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觀一共有七人,

而玉塵子的師父已經蒙難,遭遇神秘人襲殺。

剩下的就只有玉塵子師兄弟五人了,再加上那名佝僂的老道士玄真子,一共只剩下六人了。

玉雲子卻也遭受到了偷襲,導致靈魂被禁錮。

也就是說玉塵子、玉青子還有那兩名小道童加上那名佝僂的老道士,他們五人都有嫌疑。

“玉塵子師兄,此事暫時還不能下結論,現在玉雲子師兄也暫時沒有性命之憂,眼下只有找到那本古籍才能水落石出。”

丁小乙想了想,然後向玉塵子說道。

“如果我們五人之中有一人是兇手的話,那麼那古籍應該還沒有帶出玉虛觀,我們只要找到那本古籍,就可以知道兇手到底要想得到什麼資訊。”

“玉青子師兄外出尋找無塵子前輩,目前為止,應該是他的嫌疑最大,如果他一直不回玉虛觀,那麼他就最有可能是那個兇手。不過目前下結論還為時已早,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丁小乙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不要打草驚蛇。

丹藥喂進了玉雲子的嘴裡子,

或許是丁小乙的神識進入了玉雲子的識海之中與那黑氣爭鬥了一番,又或許是那丹藥起了作用。

只見玉雲子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他的呼吸也變得平和起來了。

那兩名道童一眨不眨的看著那昏迷之中的玉雲子,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丁小乙與玉塵子兩人也是用傳音而談,

兩名道童自然是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

丁小乙見玉雲子的臉色好了一些,他便走出了玉雲子的宿舍。

而玉塵子也緊跟了出來,他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玉虛觀裡有天魔神殿的中的奸細,這個結果讓他心裡很不好受。

“希望這不是最後的結果,玉塵子師兄,你們自己小心一些。”

丁小乙憂心忡忡的向玉塵子說道。

而後者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玉虛觀本來人就不多,卻發生了這樣的事,如何不讓他憂心。

“走吧,去拜祭一下玄難子前輩吧?”

丁小乙向玉塵子說道,而玉塵子也是一愣,他並不知道丁小乙為何要祭拜自己的師父。

玉虛觀後山中,迷霧重重,

斑駁的陽光斜照而下,那山中有一處衣冢墓,這是玉虛觀主玄難子的衣冢墓。

玄難子身死道消,兵解於天地之間,只留下了一件道袍。

而道家理念則是迴歸於大道自然之中,所以這才留下了一座衣冢墓。

墓碑上立著玄難子名號,墓碑兩側則是寫著其座下弟子名號。丁小乙看著那座孤墳,心裡卻也是感慨萬千。

身死道消,最後卻只能留下了一座衣冢墓任後人祭拜。

他雖然沒有見過這玉虛觀的觀主,

但是玉塵子等人的行事舉止,無不透出這名道觀之主的胸襟與行事風格。

“丁公子,家師身死道消,兵解於天地之間,也查不出什麼了。”

玉塵子向丁小乙小心翼翼的說道,而丁小乙卻是黯然沉默。

他只是瞻仰一下玄難子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想法,他如何聽不出玉塵子的意思。

玄難子遇難時間過了數日了,他就是想要查,也查不出什麼蛛絲馬跡的。

“走吧,我只是來瞻仰一下前輩而已,別無他想。”

丁小乙轉身向山下走去,而玉塵子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

這兩日,丁小乙都住在了玉虛觀中。

每日旭日初昇時,他都會迎著那精純的朝陽練劍,而且他心無旁騖般的融入了那赤紅的朝陽之中。

兩名道童卻是露出了興奮之色,他們嚷嚷著要跟著丁小乙學劍。

而丁小乙也知道了這兩名道童的道號,一名叫作玉歸子,一名叫作玉墟子。

兩名道童似乎並沒有任何的修煉天賦,

而且他們的經脈好像也很弱,吞納進體內的靈氣卻無法完全吸收。

對於這樣的情形,玉塵子曾向丁小乙解釋過。

他們也沒有刻意的去打通兩名道童的經脈,這叫做順其自然、

對於道家這種順其自然的宗旨,

丁小乙也沒有過多的去幹涉。

他將劍修的一些基本口訣都傳授給了這兩名道童。

“玉塵子師兄,他們的道名為何有歸墟二字。”

