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乙見那紫裙少女與那錦袍老者從院外而入,

他身形從那包圍圈之中穿梭而過,立於一屋頂之上。

紫裙少女看到那一具具魏州守軍的屍體,

她秀眉不由得一蹙,

然後她目光向白少棠望去。

而白少棠卻是神情一緊,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慌之色。

上官雄並不認識那紫裙少女,

他感覺到那紫裙少女身旁的那名錦袍老者氣息磅礴似海,

周身滾滾的威壓釋放而出。

上官雄雙瞳微微的一縮,他警惕的看著這紫裙少女。

他感覺得出這紫裙少女的身上有一種雍容尊貴般獨特的氣質,

那種骨子裡透出無上的威嚴氣質,讓他心存忌憚。

眾將士也停止了對丁小乙的攻擊,

他們看著那突兀而來的紫裙少女與那錦袍老者,他們臉色變幻不已。

“上官將軍,這其中必有什麼誤會吧”,

那錦袍老者來到了上官雄的身邊,然後透出一抹不容質疑般的霸氣。

“這位前輩,此賊殺害熊家數十人,簡直不將我魏州守軍放在眼裡,還望前輩莫要管此事。”

上官雄深吸了一口氣,他向那錦袍老者沉聲說道。

“小友,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那錦袍老者臉上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意,

他仰頭向那佇立於屋頂之上的丁小乙客氣的說道。

“魏州守軍是非不分,顛倒黑白,在下只是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

丁小乙臉上並無任何的懼意,他平靜的說道。

而他的話語卻是把上官雄氣得渾身發抖,

什麼叫是非不分,什麼叫顛倒黑白?

難道他殺了這麼多人,就不算是證據嗎。

“獨孤前輩,丁小乙與水匪勾結,晚輩懷疑我四海商行的商船就是他與水匪勾結而毀了我四海商船。”

白少棠臉上立即堆出了一抹諂媚的笑意,他向那錦袍老者恭敬的說道。

“白少棠,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赤河的水匪與我沒有一點關係,如果我要劫商,還用得著殺那岐道人嗎?”

丁小乙卻是白了那銀衫少年一眼,他冷冷的說道。

“小友,那你為何殺了熊家這麼多人,按我大雍律法,殺人者償命,更何況你還殺了魏州守軍。”

那銀衫老者看著丁小乙,不由出聲又問道。

“熊家之人是死有餘辜,而魏州守軍是非不分顛倒黑白,當然要受到懲罰了。”

丁小乙嘴角一揚,有恃無恐般的說道。

“丁小乙,你說熊家之人死有餘辜,可有什麼證據,你說我魏州守軍是非不分顛倒黑白,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罷了。”

上官雄對丁小乙已經是徹底的失望了,他向丁小乙冷冷的說道。

“上官將軍,你身為這魏州的守將,查一查熊家的底細難道還是什麼難事嗎,而你卻受到這四海商行白少棠的挑撥,處處針對於我,你們不是黑白不分又是什麼。”

丁小乙風輕雲淡般的回答道。

而上官雄卻是心中微微的一緊,他看了看白少棠。

他發現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一件事,就是自己已經被白少棠牽著鼻子走了。

自己為什麼會被白少棠牽著鼻子走,

因為白少棠告訴他四海商行的商船裡還有一名宮裡的大人物,

而那大人物會作證,丁小乙就是與水匪勾結。

從這名錦袍老者的身上,

他感覺到了一股久居高位般不怒自威的霸意氣質。

他覺得這錦袍老者就是那大雍皇宮裡的大人物。

而事情卻已經明顯超出了他的控制範圍,

他自然知道丁小乙的性情,只要自己出面,丁小乙必定會束手就擒。

只是他沒有想到涼州大劫對丁小乙的打擊太深了,

似乎得丁小乙已經將他也恨上了,所以此事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範圍。

紫裙少女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白少棠,

她哪裡會不知道白少棠此刻的想法,只是她也沒有想到白少棠居然會針對丁小乙。

“上官將軍,此事就給老夫一個面子,等你們查清楚了真相再做決定也不遲,如何?”

