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乙眾人琉蘇國王安排進了一間別院之中,大雍公主就在這別院之中。

在這裡有王宮的御林軍守衛著,

雖然不算是戒備森嚴,但是在琉蘇王國來說也是最高階別的待遇了。

丁小乙自然是不會相信琉蘇王宮,他安排了蔓蘿與小白,以及李紅衣守護在了大雍公主身側。

明面還是曹公公等侍衛,丁小乙並沒有過多的擔憂。

李紅衣雖然有一些神志不清,但是絕對是一名絕世強者,蔓蘿與小白的實力也毋庸置疑。

交代完了一些事之後,

丁小乙便溜出了琉蘇王宮。

他的識海覆蓋了整個王宮,對於琉蘇王宮的實力他也是了於胸中。

琉蘇王宮有一名國師,其修為達到了超品之境。

那國師有沒有達到陸地神仙之境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那國師的實力好像也不怎麼樣。

至於琉蘇王國境內,也沒有什麼修行宗門。

不過各個島嶼好像都有一名島主,這島主是各個島嶼真正的控制者。

每‎​​‎​‏‎‏​‎‏​‏‏‏座島嶼都會定期地向琉蘇王宮納貢,表面上是以祈琉蘇王宮的庇佑,但是丁小乙知道那些島嶼的實力絲毫不弱於琉蘇王宮。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王國,王宮實力不怎麼樣,卻可以統治琉蘇群島。

丁小乙也沒有深入去了解,他只瞭解了這些。

從王宮裡走出,丁小乙漫步於這王宮外的大街之中。

這裡給他一種異域風情的感覺。

不管男女,都是披著幾塊布匹,他們也沒有什麼像樣的衣襟,女子也是如此。

灼熱的陽光曬得她們的面板黝黑,

大部分的女子與男子一樣,都呈古銅色。

丁小乙甚至都懷疑東蒼玄機的話了,

什麼琉蘇國的女人水嫩無比,而且身軀宛如水蛇般柔軟無骨了。

他看著這群禧著上身的女子,他覺得東蒼玄機是不是故意噁心來的。

丁小乙的出現,引來了琉蘇國土著人的目視。

他們好奇地看著丁小乙。

看到那一雙雙充滿好奇的眼眸,丁小乙也是苦笑連連。

他這才知道琉蘇國也是分階層的,

這群普通城民並沒有資格穿好的衣服。

只有琉蘇王國的貴族才有資格穿好的衣服,他們些賤民也只能披著幾塊布匹著身罷了。

丁小乙在這長街上並沒有遇到一名修行者,琉蘇王國好像修為者鮮少,這讓他很是奇怪。

按理來說琉蘇島國離蒼玄界已經很遠了,

而且還在東海的海域之中,這裡的天道也比較完善,為何琉蘇王國卻很少看到修行者。

丁小乙還有一個疑惑,那就是扶桑也曾征服過琉蘇群島,到了最後卻是不了了之了。

琉蘇王國很有可能也有自己的秘密,並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罷了。

丁小乙很自然地承受著琉蘇國土著人的注視。

他漫步於這大街小巷之中,他的身一身布衣揹負著長劍的形象很快就傳開了。

很多琉蘇土著對著丁小乙指指點點的,但是丁小乙卻是一句也聽不懂。

他來到了一處陰暗的

小巷處,

他看到了名臉色羞紅的女子站立在那小巷的屋簷下。

那臉色帶著幾分羞紅的女子一身古銅色的面板,年紀看起來了也不大。

看到丁小乙走進了這條陰暗的小巷子,那名臉色羞紅的女子目光一亮,她目光落在了丁小乙的身上。

丁小乙微微一愣,他打量了一下那名站立在那屋簷下的古銅色面板的女子。

那女子只用一塊布匹將自己的腰際一纏,露出了她那結實而又堅挺的胸膊。

丁小乙也只不過是餘光一掃罷了,然後從容地從那女子的身旁經過。

就在丁小乙經過那名女子身旁時,那女子一把拉住了丁小胳膊。

丁小乙眉頭一皺,

如果不是因為他感覺出那女子沒有任何的修為,他指尖的劍氣早已經貫穿了那女子的咽喉。

“求求你救救我家的孩子吧”,

那女子突然向丁小乙跪下了,丁小乙一愣。

這名女子話語雖然有一些模糊,但是聽在丁小乙耳裡宛如晴天霹靂般。

這‎​​‎​‏‎‏​‎‏​‏‏‏名面板古銅色的女子說的正是蒼玄界的語言,雖然並不怎麼標準,丁小乙還是聽懂了。

“你先起來吧”,

丁小乙急忙將那名土著女子扶了起來,那女子臉上滑落了兩行清淚。

那女子掩面發出陣陣抽噎,

丁小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立在那女子身旁不知所措。

就在丁小乙不知所措之際,

數名身著麻布衣的兇漢急急地奔來,

他們指著那女子就是一陣怒罵,丁小乙卻是一句也聽不懂。

見丁小乙一身的裝扮,那幾名穿著麻布衣的兇漢忌憚地看了丁小乙一眼。

“閣下可是從大雍而來的使者?”

