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顫巍巍的把手舉了起來,指著在自己床邊的兒子。

“杜炳南,你真是個畜生。

我是你父親,你居然能把我關到精神病院啦。

怪不得我最近一直不醒,怪不得見不到之雅他們。

原來你狼子野心,想要吞併杜家的財產.”

“把我關到了精神病院,怎麼你這賭債也是假的吧?想要在我這裡博同情。

我差一點兒就上當,好你個杜炳南,你這輩子的聰明勁兒全用在你父親身上了,是嗎?”

老爺子氣的嘴唇都在哆嗦。

杜炳南這會兒抹去了眼淚,拿著手帕擦掉了鼻涕。

露出了一個笑容,聳了聳肩,擺了擺手。

“爸,您糊塗一點兒不好嗎?您非要這麼明白。

既然如此,那我就很明確的跟您說。

您最好還是把所有的產業歸屬權改回來。

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

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你想怎麼樣?我一個老頭子了,馬上就要入土了。

你想幹什麼?弄死我嗎?”

正是這番話,激起了杜老爺子的一腔血性。

他一輩子倔強。

到老了居然還要落到自己兒子手裡。

對自己兒子威脅。

“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人神共憤的事情?我是您的兒子,是您的親生兒子。

當年也是您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長大的,我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杜炳南微笑著坐在病床邊,用手輕輕地放在父親的肩頭。

感受父親因為這段時間長期昏迷不醒,飲食稀少,讓老爺子瘦骨嶙峋的骨架。

“你會這麼好心?”

杜老爺子身上疲軟,無法抖開兒子的手,那雙手放在他的肩頭,就像是冰冷的毒蛇一樣。

“爸,您把您兒子想成什麼樣的人了?”

“既然你不想對我做什麼,那就把我放出去,我要見之雅,見老二.”

“在那些財產沒有改成我的名字之前,您是出不去的.”

“你休想.”

杜炳南溫柔的撫在父親的耳邊,輕聲說道。

“爸,您年紀這麼大了,何必還動怒呢?倔強對您並不是什麼好事兒。

我知道你已經把所有的財產全交給了江小小。

全在江小小名下。

可是你就沒想過嗎?這麼大一筆財產,對於江小小一個普通的女青年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她有命拿有沒有命花,您就沒有想一想嗎?

我勸您好好慎重的考慮一下。

財產如果在杜家人的手中,一切都好說,大不了咱們叫內鬥。

我不會對自己的親兄弟做什麼,可是這些錢如果在一個姓江的外人身上,那麼我會做出什麼那可不一定。

我再告訴您一個訊息,您的外孫女最近一段時間過得可不太平。

房子都燒掉了,如果下一次燒掉的不是房子是江小小……”

“你敢?!”

老爺子目睜欲裂。

“爸,我怎麼會不敢呢?你沒聽說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把我都逼到這個份兒上了。

我已經把您送到精神病院,您覺得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杜炳南那慢悠悠的語氣,鎮定的表情,都讓老爺子明白。

自己的這個大兒子已經完全到了喪心病狂的狀態。

“這裡是法治社會,我就不相信沒有警察能管得了你.”

老爺子氣喘吁吁,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爸,您怎麼這麼犟呢?非要跟我對著來,您只要寫一份協議書,把所有的東西收回來,轉交到我的手裡。

你好我好大家好,我也直接可以把您放出去,你何必呢?”

杜炳南誘哄老爺子,老爺子要想放出去,那是絕對不可能。

在沒有把所有的財產轉移的情況之下,他是絕對不可能把老爺子放出去。

“兒子,你以為我傻啊?外面是什麼情況,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是讓我寫這個東西,誰會信?有本事你讓之雅和小小來見我,我只有見到他們兩個說不定才會改主意。

我要是寫了這份協議書,恐怕我老頭子就該一命嗚呼了吧?你是不是該送我上西天了?我活著才有最大化的利用價值,我死了就什麼都沒有。

所以我不會寫的.”

老爺子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再也不發言。

無論杜炳南如何的威逼利誘,苦口婆心,老爺子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爸,既然您非要跟我硬扛到底。

那您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會讓你見到江小小的不過。

也許那會兒她已經落在我的手裡了。

到時候也許會是您求著我,趕緊把那份兒協議寫了.”

不必能轉身離開,帶著兒子氣勢洶洶的回到了家裡。

“爸,老爺子現在油鹽不進,咱們怎麼辦?”

“怎麼辦?想辦法把江小小抓來。

只有這樣老爺子才會低頭服軟.”

杜炳南陰狠的說道,為了錢他可以六親不認。

沒有錢自己現在連命都保不住了。

誰也別想擋住他求生之路。

…………

金鳳鳴下班兒了。

本來以為九一機械廠的廠長自己是十拿九穩,誰知道就在最後釋出任命通知書的那一個月。

最後的通知書上出來的廠長名單居然換成了上級領導空降的一位廠長。

這位廠長非常年輕,據說是機械大學專畢業的。

在機械方面很有潛力。

新廠長才30歲。

張浩據說很有背景,而且一接手廠子之後,就大刀闊斧做了一些改革。

九一機械廠目前為止在新廠長的帶領之下,似乎發出了蓬勃生機。

金鳳明有些鬱悶,他到最後只不過撈了一個副廠長的職位。

曾經那些巴結討好的人們,到了這會兒雖然面子上依然和以前一樣對待自己熱情討好。

可是別以為他不知道,廠裡現在傳的各種風言風語。

不就是說他金鳳鳴關係不夠硬,金鳳鳴沒本事,到最後還是被人家給拉下臺。

新廠長上任之後,他這個副廠長漸漸有些被排除在新廠長領導圈子之外。

張浩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批機械專業的大學生來。

廠子裡車間主任,工程師,技術員,基本上全都被張浩的人把持。

而他這個副廠長基本上被人家架空了,除了空單一個名兒,手裡一點兒實權都沒有。

不早早下班兒,他在這裡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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