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拓雅醬幫忙之後輕鬆了不少呢.”
森鷗外和愛麗絲一本滿足的蹲在廚房門口,兩個人手裡捧著碗等待家裡大廚的投餵。
“終於脫離被泡麵支配的生活了!拓雅真厲害!林太郎是大笨蛋,做飯都學不會.”
愛麗絲無比嫌棄的白了一眼等著投餵的森鷗外,森鷗外可憐兮兮的□□肩膀。
“我真的非常努力了啊,愛麗絲醬.”
愛麗絲翻了個白眼,自從森鷗外成為黑醫之後一人一異能體就沒吃過正常飯。
森鷗外總有一百種辦法把廚房炸了,有幾次要不是愛麗絲反應快,森鷗外恐怕會直接被炸進icu。
在付出慘痛的代價之後,森鷗外終於放棄了自己下廚的選項,選擇便利店便當和泡麵。
而現在!終於!救星出現了!
川上拓雅以絕讚的學習能力成功成為小診所的主廚,那些被森鷗外放棄的美食教程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短短一週時間,川上拓雅已經從對著書做飯進化到可以自己研究新口味菜品了。
這種對新知識的學習運用能力,以及不經意展現的資訊分析能力讓森鷗外都忍不住感慨羨慕。
同時更想得到川上拓雅了,這簡直就是一塊未被打磨的鑽石!
森鷗外饞啊,他可太想讓川上拓雅給他名正言順的打工了!
雖然現在的森鷗外對於自己的前路還很迷茫,但是不妨礙他秉承先下手為強的準則,把小白菜先扒拉到手再說。
眸光微暗,森鷗外知道急不得,常暗島的失敗讓他明白,人的心理承受是有極限的,尤其是孩子。
他不希望讓川上拓雅變成第二個晶子。
“可以吃飯了,森醫生我先走了,藥品我已經收拾好了,還有問診記錄我也收錄好了.”
川上拓雅將帶給中也的那一份便當收好,接過兩人的飯盒,十分熟練的給兩人盛好香噴噴的鰻魚飯。
“路上小心哦拓雅,最近衝森組的人好像準備針對一個叫‘羊’的組織,我聽說那個組織好像有人誆騙了衝森組,他們要報復回去.”
森鷗外吃了一口鰻魚飯,幸福的眯起眼睛提醒了一句正在戴口罩的男孩。
川上拓雅若無其事的戴好兜帽,將面容隱藏在陰影之下,“謝謝,我會小心的森醫生。
對了,森醫生,注射器快用完了,記得去進貨.”
關門聲響起,愛麗絲衝森鷗外吐了吐舌頭,“又在打壞心思啊,林太郎.”
森鷗外飄花花的看著愛麗絲,“愛麗絲醬~接下來的事就拜託你了.”
“哼,我要吃草莓蛋糕.”
愛麗絲不開心的揚起小下巴。
森鷗外一副沒正形的痴漢像,“沒問題哦愛麗絲醬~”
“放任拓雅真的沒問題嗎?”
愛麗絲有些憂心的皺起眉,診所損耗的注射器大部分是出在川上拓雅身上。
川上拓雅的異能力現在還是未知,放任川上拓雅做手腳,森鷗外無不有著一些想要摸清對方異能的心思。
森鷗外十指交織,紫色的眼眸裡是沒有絲毫情感色彩的理智,“我很想看看拓雅能做到什麼程度.”
嘴角揚起沒有溫度的笑容,森鷗外笑眯眯的看著愛麗絲,“時間快到了,可以出發了愛麗絲醬.”
