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玉手持摺扇,如一位翩翩佳公子般。
而錢舟卻是一如既往般搖擺著他那臃腫的身軀,就像是一個財主般。
丁小乙卻是一身布衣,並無任何的出彩之外。
陰若寒高挑的身軀在眾人之中顯得格外的突兀。
白晰的肌膚加上她那傲挺的雙峰,
再加上那冷若如霜般的氣質,使得她在眾人之中格外醒目。
清雅夫人並不知道這四人到底要幹嘛,
丁小乙只說了吃好喝好就行了。
而小女孩今日裡也是異常的高興,
她坐在陰若寒身邊,沒有任何的顧忌,開懷大吃了起來。
而在這其間,小女孩總是口出驚言。
就是問丁小乙與陰若寒什麼時候成親,
她那童言無忌的話語頓時引來眾人一陣鬨堂大笑。
丁小乙卻是尷尬無比,而陰若寒卻是鎮定自若。
似乎對於小女孩那童言無忌的話語早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錢舟卻是似乎是發現了新大陸般,
不時的套丁小乙的話。
而那冷若寒霜般高挑的女子,他卻是不敢去問。
花如玉則是時不時的搖了搖手中的摺扇,
一雙狹長的鳳目裡射出異彩的光芒。
他嘴角微微上揚,宛如出塵絕世般的翩翩佳公子。
一頓飯之後,天色已晚。
而眾人也是精神一振,小女孩則是留在了天仙樓。
丁小乙自然不想讓小女孩去冒險,有他們四人就已經足矣。
應該說是兩人兩妖,陰若寒與錢舟是妖,而他與花如玉才是人。
藉著那皎潔的月色,眾人出現在了魏王府院牆之外。
丁小乙感覺到了有數股隱匿的氣息埋伏在那魏王府之中。
這數股氣息隱匿的很好,
尋常的武修不注意還真難發現。
但是丁小乙卻不是尋常的武修,
他是一名劍修。
他的劍意已經達到了劍吟山河的境界了,劍意如潮水般向那魏王府裡灌湧而去。
那魏王府裡的一草一木都在他的感知之中,
再加上他左眼幽芒迸現而出,一切虛妄立顯無形之中。
四道身影從魏王府院牆之上掠過,
然後穩穩的落在了一處寬闊的演武場之上。
而他們的身影一出現之際,便有數道身影從暗處掠來。
只見數道身影將他們團團圍住,
都是一些勁裝打扮的魏王府侍衛,他們手裡緊握著長刀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採花賊,這幾條小魚交給你了,如何?”
丁小乙向花如玉揶揄道,
而後者則是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他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花如玉身形一展,
只見他手中的摺扇化作了一道道流光,而他的身形宛如蛟龍般在那魏王府侍衛這中穿梭而過。
每一道流光精準無比的擊在了這些侍衛的胸口,
流光一閃即逝。
“砰,砰,砰”,
數道沉悶聲響之後,那群圍住他們的魏王府侍衛紛紛倒下。
“都是一群小魚小蝦而已。”
花如玉收扇,身法飄逸瀟灑,他向丁小乙自信的說道。
看到花如玉如此乾淨利落的把這群魏王府侍衛擊倒,
丁小乙懷疑這傢伙在青陽秘境時,是不是故意讓自己救他。
以花如玉的實力和修為,
在青陽秘境時他也不應該會這麼狼狽啊。
這傢伙是不是藏拙了,他很是懷疑花如玉在青陽秘境時一定是藏拙了。
那群魏王府侍衛倒地哀嚎不已,
而四人只是向著魏王府深處而去,他們進入了魏王府第二個院落。
此時,
一名周身磅礴氣息的鶴髮老者將他們擋了下來。
那是一名超品大修,只見他的手裡緊握著一柄骨玉般的兵器。
“這一仗誰來打啊?”
丁小乙看著那名鶴髮老者,
他向眾人說道,而眾人卻是目光皆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會是我吧,你們都是修為高深,而我的修為最低啊!”
