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雪瑤這個院子裡,連掃地的小丫頭都知道,不能成為那個真正的程家女兒為二小姐。

程雪瑤這才慢慢放下筆,問道:“丹霞怎麼樣了?”

同為小姐身邊的大丫鬟,春月和丹霞感情很是不錯,此時眼眶都紅著,一開口還有些哽咽:“小姐,您去看看吧,丹霞的臉,都已經沒法看了.”

程雪瑤起身走了出去,看到丹霞紅腫不堪血痕道道的臉頰時,饒是她對這件事秉著順勢而為的態度,也一瞬間怒火中燒。

“他簡直太過分了,”程雪瑤一甩袖,道:“帶著丹霞,去找父親母親.”

於是這天心情還算不錯的程浦,剛走出妾室的小院兒,準備去上衙的時候,就被程夫人那裡的僕婦攔住了。

他跟著過去一瞧,再聽完瑤兒的哭訴,頓時升起些怒火。

一方面是怒親生女兒不長進,跟一個下人有何計較的,將人打成這個樣子,傳到外面毀的可是她自己的名聲。

另一方面,這不是等於打瑤兒的臉嗎?雖然程浦本來就沒有多疼程雪瑤,但現在人都留著在府裡呢,自然是想要一個心裡向著程家的乾女兒。

而不是心中對程家懷著怨懟,以後嫁出去也不放心的女兒。

程浦想了會兒,拍桌大怒:“把那丫頭給我叫來.”

程夫人身邊的僕婦剛才是親自去叫那位二小姐的,聞言馬上站出來,回稟道:“老爺,二小姐她出門了?”

程浦更怒,問道:“一大早,她出去幹什麼?”

程雪瑤垂著頭,時不時用帕子沾一沾眼睛,像是委屈難過地在哭,其實只有一層淚水的雙眼裡全是笑意。

程浦問話,一時間沒人回答,丹霞咬了咬唇,說道:“奴婢可能知道.”

“你說.”

程浦十分不耐煩。

丹霞說道:“昨天,奴婢出門,正好就看見,二小姐和許家公子走在一起.”

許家公子?

程浦一時間沒想出來這是誰,程夫人低聲提醒:“跟糯兒有過娃娃親約定的那個.”

“原來是許家的,”程浦想起來了,眉頭緊皺,對程夫人道:“什麼娃娃親,只不過是你剛和那時許家夫人的一兩句戲言罷了.”

許家現在都敗落成什麼樣子了,還想娶他程府的嫡女,做夢呢。

如此想著,程浦站起身,“你派人出去把那丫頭找回來,”說著看向程雪瑤,“至於她教訓瑤兒身邊丫鬟的事,等我回來處置.”

程夫人也跟著站起來,答應著送他出了門。

外城,新糯和一步三回頭的許儒清又走進一家金銀樓。

“怎麼了,你還約了別人?”

新糯跨過門檻,看到還不進來的許儒清,故作好奇問道。

許儒清搖頭:“沒有.”

他邁步進來,藏藍色的棉布長衫劃過硃紅色的門檻,鞋底踩在平整的大理石地面上,一切的金碧輝煌都把他襯托得更為窮酸不堪。

許儒清站在這裡,都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那一圈櫃檯上,皆是金光閃閃。

今天進來的是滿福金銀樓,京城裡數得上好的大首飾樓,比昨天那個小鋪面,豪奢了不止一兩點。

許儒清幾乎可以想象,那櫃檯上隨便一直樣式簡約的金釵,恐怕都需要幾十兩銀子。

此時已經高興的跑到櫃檯邊挑選起來的美貌少女,在他看來是那麼面目醜陋。

程家這個鄉下長大的親生女兒,果然是連長在程家的假女兒的一分都比不上。

好看的面容,也被她粗魯虛榮的言行給拖的沒了絲毫魅力。

此刻想到程雪瑤那張漂亮溫柔的面容,許儒清第一次覺得路邊小雛菊也有國色牡丹比不上的美麗。

“這個漂亮嗎?”

好聽的聲音傳來,許儒清看過去,面容一陣抽搐。

俗氣的金釵被少女插在堆雲似的烏髮上,竟然也顯出幾分濃豔驚人的美麗來。

旁邊幾個挑選金簪的貴婦小姐,一開始都沒有相中那個只有雕紋的釵子,聽到這一聲,看過之後也都把目光投到了木盒中,紅絨布上還放著的兩支。

正當其中一個貴婦想拿過來試試的時候,只聽那邊的年輕男子說道:“不太好看,你膚色白,簪銀飾比較好看.”

希望銀子的能便宜一些。

貴婦看了那姑娘一眼,這一看,還覺得有些眼熟。

也是,雖然大月朝沒有非誥命貴婦不得戴金飾的規定,但能進到這裡挑選的無不是出身內城的豪門。

和程家這種老牌貴族有所來往,從而出席了程家的認女宴席便一點都不稀奇。

“那個,是不是程家的親生女兒?”

這貴婦側頭問身後的僕婦。

“奴婢瞧著還真是的,”僕婦上前低聲回答,“那年輕公子,奴婢也聽說過,似乎是程夫人早年懷身時跟許家夫人定的娃娃親。

只是許家人十幾年前就搬離了京城,娃娃親也不了了之。

倒是前段時間,許公子找上程家之後,奴婢在外面又聽人說起過.”

相對於身邊的僕婦,貴婦人知道的八卦並沒有那麼多,畢竟每次到誰家做客,都是主人陪著,僕婦丫鬟們反而更自在一些,能夠打聽到許多在外面不為人所知的訊息。

因為知道了那是程家從外面找回的親生女兒,這婦人也不覺得那金簪有什麼好的了,轉頭指著另一個叫邊上的女兒看。

“這程家也真是的,都不知道給姑娘添些好首飾,也免得一副沒見過好東西的樣子,被隨隨便便的男人就騙了.”

貴婦人低聲,跟她那女兒說道:“你好好挑一挑,多貴的咱們都能賣得起.”

她自以為小聲,但是這滿福金銀樓大堂裡並沒有多少人,如此一來站在不遠處的新糯和許儒清不想聽到都不行。

一瞬間,許儒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新糯嘛,她還是那麼自在,舉著手裡最簡單的那根金簪問道:“這個多少錢?”

小二看了眼,不甚熱情但也不算看不起人的樣子,“一百二十兩.”

“什麼?”

許儒清一個沒忍住,喊出聲來。

這麼簡單的一根金簪,怎麼可能要到一百多兩銀子,他整了整神色,說道:“這金簪,也不過是一兩吧.”

一兩黃金十兩銀,便算他金銀樓的能兌二十兩銀子,這麼根簪子,也要不到一百多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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