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還真是個愣頭青,居然被別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

第二層的包間之內,

那名粗獷的大漢看著丁小乙走上了那煙雨臺,他猛灌了口酒,然後自言自語道。

第二層包間內,也有數道目光落在了丁小乙的身上。

有驚愕有意外,他們完全想不通上臺的居然是一位名不經傳的布衣少年。

“速去查查那小子的來歷”,

很多勢力都對丁小乙生出了好奇,

一道道命令從那包間裡傳出,而那樓閣之中也是好一陣雞飛狗跳。

而丁小乙的資訊卻是得一片空白,

似乎有人刻意將他的資訊給隱瞞了下來,縱然是七星樓也沒有提供任何的資訊。

要知道七星樓可是知曉天下事,沒有七星樓不知道的,而這布衣少年的資訊卻被七星刻意的隱瞞下來了。

七星樓的梅執事自然也這樓閣的第二層的包間之內。

他回絕了一個個訪客,他並沒有透露丁小乙半點資訊。

夏輕侯的包間卻是沒有人敢來打擾,

而且這些包間都是有一層禁制與結界保護著,包間內客人的身份也沒有公開。

但是丁小乙是來自第二層包間,這個被有心人發現了。

只是他來自第二層的哪個包間,卻是沒有人知道。

“如此說來,你是要殺我嘍”,

丁小乙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郁了,他向曹英平靜的說道。

而曹英卻是心中微微的一凜,不過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如果你現在認輸,我可以饒你一條性命,刀劍無眼,我也不管保證戰鬥時能不能收手。”

曹英卻無比自信的向丁小乙說道,彷彿丁小乙的性命盡掌握在他手裡般。

“既然如此,那麼請出手吧!”,

丁小乙卻是心中一嘆,弱肉強食的法則在哪都行得通。

而且他與這曹英素不相識,對方卻要拿開刀。

一來是在佳人面前展現自己,這第二嘛就是為了替他曹家揚一揚威風。

殺了他也會引來夏州城諸多勢力的青睞,而曹家實力也會水漲船高。

“既然你熱意求死,那麼我就成全你。”

曹英一聲厲喝,他手中一柄長刀揚起,只見那長刀向著丁小乙劈空而來。

層層疊疊的刀芒將四周空間盡數劈開,

那煙雨亭臺之上的白霧也盡數受到那凌厲的刀芒而變得狂舞亂起。

那凌厲的一刀將曹英九品大宗師的實力展現淋漓盡致。

刀芒絢彩如光,將他與丁小乙之間的空間撕裂而開。

而丁小乙卻是一動不動,任由曹英手中長刀向著自己猛劈而下。

他彷彿被那凌厲的一刀嚇傻了般,他臉上依然掛著那無比燦爛的笑意。

“看,那曹家的曹英出手了,好凌厲的一刀。”

觀眾之中頓時響起了一聲驚歎,

此時那吵雜的樓閣忽然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針落可聞。

“這小子,不會是嚇傻了吧,他也是九品大宗師的境界,難道就不會反抗嗎?”

第二層的包間之中也注視著那布衣少年與曹家曹英之間的決鬥,他們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

