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要跟大姐一樣學著做生意,你哪是那塊料啊?”

張秀山一聽這話,差點蹦起來。

“誰天生是那塊料,大姐說的對,誰剛生出來什麼都不會,不就是慢慢兒學嗎?廠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廠都拖了幾個月工資沒發了。

再這樣下去。

咱們一家子都喝西北風去?”

趙海燕就見不得丈夫這股沒出息的勁兒。

張秀山一聽這話人蔫蔫下來,沒辦法廠裡生意不好,工資發不了,這個他也沒有辦法。

“沒事兒,我不行再跟咱爹咱媽訴訴苦,他們肯定不會不管我們.”

“那也不至於讓咱們拋頭露面去做生意,小縣城裡要知道咱兩口子去做生意,估計第一批下崗名單就有咱.”

做生意的事情他是一點兒都沒有打算,如果真的去做生意。

廠子裡肯定就得把他們兩口子先讓他們下崗。

廠裡巴不得他們自己走人。

“下崗就下崗.”

趙海燕已經不想繼續過這樣的窮日子。

兩個孩子眼巴巴的瞅著網兜兒裡帶著的那些蘋果和香蕉。

縣城裡也有人家能買得起,他們家吃不起,因為什麼?就因為沒錢。

“這不能聽你的,就算做生意,咱家連一分錢都沒有,拿什麼做生意?誒,你不會是想用做生意的藉口問我姐要錢吧?要是這個主意也不錯.”

張秀山一聽,倒是來了興趣。

趙海燕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你呀,讓我說你什麼好,一輩子就這麼一點兒本事。

就會刮你姐姐身上的肉,喝姐姐的血。

怪不得你姐不願意搭理你們兩個。

要是我,我也不願意搭理你們兩個。

行了,下崗就下崗,聽說下崗還會給一筆安置費,安置費回來不就有錢做生意了?

別老想著靠別人,你自己看看,孩子還這麼小,你有手有腳,四肢齊全,有什麼不能幹的?

咱倆又不是不能吃苦的人,那會兒在車間裡幹活兒的時候,扛那麼重的東西,你都能幹下來,更何況做個生意。

我反正想好了,不能繼續這麼下去,廠裡下崗,就算這批輪不著咱們,下一批,下下一批呢?

遲早也是輪到咱們,就算再拖個半年,一年,那又有什麼意義?

工資發不了。

只不過是一直這麼拖下去,到最後還不是得下崗.”

趙海燕這一次思想有巨大改變,就是因為沒有後路了。

張秀山頹廢的坐在那裡,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栓柱悄悄的捅了捅妻子。

“你哥和你嫂子怎麼臉色那麼難看,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還有你姐怎麼變化這麼大,這一次這麼堅決,一分錢都不給咱們。

那咱們的房子怎麼辦?”

王栓柱本來是打算好的,回去他們就能買房子,而且跟周圍的鄰居,同事都放出風去。

說自己大姨子在上京掙了大錢,發了大財,他們去拿點兒錢,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包括王栓柱的家人,兄弟姐妹也對他們大為改觀。

誰曾想這一次會空手跑一趟?

張雪梅眼神裡帶了怨恨。

“我也沒想到,我大姐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還是她最親的妹妹,她居然會這麼對我。

不就是做生意嗎?她會做,我也會做。

她一個月能掙一千多,難不成我就掙不來?”

王栓柱眼睛吃驚的睜大了,“你的意思是……不會是想做生意吧?”

“當然是做生意!我跟你說,這一次我從我姐那裡探到底細。

她一個月就賣餛飩,包子,居然還能掙一千多,你想一想這可是一千多啊!

咱們倆工資加在一塊兒能有這麼多嗎?

我姐既然不願意借錢給咱們,咱們自己也做生意。

反正我現在吃勞保。

去不去廠裡都無所謂,你那個工作也是半死不活的,乾脆咱們跟你爸媽商量一下,把孩子給你爸媽留下,咱們倆到這邊來做生意.”

張雪梅一想起來一個月一千多,就有點心熱,眼紅。

王栓柱有點兒遲疑不定,兩口子這麼一來,相當於是把家都連根拔起。

“真的要到這邊來做生意啊?咱們倆可沒本錢.”

“借點錢呀。

活人還能被尿憋死啊?沒錢咱們借點兒錢,哪怕是高利息的先借上,咱們掙幾個月就能還了.”

劉雪梅一下子變得雄心勃勃。

王栓柱一向聽妻子的,再加上一聽說一個月能掙一千多,當然也蠢蠢欲動。

“行,那我聽你的。

回去我跟我爸媽說一聲,把孩子留給他們.”

張雪梅突然搖頭,“不用,我想好了,孩子也不用留給你爸媽。

我爸媽現在不就在上京幫我姐看孩子嗎?我姐孩子現在都上學了。

白天上了學,他們老兩口也沒什麼乾的,乾脆到時候把咱們孩子送過來。

反正那是我爸媽,他們總不好意思不給我看孩子.”

到底打心眼兒里舍不得孩子。

可是依然記掛上了利用老兩口。

誰也不知道他們都是怎麼樣設想的,反正張雪梅的這一趟上京之行讓她有了野心。

張秀梅送走了弟弟妹妹,騎著腳踏車直奔機械廠。

昨天一天一夜都沒有去找劉斌,主要是昨天家裡實在是忙,她又是排隊買火車票。

又是給弟弟妹妹準備東西,想的是把他們打發走了,家裡清淨下來,才能找丈夫解釋。

張秀梅對於劉斌還是充滿信心的,兩個人畢竟同甘共苦,曾經在那個歲月一起走過來。

無論是從哪一方面來說,劉斌都不是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

張秀梅是真的決定和丈夫好好談一談,把這事情都說清楚,兩個人重新開始。

來到機械廠,碰到了二虎,他們看到張秀梅這麼早。

二虎驚訝的說道。

“秀梅,你咋這麼早啊?”

“二虎哥,劉斌呢?”

二虎吃驚的望著張秀梅,其他幾個職工也是面面相覷。

二虎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劉斌昨天明明回家去了,他老婆今天去找過來,那劉斌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這話一旦說錯了容易造成間隙。

張秀梅看著眾人那臉上忐忑的神色,還有支支吾吾不肯開口說出劉斌下落的樣子,心猛然一冷。

騎上腳踏車,轉身就走。

“秀梅,秀梅!你彆著急走啊!劉斌可能昨天心煩,去哪個同事家裡了?”

二虎急著在後面大喊,連他自己聽了這個藉口都覺得不相信。

恨的一拍大腿,“劉斌啊劉斌,你說說你乾的這是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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