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成一片的出租屋十分擁擠,空氣中瀰漫著各種味道,吵雜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蘭堂皺起秀氣的眉,努力讓自己忽略這些,安慰自己等在攢一些錢就搬出去。

橫濱的地下世界開始變的動盪起來,各個勢力之間的氣氛開始對立不友好起來。

作為港口黑手黨的一員,哪怕是底層人員,蘭堂也感受到了橫濱空氣中緊張焦灼的氣息。

異能大戰已經到達了尾聲,遠東作為板上釘釘的戰敗國在國際上的處境可不太好。

最直接的表現就是作為港口城市的橫濱出現了大批的外國人和外籍勢力。

那些人用大量的金錢和裝備在橫濱快速的扶持起一批新生勢力,想要藉此將這裡掌控在自己手裡。

這種簡單粗暴的手段毫無疑問的打破了橫濱地下勢力原本的平衡。

蘭堂雖然失憶了,但是曾經作為間諜敏銳的洞察力並沒有消失,雖然所獲取的情報不多,但足以讓他看清現在橫濱的局勢。

橫濱要亂起來了。

動盪就意味著機會,只要操作得當,他可以很快晉升,脫離底層人員的階層。

現在的生活他真的無法在忍受了。

“你好,這位先生.”

正在開門的蘭堂被突然的問候驚了一下,警惕的轉身看去。

美麗又無害的少女正駐足在不遠處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綢緞一般的黑色髮絲挽起髮髻,露出雪白纖細的脖頸。

她身上穿著一件廉價的裙子,熒白的面板在小巷昏暗的光線下更加耀眼白皙,她太美了,美的甚至讓人感到了恐懼。

蘭堂僵硬的看著少女,他不會忘記這張臉,在前不久他才在一家珠寶店見過這張臉。

“富江!你怎麼出來了,趕快回來.”

正在蘭堂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的時候,對面的門猛地開啟了,一個男人神經質的跑了出來,一把拉住了少女的手臂。

名為富江的少女被抓的痛呼一聲,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男人的臉上,她皺起眉,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疼死了,不要拿你的髒手碰我,魚子醬買來了嗎?”

魚子醬?

蘭堂打量著畏畏縮縮的男人,作為鄰居他知道對方的一些情況。

這是一箇中年喪偶的男人,十分貧窮,自己也沒什麼本事,靠著母親的退休金勉強度日。

不但要養活自己和老母親,還要撫養一個孩子。

按道理這種經濟情況是不可能買的起魚子醬這種東西的。

男人面對富江惡劣的態度絲毫不生氣,反而十分卑微的祈求著,“買來了,還有你喜歡的那條裙子,快回家吧.”

富江勉強的看了一眼男人,“窮鬼.”

話音落下,少女身姿嫋嫋的走進了對面黑洞洞的出租屋內。

蘭堂稍稍鬆了口氣,緊接著他就對上了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裡面滿是瘋狂和嫉妒。

是剛剛那個男人。

“離富江遠一點,不然我殺了你.”

男人就像一條瘋狗,赤紅著眼睛,恨不得將任何窺視富江的人撕碎。

對於這種瘋子蘭堂十分識趣的後退了兩步,男人十分滿意他的懦弱行為,像只勝利的公雞一樣走回了出租屋。

回到房子的蘭堂疲憊地燒好熱水,一邊泡腳一邊吹著熱風才沒有冷的瑟瑟發抖。

那個名為富江的少女給他帶來極不好的感覺。

詭異,惡寒又扭曲,似乎那並非一個人,而是惡意組成的怪物。

對方是特地來接近他的嗎?

蘭堂不確定,他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地方引起對方的注意了,如果不是因為他,那麼富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從珠寶店的表現來看,富江是一個愛慕虛榮並且十分喜歡奢華生活的女人,她擁有著一副極好的樣貌,讓她出現在這裡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勉強給自己弄了點吃的後,蘭堂將自己扔到了床上,把自己裹進被子裡他還是忍不住冷的顫抖。

早晚他要換一個有空調的房子!

一陣敲門聲響起,蘭堂瞬間睜開眼睛,綠色的眼眸警惕的看向門口,將防身用的刀具握在手中後蘭堂悄無聲息的來到門口。

門外站著的人正是白天的富江。

果然是衝著他來的嗎……

蘭堂抿緊唇十分抗拒和那個名為富江的少女接觸。

門口的少女似乎很有耐心,依舊十分有禮貌的敲著門,沒有絲毫白天跋扈刁蠻的樣子。

暫時控制著富江的拓雅看著沒有絲毫反應的房門有些猶豫,這個時間那個人恐怕已經休息了吧?要不等下次吧。

距離留衣的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一週,川上拓雅不知道中也怎麼和白瀨解釋的,‘羊’的人已經不追究留衣的下落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留衣的事觸發了什麼,‘羊’裡面開始有人有意無意的向川上拓雅獻殷勤了。

中原中也立刻警覺地將川上拓雅和他們隔開,他們太像向富江獻殷勤的那些人了。

自從留衣之後,中原中也就從一個想要弟弟交更多朋友的好哥哥進化成了護崽子的老母雞,恨不得把所有想要接近川上拓雅的人都揍一頓。

中原中也雖然不是‘羊’的首領,但是作為唯二的異能力者,他在‘羊’的話語權是很高的。

有中原中也這座大山壓著,接近川上拓雅基本就成了‘羊’的禁忌,畢竟不是誰都想被揍的。

尤其是在中原中也打人很疼的情況下。

川上拓雅也很喜歡這種清靜的生活,每天除了讓富江提供食物之外就是整理富江們收集來的情報了。

雖然川上拓雅作為一個誕生不久的孩子還不懂什麼叫情報分析,但是他有著十分優越的先天條件。

分散在各處的富江會接觸到大量的情報,在大量情報的堆砌下,哪怕是白痴都能看出點什麼了。

而川上拓雅可不是笨孩子。

川上拓雅很快就得出了結論,橫濱要亂起來了,以及在擂缽街橫行的那些人目標是中也。

在得到後一個結論後,川上拓雅第一個反應就是讓富江殺了想要抓捕中也的人,但是他很快冷靜了下來。

想要抓中也的勢力不止一個,雖然都是新興的小組織,但是幾個組織同時覆滅勢必會引來其他組織的視線。

萬一有人查下去,他和中也都會暴露的。

只要讓中也藏好,用不了多久,橫濱的那些老牌勢力就要出手了,他們不會允許這些老鼠在他們的地盤上橫行的。

想通這一點之後川上拓雅就改變了方向,讓富江儘量遮掩‘羊’和中也的存在,只要躲過這一段時間就好了。

而他只需要控制好富江的數量,不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就好了。

富江就像是癌細胞,那種可怕的增殖能力,一但不加以控制就會迅速氾濫。

雖然看起來事情很多,但是現在川上拓雅有很多清閒的時間,也就有時間來接觸那個外國人了。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離開的時候,面前的門忽然開啟了,臉色有些蒼白的法國人長相俊美,眉眼間纏繞著一絲憂鬱。

“你好,有什麼事嗎?這位小姐.”

蘭堂握緊了背後的匕首,微笑著看著面前有些呆愣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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