他能當上縣令,自是明白林丞相話裡的一番意思,是想要尋個替死鬼罷了。

張縣令抬手,喊道,“將李瀚傳上來問話!

“是.”

姜嬋在人群裡沉默聽著,手裡的摺扇被狠狠揪著。

他們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包庇著元兇林子業,彷彿從未將王法放在眼裡。

翠微急得罵人,“混賬東西!這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誰做的惡,如今竟讓人來替罪背鍋!”

姜嬋面色一沉,拉著翠微離開了衙門。

姜嬋來到醫館,陳小妹見她們來了,便藉口關了醫館,三人圍坐在桌前,氛圍凝重。

姜嬋將昨日所見一事悉數向陳小妹言明,翠微不忍她傷心,寬慰道,“陳姑娘節哀順變,逝者已逝莫要傷心了.”

陳小妹嗚咽著,豆大般的淚水從她悲傷的臉上無聲地流下來,沒有哭聲,任由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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