錦袍老者從懷裡掏出了一枚令牌,

而上官雄卻只是看了一眼那令牌,他的臉色頓時大變。

那是皇宮內院的令牌,只有皇家供奉才擁有的令牌。

這錦袍老者居然是大雍皇宮的供奉,他心中泛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可以,但是他不能離開魏州,此事還沒有查出真相之前,他不能離開魏州。”

上官雄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他向指了指丁小乙說道。

“上官將軍,你放心,我暫時還不會離開魏州”,

丁小乙卻是無比悠閒的說道,他自然還沒有這麼快離開魏州。

“好了,將他們都抬走吧,厚葬他們吧”,

那錦袍老者長嘆一聲,然後向上官雄說道。

而上官雄也只得無奈收兵,

他卻是不明白為何大雍皇宮的供奉居然會幫助丁小乙。

他早就知道,丁小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背景後臺。

只是一介劍修而已,但是皇朝供奉已經發話了,他也不能拒絕。

白少棠眼眸裡的目光閃爍不止,

他的臉色變幻了數下,最後他惡狠狠的盯了丁小乙數眼,這才不甘心的離去。

上官雄帶著魏州守軍皆離開了熊家,

而這些熊家侍衛卻是樹倒猴猻散般的逃離了熊家。那錦袍老者看了看丁小乙,最後一句也沒有說帶著紫裙少女離開了。

一場風波就這樣化解了,

丁小乙目光閃爍不止,白少棠處處針對他,

他也不會坐以待斃,此刻白少棠已經在他的心中成了一名死人了。

“夫人,那小子朝著天仙樓的方向來了”,

一名侍女慌張的向天仙樓上衝去,她焦急的聲音在那天仙樓的某層迴盪道。

而那宮裙美婦卻是慵懶的斜躺在了一張軟椅之上,

那軟椅放在那天仙樓最高層的走廊上。

透過那危欄,

放眼望去,魏州城裡的的建築都盡收眼底。

“慌什麼啊,他就算來天仙樓又能怎麼樣,難道他還能吃了你不成啊。”

那宮裙美婦卻是風輕雲淡之姿,她伸出如蔥般的玉指。

然後掏出了一把小刀,慢悠悠的修理起那玉指上的指甲來。

“可是……”,

那侍女似乎有一些著急,

她衝上那最高層的閣樓走廊,最後她卻還是沒有將話說完整。

“好了,沒有你的事了,他既然來了,就應該按照我天仙樓的規矩,他想要拿回那東西,那得看看他有沒有這本事了。”

那宮裙美婦小心的修理著自己玉手上的指甲,

那豔紅的嘴唇一張一合,口吐幽蘭般的說道。

“小子,天仙樓不是你該來的!”,

丁小乙來到了天仙樓的門前,一名粗獷的大漢扛著一柄大刀將他擋了下來。

而丁小乙卻是目光一揚,

他看著這名比他還高了一個頭的粗獷大漢,

他搖了搖頭說道:“你走吧,我不想殺人了。”

“好個囂張的小子,老子叫你滾,難道你聽不懂人話嗎?”

那扛著大刀的粗獷大漢如牛般的眼眸一瞪,然後沉聲呵斥道。

“好話不聽,非得要讓我出手。”

丁小乙搖了搖頭,接著他手中的長劍一揚,他曲指在那長劍之上一彈。

“錚……”,

那長劍發出一聲高亢的劍吟。

而丁小乙卻是手中長劍挽起了數朵劍花向著那粗獷的大漢籠罩而去。

那大漢目光一凝,

他正欲抽刀向丁小乙斬劈而去,

此時一道如洶湧的巨浪席捲而來,他臉色大驚。

丁小乙早已經釋放出了磅礴如浪般的劍意,

那劍意猶如奔騰呼嘯的江水般將那粗獷的大漢包裹住了。

使得那大漢猶如一葉浮萍般在那劍意之中沉浮不已。

就在那大漢心驚之際,

一道絢彩奪目的劍芒在他的眼前迸現而出,長劍在他的雙瞳裡不住的擴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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