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夏輕侯等人沒有一個靠得住。

他以為夏輕侯與他進入太古戰場遺蹟只是為了那太古戰場裡的機緣,卻是沒有想到居然是為了這太歲而來的。

“太歲到了虛弱期可以被修士煉化,對吧”,

丁小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如果修士將這太歲煉化了,

那麼這修士就得到了太歲的技能,太歲不死,他也可能不滅不死。

“你想多了,我不是為了煉化這太歲,而是想消滅這太歲。”

夏輕侯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凜然般的表情,他向丁小乙解釋道。

“你們以為本尊到了虛弱期了,真是可笑的人類,本尊就算是到了虛弱期,那也不是你們這些螻蟻所能指染的。”

那茅草屋前的老道士發出一聲陰冷的輕笑,他不屑的向夏輕侯說道。

“他現在還不能走出那片彼岸花園,那是真正的彼岸花,並不是裝神弄鬼幻化出來的。”

夏輕侯向丁小乙傳音道,而丁小乙又是目光一凝。

“你知道為什麼彼岸花旁有陰陽果伴生嗎,因為那太歲就是陰陽果”,

夏輕侯又向丁小乙傳音道,而丁小乙的臉色變得無比的怪異起來。

太歲居然是那陰陽果,怪不得他沒有看到陰陽果。

他也沒有見過那陰陽果,而那彼岸河虛空之中漫天的彼岸花。

卻是沒有看到陰陽果的蹤跡,他一開始還以為陰陽果早已經不復存在了。

“他為什麼要將在太古戰場遺蹟裡隕落的修士變成羊?”

丁小乙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向夏輕侯問道。

“陰陽果有一個陽字,他不可能將這些隕落的修士都變成陰氣吧”

夏輕侯向丁小乙解釋道。

此刻,丁小乙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牧羊村有很多羊,而這些羊都是進入太古戰場遺蹟裡隕落修士所化。

“小輩,你知道的還挺多啊,連本尊的虛弱期都算準了,不過你們一個也逃不了,都變成羊吧。”

那老道士卻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他陰幽的目光看著丁小乙與夏輕侯。

“怎麼辦,我們逃不了的。”

丁小乙向夏輕侯問道。

而夏輕侯卻是臉色平靜無比,他看著那老道士,並沒有言語。

而此時,

遠處激射而來數道身影,一共有四道身影。

正是柳狂生與莫邪還有那兩名小道童。

他們呼嘯而來,瞬間就出現在了丁小乙的身旁。

“丁大哥,你沒有事就好”,

玉歸子與玉墟子一見到丁小乙,他們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而丁小乙則是微微的向兩名道童點了點頭。

“夏王,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夏輕侯突然向那氣息萎靡的夏王呵斥道。

而丁小乙一聽,臉色又是一變。

“夏輕侯,以後這樣的活可不要讓本王來做了”,

夏王卻是身形一晃,

從那彼岸花之中掠起,化作了一道流光出現在了眾人的身前。

“你們的戲演完了嗎?”

那老道士卻對於夏王的舉動渾然不顧。

他幽幽的向夏輕侯問道,顯然他並沒有將眾人放在心上。

“你要得到陰陽果,就必須將太歲殺了”,

夏輕侯向丁小乙說道。

丁小乙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苦澀之色,要殺一尊太古時期的怪物,談何容易。

“把你的那半張羊皮卷拿出來吧”,

夏輕侯向丁小乙又說道。

而丁小乙卻是一愣,他不知道夏輕侯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他手中幽芒一閃,那半張羊皮卷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中。

而夏王也隨即將另半張羊皮卷也 拿了出來。

兩張羊皮卷合二為一,只見那羊皮捲上泛起了一層幽幽的白光。

那白光化作了一團耀眼的光芒,那光芒越來越盛。

接著,

一道身影從那羊皮卷之上浮現而出。

正是一名仙風道骨的老道士,那老道士與那茅草屋前的老道士一模一樣。

只是這老道士的身上卻沒有任何的生命波動。

“師父”,

那兩名道童看了看羊皮卷中浮現出的身影。

然後他們又看了看那茅草屋前的那名老道士,他們眼中驚喜之色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疑惑。

從羊皮卷中浮現而出的老道士身影微微的向那兩名小道童點了點頭,然後那老道士虛影緩緩的轉過了身子。

“好久不見”,

老道士虛影向著那茅草屋前的老道士和煦的說道,而那茅草屋前的老道士卻是雙瞳微微的一縮。

“你居然還沒有死?”