丁小乙叫苦不迭的向眾人說道。
而眾人卻是白了他一眼,這樣的鬼話誰信啊。
“唉,我真是命苦啊。”
丁小乙臉上露出一抹委屈之色。
他右手一探,揹負在身後的長劍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這位大伯,能不能不打啊,你讓開行不行啊。”
丁小乙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意,他向那手持骨玉般兵器的鶴髮老者說道。
而那鶴髮老者卻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他手中骨玉一揚,
四周狂暴的氣息驟然而起,頓時間風雲突變。
丁小乙卻是心中暗暗的一嘆,
這骨玉般的兵器正是北方魔國的法杖,
他卻是沒有想到在這裡居然會遇到來自北方魔國的一名祭師。
卻是不知道這名大祭師是什麼元素型別的法師,
他也好久沒有遇到來自北方魔國的大祭師了。
超品之下的法師稱之為法師,而九品之境以上的法師則是稱之為大祭師。
“你們現在退下還來得及,否則魏王府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那鶴髮老者的權杖一揚,
只見四周狂暴的氣勁驟然而起,滋潤的烏雲從四面八方灌湧而來。
天地之間風雲劇變,
四周的環境也為之一變。
那皎潔的月光早已經被那幽黑之色給淹沒了,烏雲之中更是發出陣陣哆嗦之聲。
烏雲之中並沒有雷電爆炸而出,
只有那變幻莫測的烏雲不住的幻化成各種各樣的兇獸。那兇獸凝著無上的威嚴向著眾人頭頂咆哮而下。
陰若寒等人連身子都沒有動了一下,
他們立在丁小乙的身後,一副看客的樣子讓丁小乙很是受傷。
“嗞”的一聲,
丁小乙出劍了,
只見他手中長劍化作一道流光向著那鶴髮老者激射而去。
同時他周身如潮水般的劍意向四周擴散而開。
“轟”,
烏雲劇變,
一頭由烏雲幻化的兇獸咆哮著向丁小乙撲來。
而丁小乙卻是目光一揚,
劍意層層疊疊而起,劍氣縱橫交錯而開。
那劍氣勢如破竹般的激射在了那烏雲幻化而成的兇獸身上。
“嗞,嗞,嗞,……”,
數道尖銳的切割聲響起,
只見那烏雲幻化而成的兇獸被那銳利的劍氣切割而開,化作了一片虛無。
而那鶴髮老者卻是雙瞳微微的一縮,
他臉色一沉,
他揚起那權杖一揮,口中更是不住的唸叨著咒語。
烏雲呼嘯而起,
在那鶴髮老者的周身縈繞而起,
而丁小乙手中長劍已經向著那鶴髮老者激射而來,一道劍光閃過。
“轟”的一聲,
那烏雲幻化成了一面巨大的盾牌,
擋在了那鶴髮老者的身前,而丁小乙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意。
他手中長劍精芒一閃,
他身形一掠,
他連人帶劍化作了一道流光向那鶴髮老者激射而去,只見他手中長劍森寒的劍芒吞吐不已。
“嘶啦”一聲,
那鶴髮老者身邊的巨大盾牌被那強勢激射而來的一劍勢如破竹般擊穿。
那烏雲幻化的巨大盾牌被那霸道無比的劍氣撕裂而開。
劍光一閃,
丁小乙的身影從那巨大的盾牌之中穿梭而過。
而那鶴髮老者只覺自己眼前一道寒芒不住的擴大著。
“噗”的一聲,
丁小乙手中長劍寒芒一閃即逝,而那鶴髮老者的眉心處出現了一個血洞。
那鶴髮老者雙眼怒睜,他的咽喉裡“咕嘟”了數下。
最後他卻是沒有再說出一個字,他的身子便軟軟的倒了下。
“你行不行啊,一名大祭師而已,居然用了十息的時間!”,
花如玉搖著手中的摺扇來到丁小乙身前,他拍了拍丁小乙的肩膀戲謔的說道。
“是男人,就不要問我行不行這個問題,你知道你問這個問題會讓我很傷心的。”
丁小乙扭頭向花如玉反駁道。
而他雙眼餘光向陰若寒望去,他發現陰若寒卻是沒有一點波瀾。
“好,好,好,你行,你很行,可以了吧。”
花如玉則是臉上露出譏諷之色,他向丁小乙打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