丁小乙很是疑惑,歸墟二字並不是一般道士能取的道號,歸墟一名可不是隨意可以取的。

歸墟之義名為一切終結,

包括天道輪迴,還有這世間萬物,只是這歸墟之後又是什麼,丁小乙卻是不知道了。

而這歸墟還有一種解釋,就是山川之水的盡頭也叫歸墟。

所有河流之水的盡頭都流入了歸墟之中,而那歸墟之處就在那無盡海域之中。

“這是家師取的道名,我也不知道。他們本是夏州城的兩名小乞丐,家師見他們可憐就將他們帶回了玉虛觀。”

玉塵子看著那兩名興致勃勃的道童,他臉上露出一抹柔和之色。

“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嗎?”

丁小乙好奇的向玉塵子問道,

他檢查過了這兩名小道童的身體,發現他們體內的經脈早已經堵塞了,他們也只能吞納極少一部分的靈氣。

而這些靈氣只能強身健體,卻無法修煉,所以這兩名道童一直沒有任何的修行。

丁小乙不知道這種經脈堵塞是先天還是後天的,他這才好奇向玉塵子問道。

“一直都是這樣的,家師把他們帶回玉虛觀就已經檢查過了他們的身體,發現他們根本無法修煉,不過家師一向主張順其自然,也沒有強行讓他們修煉。”

那兩名道童手裡揚著兩根長棍當作長劍,他們正在練習丁小乙傳授的劍法。

不過那威力巨大的劍式在那兩名道童的施展之下,卻是綿綿無力。

饒是如此,那兩名道童卻是玩得不亦樂乎。

那兩名道童沒有任何的修行基礎,自然可以排除在外了。

而也只有玉塵子與那佝僂的道士與玉青子三人的嫌疑最大了,丁小乙卻是沒有提此事。

“好累啊,不玩了”

一名道童揚了揚手中的長木棍,他向另一名道童說道。

“玉歸子,你這麼快就累了啊,我還沒有玩夠呢”

而另一名道童顯然還沒有盡興,他揚著手中的長木棍向著玉歸子衝來。

只見那棍影重重,兩名小道童又糾纏在了一起。

他們並沒有任何的修為,手中長棍雖然揮舞而出的是丁小乙所授予的劍法,但是卻並沒有任何的威力。

“丁公子,有人來了”,

玉塵子的臉色微微的一變,他向丁小乙傳音道。

而丁小乙也是一愣,他來玉虛觀,並沒有其他人知道。

“丁公子,花魁大會就要開始了,城主請您回夏州城一趟。”

一名侍衛立在那玉虛觀門前,他向丁小乙抱拳說道。

都說山中無時間,丁小乙也沒有想到一晃兩日時間轉瞬即逝,他這才想想來自己與那夏州城主還有約。

“好了,我知道了,這就入城。”

丁小乙向那名城主府侍衛說道,

而那侍衛得到了丁小乙的答覆之後,他便徑直向山下走去。

“丁公子,你與城主府合作對付武盟?”

玉塵子自然知道來者是城主府的侍衛,他臉色微微的一凝,然後向丁小乙問道。

“不錯,我初來夏州城,孤掌難鳴,自然是要找一些志同道合者了,武盟之事你們玉虛觀就不要插手了。”

丁小乙目光精光閃爍不止,他向玉塵子說道。

“只是城主夏輕侯可不是一個善茬,你自己小心一些,玉虛觀出了這麼多的事,我們也幫不上你什麼。”

玉塵子向丁小乙告誡道,同時他也是語氣一黯臉上無奈之色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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