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掛號信
江小小沒管這些事情。
她倒是想對付江詠梅,可是現在沒機會。
江詠梅和羅士信聽說要去開荒三個月。
等三個月回來,自己再想法子收拾江詠梅和羅士信,這兩個噁心的人,上輩子沒噁心夠自己,這輩子還來。
果然如胡朝陽所想,他在這件事裡全身而退。
一點兒都沒受傷。
江小小想了想這事情,雖然現在自己不能收拾江詠梅和羅士信,到底也得噁心噁心自己那個後媽吳淑華。
提筆寫了她來到知青農場之後,第一次給家裡寫的家書。
當然是寫給她老爹江建國的。
也沒多寫,簡單的描述了一下在知青農場的生活,然後又恭喜了一下自己父親江建國,女兒出嫁了。
江詠梅在這裡要結婚,而且還嫁給的是羅士信。
當然順帶著把江詠梅是怎麼和羅士信結婚也說了一下。
畢竟兩個人兩情相悅,情難自禁,被所有人抓了個現行,現在不結婚也不合適。
這封信寄出去之後,她想也能想見江建國那個好面子的,看到這封信,估計該大發雷霆。
這封信到了江家。
其實平常這些信件都是吳淑華收的,不過今天好巧不巧,江建國正好回家的路上碰到了郵遞員。
人家順道就把這封掛號信給了江建國。
江建國心裡一直也惦記自己的兒女,除了老四江少傑和最小的江少軍在自己身邊,其他的都去了農場。
要說不惦記,那肯定是假的。
可是這些孩子基本上很少給家裡來信,這一點是讓他很傷心的。
他覺得作為父親來說,自己已經做的夠好了。
可是沒成想這些孩子們沒心沒肺,冷情冷肺,對自己這個父親一點兒都不親近。
尤其是江小小,他覺得這孩子走的時候,自己可是對這孩子抱以厚望,而且對孩子不薄。
吃的,穿的,用的,他可是給江小小都準備上了。
比起別的孩子來說,他對江小小用心多了。
誰知道這孩子自從下鄉之後連封信也不給,家裡更不要說電話什麼的。
吳淑華又成天在他耳朵邊嘮叨,這孩子沒心沒肺。
也讓他心裡對著孩子真的生了氣。
按照江建國的意思,有本事你就一輩子,別給我來信。
一輩子別認我這個爹。
卻不曾想今天看到了這封信,一看信封上的自己就能知道這是自己閨女寫的。
底下署名江小小。
拿著信心裡終於安穩了一些。
畢竟還是個丫頭,估計實在是在農場受不了那個苦,寫信回來抱怨。
拿著公文包,帶著信回到家裡。
吳淑華接過他的公文包,看到他手裡的信,不由得眼珠子轉了一轉。
心裡微微有些不高興。
今天沒碰到郵遞員,平常這些信她都會悄悄的收了,或者是銷燬。
反正輕描淡寫的帶過,雖然也說給江建國聽,不過說的都是她想說的那些話。
不讓江建國見到這些信,省的江建國心軟,給他那些子女動不動就寄點兒錢和糧票什麼的。
家裡的錢和糧票,她可是給自己兒女攢著的。
要是給他們都花了,最後自己的兒子和女兒,還能留下點兒什麼?
“喲,這是誰寫的信啊?老江!我來給你讀信.”
吳淑華還是那個溫柔賢惠的妻子。
伸手過去想把信拿走,卻沒成想江建國直接擺擺手。
“不用!我今天自己看這封信,我倒要看看江小小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
“平常老是你給我讀,今天我自己也來看一看這些混帳傢伙又寫什麼來氣我?”
主要是他兒在信裡會怎麼跟他訴苦。
這小丫頭去了有一年。
他心裡氣了那麼久的江小小,好不容易來了一封信,當然他想要看一看小丫頭怎麼跟自己求饒?
吳淑華一看這個樣子,自然知道不好再做什麼手腳。
“哪能啊?孩子們下鄉受了那麼大的罪,說點兒抱怨的話,那不是應該的.”
好一個賢惠的妻子。
“你就別替他們遮遮掩掩了,一個一個出去就成了白眼狼,你看一看小小都去了農場一年多,才給我寫了這麼一封信,哪像是詠梅呀!
這一年就給家裡寫了七八封信,差不多一個月寫一封信,這一比較就能比出來。
還是詠梅和咱們親.”
吳淑華提起女兒嘴邊也是止不住的笑,女兒受苦了。
不過能在老江這裡留下一個好印象,也是一件好事。
她想著過一段時間,讓老江想想法子活動活動,看能不能把詠梅調到好一點兒的農場去。
下鄉在想返城肯定不容易,可是換個地方總可以,聽說詠梅去的那個農場特別苦。
“這孩子一直跟你親,你沒看見每次寫信來。
都是問父親的身體好不好,父親工作累不累?讓我多給你做點兒好吃的,照顧好你。
看著我心裡都不是滋味兒,活像這閨女,不是我親生的,倒是你親生的.”
江建國笑道,“自己閨女還吃這個醋,有意思嗎?你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咱倆誰跟誰?”
吳淑華一聽這個話,心裡慰貼,她就是希望江建國能不把自己的女兒當外人。
“對了,上一次有沒說農場裡糧食不夠吃,小小的孩子帶著錢多糧票多,聽說已經買了玉米麵,可是詠梅那邊兒早就沒錢了.”
這是順帶著黑了江小小,又給江詠梅訴了苦。
一般來說她這麼說的話,江建國肯定會讓自己給江詠梅寄點兒錢和糧票什麼的。
江建國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吳淑華扭頭看了一眼,看到江建國臉色陰沉,看那樣子生了氣。
這麼多年的夫妻,她還能看不出來,再一想這是江小小寫的信。
不由得心裡一樂。
看樣子江小小不用自己給上眼藥,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急忙勸道。
“老江,無論小小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孩子還小,慢慢教育,再說父女哪有隔夜的仇。
別跟孩子計較,她在外面不容易,心裡自然是埋怨咱們在家裡吃香的喝辣的.”
平常她這麼一說,估計江建國能氣的立馬把信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