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談判,從一開始跟老廠長談的差不多。

到後來老廠長把這件事向上級領導請示,畢竟他們廠子再小,也算是一個國營廠。

得透過市裡,省裡的聯合批覆,他們才能進行這種改革。

這種改革非常大膽,要知道一個個人居然要承包一家國營食品廠。

對於老廠長他們來說,從來沒有見過。

結果沒成想也不知道這小丫頭怎麼和市裡,省裡領導談的,居然去辦公室談了兩次,這事情就達成了。

到現在為止,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麼談的。

江小小心裡清楚破產,重組,承包,轉讓這都是以後很多企業會面臨的一個轉型。

這一家小小的食品廠,在省市領導的眼中並不算什麼,只能算是改革試點的一個單位。

而她就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當然,其中的艱辛也有很多,食品廠雖然可以轉讓給她,而且代價並不高。

整個廠子連廠房帶土地,帶廠內所有的裝置全部打包給江小小,一共三萬塊錢。

這麼一算的話,簡直是白撿來的。

看起來似乎是佔便宜,江小小心裡清楚,背後有巨大的條件。

首先廠裡的45名職工要求她全部接收,而且要好好的安頓。

第二廠裡無論是別人欠廠的,還是廠裡欠別人的材料錢,還有欠了所有職工半年的工資獎金,這些也由江小小全權負責。

這筆欠款已經有會計算了出來。

工人的工資和獎金欠款大概在3萬左右。

廠子裡欠外面的原材料錢大概在一百八十萬左右。

而外面欠廠裡欠款大概在二百萬左右。

廠房裡積壓的貨物大概有5萬左右。

也就是說,算了一下這其中的缺口大概在8萬。

第三還有要求他們三年之內成為市裡的先進示範單位。

先進示範單位是有一定任務才能達標。

也就是說每年的稅收起碼要達到大戶級別。

一年的營業額,至少要在100萬以上。

要照這麼算的話,江小小的三萬塊錢還真不便宜。

實際上在廠房裡參觀之後,就會明白這一家食品廠破產倒閉的原因就在於裝置太老。

沒有任何創新,看看庫房裡的這些點心。

滿滿的庫房都積壓滿,而且這些點心可沒有什麼防腐劑,什麼新增劑在裡面。

這種老式的點心高糖高油做成了之後不吃,時間一長風乾成了像石頭一樣硬的東西。

就算是再便宜,拿到大街上去賣,恐怕人們都得掂量掂量。

江小小開啟那些食品箱,看著硬的和石頭一樣的點心。

再看一看,一共只有兩條生產線,現在只有一條,勉勉強強能用。

問題是這家廠裡只有兩條生產線,其中一條生產的就是這種點心,另外一條生產線是生產月餅的,一年也就開一次。

而現在勉強能用的生產線,就是月餅生產線。

廠子裡最大的問題是工人們欠了半年多的工資,基本上都提不起精神。

廠裡賬面上,現在是一分錢都沒有。

江小小手頭的那筆錢,除了裝修房子,付這一筆購買廠子的3萬元之外,手頭剩下的也不過三四萬塊錢。

可是廠裡的現狀是,裝置必須更新,廠房必須整修,工人拖欠的工資也必須結清。

江小小光是算了一筆賬,這些加起來沒有三四十萬,這一家食品廠運轉不起來。

她手頭只有三四萬,卻要運轉一個三四十萬的生意。

而她現在在廠房裡轉悠,就是要想一下捋一個頭緒出來。

現有的這條勉強能用的月餅生產線,也是搖搖墜墜看起來隨時有停擺的風險。

李建軍跟在小姨子身後,一臉的無奈,廠裡的裝置目前就是這個狀況,他早就說過小姨子不應該接手這個爛攤子。

3萬塊錢接這麼一個廠子,簡直就是拿錢打水漂。

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小姨子答應了多少不平等條約,光是要負責那些外債和債務。

加起來可是幾百萬。

“小小,你別看了。

這條生產線基本上轉兩天就得修一次,廠裡的維修工都走了。

現在連維修的人員都沒有.”

李建軍感覺是他害了江小小。

“姐夫,你就別擔心了。

我倒是覺得,咱們還有機會.”

江小小早就已經察覺到,眼瞅著再有一個月就8月15。

月餅絕對是屬於大眾消費的暢銷貨,他們這個廠沒有賣出去的,都是一些不太受歡迎的月餅。

但是在這個年代,月餅按理來說是不會積壓。

再過半個月各大食品廠的招商會就開了。

而這半個月對他們很重要。

手裡的這三四萬塊錢,買了材料製作硬月餅能夠趕得上這一次8月15的最佳時機。

“姐夫,廠裡的工人,領導,你也比較瞭解。

你通知大家,我想開個會.”

李建軍不知道小姨子怎麼想的,只能點點頭,他現在也算是小姨子手底下的一員將。

哪怕就是出於親戚關係,他也必須給小姨子開道。

雖然他極度不看好食品廠。

45個工人連帶原來的老廠長,全都集中到了車間裡。

江小小來到的時候,大家正坐在那裡議論紛紛,每一個人都愁眉苦臉,他們是從家裡被通知來開會的,知道廠子現在已經轉讓給了私人。

其實很多人心裡都打起了鼓。

廠子以後變成私營企業,那他們是不是還算是端著鐵飯碗。

“大家好,我是新任的廠長江小小,這家廠在三天前已經由國營企業變成了私營企業。

不過我跟大家可以保證的是,大家還是食品廠的一員,享受所有原來食品廠所享受的福利待遇.”

這話一出,有人已經站起身。

“江廠長,我們不是不信你,可是有些話我們不能不說。

廠裡還拖欠著我們半年的工資和獎金,這筆錢怎麼辦?”

站起來說話的,是原來車間裡的兩條生產線的組長之一。

這個叫做馮改花的女同志,是月餅線的生產組長。

在這家廠子裡已經幹了20年。

算得上是老職工。

而且深得職工們的敬佩。

“我要跟大家說的,就是關於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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