那茅草屋前的老道士的臉色變得怪異起來,他凝聲說道。

“死了,也算沒有死,不過你都不死不滅,貧道又怎麼可能會死呢。”

那老道士虛影向那茅草屋前的老道士回答道。

而丁小乙卻是聽得雲裡霧裡的,他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連那兩名小道童也是一臉的不解,他們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卻沒有作聲。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本尊活了數百萬年,居然會被一隻螻蟻算計”,

那茅草屋前的老道士卻咧嘴一笑,然後森冷的說道。

“他就是太歲嗎?”

莫邪看著那茅草屋前的老道士,他向夏輕侯問道。

而夏輕侯則是點了點頭,他們顯然早就知道了這一切。

而只有丁小乙一人被蒙在了鼓裡,

似乎除了他與兩名小道童還有李牧羊,莫邪、夏王、夏輕侯還有柳狂生卻早就知道了。

“區區一名人族螻蟻,居然也妄想算計本尊,真是不自量力。”

那太歲臉上露出了一抹怒意,他冷冷的說道。

“蚍蜉也可撼樹,太歲,你是自行了斷還是讓我等出手。”

玄難子撫須一笑,然後無比霸氣的向那太歲說道。

“本尊不死不滅,你們這等螻蟻能夠殺得了本尊嗎?”

那太歲卻是輕蔑的一笑,然後不屑的說道。

“不死不滅了嗎,如果你真的不死不滅,又豈會甘於佔據著貧道的肉身。”

玄難子雙眼裡露出了睿智的目光,他向那太歲又說道。

“本尊見你具肉身不錯,這才佔據著你的這具肉身,不要以為本尊稀罕你的這具肉身。”

那太歲似乎更加的不屑了,他向玄難子反駁道。

“既然如此,那麼貧道就來要回貧道的肉身了”,

玄難子的身影開始慢慢的黯淡下去,接著那羊皮捲上的身影化作了無數道流光。

只見無數道流光向著那茅草屋前的太歲籠罩而去。

而此時,

四周的彼岸花卻是激盪起了幽幽的光芒,那光芒化作了一道天幕,擋在了那太歲的身前。

“太歲,你又在怕什麼呢,吞噬了貧道的元神豈不是如你所願了。”

無數的流光再一次幻化成了玄難子的身影,他凌空向俯視著那太歲。

丁小乙知道像他們這種級別的戰鬥,自己根本插不上手。

除非他動用那枚紙劍,而那枚紙劍的威力他也並不知道。

“笑話,本尊會怕你嗎?”

那太歲卻是不屑的反譏道。

而彼岸花激盪而起的紫黑色光幕卻是越來越凝實了。

玄難子的元神卻是無法穿透那彼岸花激盪而起的光幕。

“出手吧,千萬不要讓太歲逃走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夏輕侯向眾人說道,莫邪與柳狂生點了點頭。

眾人抽出了自己手中的兵器,他們揚著兵器就向著那彼岸花激射而去。

頓時間,絢彩的氣勁如一道道流光般刺向那光幕。

“丁大哥,怎麼辦?”,

丁小乙手中揚起了長劍,他也要加入戰場之中,而兩名小道童卻是擔憂的向丁小乙問道。

“你們把我帶到那光幕之內吧”,

丁小乙知道這兩名小道童有空間挪移的技能,他想穿過那光幕給那太歲一個致命的一擊。

“好”,

兩名小道童紛紛的點了點頭。

他們周身光芒再現,丁小乙口中一聲厲喝,劍光如虹般向著那光幕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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