“完了”,

盈夫人卻是臉色微微的一變,變得無比的蒼白起來。

她沒有想到這布衣少年居然一動不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曹英手中長刀向自己劈下。

瀾幽目光裡充斥著怨恨與歹毒之色,

她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她並不是關心丁小乙。

而是因為丁小乙的原因,使得她無法晉級。

丁小乙嘴角一揚,

只見他微微的抬起了右手,然後手中一道劍氣迸射而出。

“嗞”的一聲,

只見他身影一晃,雙指如一柄利劍般從那層層疊疊的刀芒之中貫穿而過。

而曹英卻是信心滿滿,他眼中厲色一閃。

他並沒有因為丁小乙一動不動而心生憐憫。

在他的眼裡,

丁小乙已然成了一名死人。

就在曹英暗自得意之際,他手中長刀凌空劈落而下。

他甚至都已經看到了丁小乙的身子彷彿被自己手中長刀一分為二。

而且他還嗅到了一絲濃郁的血煞氣息,

他臉上更是因為狠戾而變得扭曲起來,他所有的修為盡數灌湧在了那長刀之上。

“嘶……”,

就在曹英手中長刀撕裂長空快要抵達丁小乙的頭際時,

他聽到了一道輕微的聲響,那聲響就好像布匹撕裂而開般的聲音般。

而他卻並沒有在意,

他只是看到了對方的那布衣少年微微的抬起了右手,他只看到了那少年右手雙指併攏如劍。

凌厲的刀芒凝著森然的死亡氣息狠狠的劈落,

而那布衣少年的身影卻是突兀的消失了。

曹英見狀,他心裡莫名的一緊。

接著,

他看到了一對手指從自己的刀芒之中貫穿而過。

摧枯拉朽般的將那層層疊疊的刀芒絞滅,他看到了那臉頰上嵌著燦爛笑意的少年突兀而現。

“嗞”的一聲,

他看到了那布衣少年雙指化劍向著自己的激刺而來。

看到眼前那詭異的一幕,曹英心裡頓時湧出了一股強烈的不安。

說時遲,那時遲,

丁小乙雙指化劍刺在了曹英的眉心上。

狂暴的劍氣灌湧而入,將曹英的生機盡數絞滅。

而那長刀卻是定格在了半空之中,

凌厲的刀芒如潮水般消散而去。

曹英的身子彷彿被施了定身術般。

曹英的雙眼裡從最開始的興奮,到後面的狠戾,然後驚恐之色定格在他的雙眸之中,他臉上卻是露出了驚恐之色。

丁小乙的動作太快了,

快得根本無法捕捉到他的軌跡,就是連那第二層包間之中的高手也沒有看清楚。

眾人摒住了呼吸,

他們看到那布衣少年立在了原處,他們看到那布衣少年臉上那一抹燦爛的笑意。

他們又只看到那凌厲的一刀定格在了那布衣少年頭頂半尺處。

而凌厲的刀芒卻消散於無形之中,

而那曹家曹英卻彷彿被施了定身術般,一動不動。

“轟”的一聲,

曹家曹英的倒子轟然倒下。

手中的長刀也墜落在地。

而那布衣少年卻是看也不看那轟然倒下的曹家曹英,他從那煙雨亭臺上跳下。

整個樓閣之中一片寂靜,針落可聞。

眾人還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那布衣少年卻消失在了第二層的包間之中。

“轟……”,

此時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樓閣之內如同炸開鍋般,發出陣陣躁動般的聲音。

而此時有數名侍衛走向那煙雨亭臺,

他們看到曹英的眉心處有一道殷紅的血點,周身更無任何的傷痕。

“不錯,坐”,

夏輕侯似乎並沒有任何意外的表現,好像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般,他指了指那軟椅然後向丁小乙說道。

“幸不辱命”,

丁小乙不卑不亢向夏輕侯說道。

他接過了那酒杯,然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夏輕侯嘴角一勾,臉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丁小乙知道夏輕侯臉上這玩味的笑意並不是針對他。

因為夏輕侯的目光已經落向那煙雨亭臺之上,

他目光一掃,整個樓閣第一層盡收眼底。

“這小子,總叫人擔心,不過玩得這一手真他奶奶的刺激。”

第二層另一處包間,那名粗獷大漢卻是沒有任何的異樣表情。

對於丁小乙輕鬆擊殺那曹家曹英之事,他卻好像早就知道了結果般。

除了那粗獷大漢和夏輕侯二人,其他的看客並沒有算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們低聲議論了許久,而丁小乙神秘的身份也引起了眾人的興趣。

“啊”,

盈夫人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之中擺脫出來。

她捂著嘴發出一聲輕嘆,連她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而那宮裙女子映瑤夫人卻是目光裡帶著寓意深長之色看了看盈夫人,

她秀眉微微的一蹙,卻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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