愛麗絲點點頭,可愛的小臉上表情冷酷嚴肅,渾身亮起微光消失在了小診所裡。
安靜的診所裡,森鷗外放鬆的靠在椅子靠背上,手指輕敲桌面,“令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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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醫生並不是什麼善類。
川上拓雅扯了扯口罩,將臉遮的更嚴實了,只留一雙眼睛在外面。
一週的時間並不長,但是足夠川上拓雅捕捉到那位醫生身上的一些東西了。
能夠在地下世界站穩腳跟的果然都不是什麼常人。
那位森醫生已經偽裝的很好了,文弱,頹廢,沒有什麼攻擊性,甚至還帶著自己的女兒。
這種人如果沒有能力,他那可愛的女兒甚至是他自己都可能會被一些惡徒盯上。
橫濱的地下世界可沒有什麼規則秩序可言。
各個勢力現在都在角逐,又有外部力量插手,無形的硝煙已經縈繞在這座城市之中了。
在這種情況下,那位森醫生能夠安全的經營著一家診所,身邊帶著兩個孩子,讓那個小小的診所成為某種意義上的緩衝地帶。
越是瞭解現在的局面川上拓雅就越是覺得那位森醫生不簡單。
他不知道森醫生留他在身邊是為什麼。
是一時興起還是看上了他的這張臉,川上拓雅不知道,但是這對他來說是個機會,一個從對方身上學到東西的機會。
川上拓雅從對方那裡學到的第一課就是如何將自己偽裝成一個無害的人。
或許是因為富江的原因,川上拓雅身上也有富江的影子,無論是姿態還是氣質,矜貴,優雅,以及一股孤芳自賞的傲氣。
這些東西在貧民窟太顯眼了。
一開始川上拓雅並沒有察覺,直到森醫生偶爾一句。
“拓雅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擂缽街的孩子,反而像大戶人家的孩子呢,是自己學的儀態嗎?”
略帶好奇的一句話讓川上拓雅冷汗直冒,僵硬在原地好一會才緩過來。
而森醫生只是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拓雅是個聰明的孩子呢,學什麼都很快.”
意味不明的一句話讓川上拓雅後背發涼。
從那一刻起,川上拓雅就把森醫生列入了高危人物的列表中。
縮了縮肩膀,略微彎下腰,努力的模仿著森醫生那副頹廢又無害的樣子,將自己變成一個擂缽街不起眼的孩子。
不得不說,川上拓雅很有天賦,把那股上不得檯面的瑟縮演的入木三分。
效果拔群,川上拓雅感覺自己身上的視線比起之前少了很多,他就像一隻灰溜溜的老鼠,沒人會願意注意一隻老鼠。
除了有心人……
眼眸微動,川上拓雅腳步微動,在岔路口的位置拐了個彎,向著遠離倉庫的方向走去。
走了沒一會,身後跟著的人終於開口了。
“喂,小鬼,你是‘羊’的人吧,帶我們去你們基地.”
一隻大手猛地捂住了川上拓雅的嘴。
川上拓雅故作慌亂的掙扎了起來,驚恐的發出嗚嗚的呼救聲,背後的人冷笑一聲一拳打在川上拓雅腹部。
川上拓雅悶哼一聲,腹部的傷口裂開了。
放開手,受到重擊的男孩跌倒在地蜷縮起來,幾個彪形大漢將男孩圍了起來。
出手的男人粗魯的抓起川上拓雅的頭髮,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邊,“帶我們去我們能夠饒你一命,不然現在就殺了你.”
男孩害怕的不停顫抖,“我帶你們去,不要殺我.”
男人滿意了,隨意的將男孩扔到地上,招呼自己的兄弟跟上,就在這時,原本跟在男人身後的壯漢們猛地出手將男人鉗制住。
男人的臉被按在粗糲的地面上,他有些驚慌,“你們敢背叛boss!”
其他人並不說話,他們臉色蒼白,目光呆滯,像極了一具具被控制的人偶。
川上拓雅拍了拍身上的灰,從容的站起身,“真粗魯,我以為你們會使用高明一點的手段.”
將掉到一邊的飯盒撿回來,川上拓雅坐在男人不遠處的石墩上,漆黑的眼眸無光幽深,似乎連線著深淵,濃郁的黑色似乎能夠吞噬靈魂。
“衝森組的二把手,五反田光,我等你很久了,你挺難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