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團年飯,踩著芝麻桿,在此消彼長的鞭炮聲中,望著天空的煙花,歡歡喜喜、熱熱鬧鬧地迎來了新的一年。

過新年,拜年這一道節目肯定少不了。

世交長輩、街坊鄰居、單位同仁、親朋好友,一溜兒拜年回拜全部齊整的話,讓關平安給數數。

真不得了~

上了這家,你沒去那家都不行。

不知不覺的,她家原來在這座古都已經多了這麼多有來往的人家。

初一坐等客人上門,又比往年多了不少生面孔。

她兄妹倆收的紅包多,她家給出去的紅包也不少。

初二還有客人,每到這天必有貴客上門,其中就有一位貴重到她梅爺爺都會擠出時間留在家的齊景年。

初三,齊家永不落下的回請。

不過今年的情況有些特殊,齊家不是大團圓麼,居然邀請到了她梅爺爺親自上門。

大紅高領羊絨衫,外套大紅羊絨大衣,連帽子都是大紅色,更別說紅圍巾,好在她還能力爭上一條黑棉褲,一雙黑皮靴。

否則?

關平安發誓她就是抱住大門都不踏出家門一步。

她都成紅燈籠的好不?她都成吉祥物了好不?

“妹妹,真的很好看.”

關平安眨巴眨巴眼睛,還是眨巴眨巴眼睛。

她要是今兒個不穿上這一身紅,估計連梅爺爺都拿戒尺上陣了。

令人憂傷的十九歲啊~

“還磨蹭什麼?”

梅老在他的專車前面招了招手。

對滴~

今天她很榮幸,終於享受了一次高幹孫女待遇。

要知道就這輛小汽車,她現在都老到十九歲了,還沒坐過一巴掌的次數。

遙想那一年暑假,那是一個熱啊,熱得黑子一家子都吐舌頭,命苦的她給她爺爺當苦力整理倉庫。

結果猜怎麼著?

她屁顛屁顛地跟上,結果車子無情地跑了。

她爺爺還義正言辭地說什麼要從小事做起,不能搞特殊化。

“來了,來了.”

車軲轆確實轉得快,這不,她小屁屁還沒坐熱呢,齊家到了。

鬧哄哄的,聽得她腦殼兒疼。

一下車,虛扶著她梅爺爺剛一轉身,關平安腦殼兒更疼,太陽穴都不停指揮,砰砰砰地跳動。

這哪兒是什麼參加齊家家宴,感情是大院院宴。

一排的老爺子圍著,後面還有一排老太太們,欺負我爺爺沒老伴是吧?

聽著他們一夥老爺子們寒暄,聽著她梅爺爺又開始拎她出來溜溜兒,關平安只好一臉“乖巧”地一一打起招呼。

其實她娘真錯了。

裝大家閨秀什麼的,她技能可以滿分的。

咳咳咳……當然,被老太太們包圍的孃親也挺會裝的,裝得跟真格格似的。

齊家客廳。

好不容易熱情的老爺子和老太太們散場了,關平安剛鬆了口氣。

得了,她差點被衝出來的一個“炮彈”攻垮。

乖乖~

幸好她下盤穩。

“小包子!”

“嘿,嘿……小嬸嬸.”

“嗯?”

關平安用眼神“殺”了一波。

別以為你學會了本姑娘的討好笑容,你就天下無敵,大膽!

“小姐姐今天真不喊,我媽一早就吩咐我了.”

齊瑞趴在她耳邊開始悄聲告密,“要不喊小阿姨咋樣兒?”

聽聽這四不像的東北話,可見這倆關係處得有多好。

用關平安的話來說必須的,她餵養了這小傢伙多少好東西。

“咱走你老子和我老子路線,各論各的.”

齊瑞立馬皺吧起他的小臉,他今天要敢喊姐姐,真會捱揍的。

他立馬機靈地岔開這個讓他糾結的問題。

“昨天,不是,是大前天,就是大年三十兒那天,我小叔幫你收了壓歲錢,昨天給你了沒有?可多了.”

關平安瞄了瞄不遠處的她娘和齊家女眷們,悄聲回了他一句,“有的,我和我哥的,你小叔昨天就帶過去了.”

“那就好。

我小叔還說你們仨都大了,不要壓歲錢,還是我幫我小叔說了句沒娶媳婦都是孩子.”

你個小東西還操心的很多麼,關平安差點樂出聲,“明天我帶你去買鞭炮,咱們上公園痛痛快快玩兒.”

小大人輕嘆了口氣,“不能玩了,我答應過我爸不能浪費錢。

鞭炮一響,錢就沒了。

我爸說他有倆兒子壓力大.”

哎喲,受不了。

她要再憋笑,會憋出內傷的。

可齊家與她年齡相仿的小姑娘還真沒有,關平安也不想坐到老太太她們那一圈兒聽著她們時不時地逗她兩句。

這不,憋出內傷也要先憋著。

她哥和小北他們表兄弟們倒是在院子裡,可她總不好湊上去,更不好避到書房。

現在書房內有齊老、好不容易從蜀地歸來的齊大伯,齊爸爸,有她梅爺爺、義爺爺和她爹,還有一位至今未離開的姜老爺子。

這就七位,再加上剛拎著熱水瓶拿著杯子進去的齊家第三代齊建軍和齊建民哥倆,就差點連轉身都不容易。

要她說還不如直接將聚會安排在附近的那套二進四合院。

就這地兒,實在太小了,幾個房間都有人。

當然,齊家為何家宴擺在這邊,原因她聽齊景年提過。

據說是他祖父齊老過了年要搬家了,搬到半山去了。

可這原因還真邪乎~

讓她忍不住去猜測是不是和她梅爺爺今天的到訪有關,怕只怕她和小北的親事到底還是沾上聯姻之意。

關平安的眼角餘光瞟了眼坐在女眷那兒笑而不語的姜老太太。

要說穩得住,她認識的老太太裡面,這位可是女中翹楚。

就是不知有這麼一位母親,怎麼就調教出來軟弱到“夫”亡子不要的閨女,不然要是熬過去,該多圓滿。

哦,她娘或許還擔心她將來會有惡婆婆,可總好過於小北缺了那麼一位生母。

哪怕此生母比不上彼生母。

可終歸是穆休兩世的遺憾。

就如他從不在乎什麼國公府嫡長孫之位,可他的娘卻瞞了他,寧死都不願被逼妻為妾。

這位生母也是,一聽到丈夫犧牲,連哇哇啼哭的兒子都不要了,死得更決裂。

撒手留下父母稚子,她倒好,一心去黃泉路上追丈夫了。

結果呢?

你男人還在這人間轉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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