一名麻布衣兇漢吃力地向丁小乙問道。

他說的正是蒼玄界語言,丁小乙微微點了點頭。

而一旁的那名女子卻是嚇得容顏大變,渾身不住地顫抖著。

她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丁小乙,丁小乙從那名女子的眼眸裡看到了絕望與無助。

“這是怎麼回事?”丁小乙看著這群麻衣兇漢,他冷冷地問道。

“是這樣的,這阮氏的丈夫在我們賭場欠下了一筆賭債,前些日子這際氏的丈夫出海時遇到了風暴,葬身於那海底了。”

“我們大東家見這際氏可憐,就想讓她的孩子來抵賭債,誰知道這阮氏死活不答應。這不,在自家門前拉起客來了。”

那名念頭的麻衣兇漢向丁小乙解釋道。

聽到那麻衣兇漢頭領的解釋之後,丁小乙這才明白了過來。

典型的父債子償的故事,只是他也沒有想到這女子卻還是選擇了另一種償還方式。

出賣自己的肉身來償還那賭場的賭債,她寧願犧牲自己也不願意將自己的孩子拿來抵債。

丁小乙想通了這一切之後,他對這懦弱的女子產生了憐憫之心。

怪不得這女子臉上還帶著幾分羞紅之色,那怯怯的站姿讓丁小乙心中一黯。

琉蘇國也並不是一片淨土,也是弱肉強食。

這裡的修行者雖然不多,但是他們一樣階級森嚴。

像這名

女子的低層之人根本就無法左右自己命運。

她們連最基本的衣服都沒有,只能裸露出自己的胸脯供那些異樣的目光觀賞。

“她欠你們賭坊多少錢”,

丁小乙冷冷地向那幾名麻衣兇漢說道。

那幾名麻衣兇漢也算是有身份的人,

他們並沒有如其他普通土著般布匹裹身,而穿著一件麻衣,與丁小乙的布衣也相差不大。

“那個您是尊貴的大雍使者,此事您還是別管了。”那名麻衣兇漢頭領向丁小乙諂媚地說道。

大雍使團進入了琉蘇國之事早已經傳開了,不只是琉蘇國王就是連普通的土著百姓對大雍國也是神望已久。

他們對大雍來使自然是客客氣氣的,不過丁小乙一身布衣還是被他們看輕了。

因為他們已經見到了大雍來使團的貴人,

他們的身著卻是華貴無比,而眼前的這名少年比起他們來也相差不多,必定只是一名小人物而已。

“如果在下要管呢?”

丁小乙遊歷江湖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他已經見識多了,這幾名麻衣兇漢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只要自己不管此事,那麼這幾名兇漢還一樣對他畢恭畢敬的。

但是聽到自己說要管此事,這幾名兇漢的臉色一變。

他們手裡緊握著一柄粗糙的大刀,他們臉上露出了不善之色。

聽到丁小乙的話語,那名女子臉上露出了一抹欣喜。

當她看到那幾名兇漢臉上露出了不善之色時,她的臉色一變,變得無比的蒼白起來了。

她急急地向著那向名兇漢說了一大通,而丁小乙卻是一句也沒有聽懂。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幫忙了”,

那阮氏卻是臉色一冷,她向丁小乙急急地說道。

丁小乙看著那阮氏絕望的表情,他心中不由得一嘆。

他知道這阮氏與這幾名麻衣兇漢一樣,只不過是大雍使團中不入流的角色而已。

為了不連累自己,她最終還是選擇了讓自己走。

丁小乙看了看這群臉色不善手裡緊握著粗糙大刀的麻衣兇漢,他心裡則是冷笑不已。

“你以為你是誰,我們大東家與國王可是好朋友,你只不過是一名大雍使團中不入流的角色而已,沒有人會在乎你的死活。”

那名麻衣兇漢頭領向丁小乙森然地說道。

“不管怎麼樣,我也是大雍使團中一員,如果我失蹤了,到時你們琉蘇也要跟著我一起陪葬。”

丁小乙卻是風輕雲淡地說道,

他心裡也是一嘆,他居然被琉蘇國的混混們當作了一名大雍使團不入流的小角色了。

不過就算是小角色,

也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就要看他們到底狠不狠了。

聽到丁小乙那鎮定的話語,那際氏希冀的目光一亮。

她嘴唇蠕動了數下,最後還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

丁小乙將阮氏的舉動盡收眼底,還真是生性軟弱的女人。

為了還上自己丈夫的賭債,居然連自己的肉身都出賣。

不過他遇到這事也不會袖手旁觀,或許是自己心中那無聊的正義感使然作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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