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24

體育課結束,第二節課是自習。

“我剛才路過教師辦公室聽到兩週後是運動會!”

“蕪湖,太好了,運動會終於來了.”

“模擬聯合國也準備來了.”

段予駱一走進教室就聽到班上同學在議論運動會跟模擬聯合國的事情,他聽得興致勃勃,就差湊過去也跟著一起討論。

畢竟也是愛玩的年齡,相較於學術自然是更傾向於戶外活動。

陸星赫見段予駱耳朵都快伸過去的樣子,想聊又乖得按耐得住:“想聊就過去聊,那麼乖做什麼.”

“我聽著就知道了.”

段予駱拉開椅子坐下,他伸手想摸抽屜裡的電腦,結果摸到一封什麼,愣了愣,拿出來一看。

是一封粉色的信,上邊寫的還不是中文,而是英文。

to:jacob

這是他的英文名,但他在學校沒有用過自己的英文名。

他下意識看向陸星赫,把情書遞給他。

“看吧,給我做什麼.”

陸星赫挑著眉,拉開旁邊的椅子,長腿岔開坐下,雙手交握放在腿間,唇輕揚:“看看是誰寫的.”

“你不是不讓我看其他人送的情書嗎?”

“你不看怎麼知道是誰送的.”

陸星赫微抬下巴,示意他開啟看看。

段予駱一臉奇怪看著他,這傢伙上一秒說的跟現在說的還不一樣,真是奇奇怪怪,他遲疑的拆開信的一角,又抬眸看陸星赫一眼:“我真拆了?”

陸星赫深呼吸一口氣,坐起身靠在椅背上,淡定點頭:“嗯,拆吧.”

段予駱把信拆開,拿出來發現是一張明信片,上面只有簡單的一句話:

【nicetoetyou。

“……”

連個署名都沒有,看不出是情書還是什麼,大機率也不是情書。

段予駱翻了翻這張明信片,被這個無厘頭的問好弄得疑惑:“……這是整蠱嗎?”

陸星赫聽他這麼說,伸手拿過這張明信片,指著這句話:“你認真品一下這句話.”

段予駱看了陸星赫一眼,認真道:“我感覺是整蠱.”

陸星赫:“……”他頓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那你收下吧.”

“你不是跟我說不要隨便收人家的情書嗎?”

“你說這是整蠱不是情書的,那就收.”

“不還給人家?”

“你都不知道人家是誰這麼還,收著.”

段予駱察覺到陸星赫的語氣有點兇,幽幽看他一眼。

陸星赫知道自己說話好像有點兇,摟上他的肩膀壓低聲道:“你看,nicetoetyou,這是一句友好問語是不是,那肯定就不是對你有惡意的,收著不挺好的嗎?”

段予駱到沒有很在乎收不收這件事,這件事也是被陸星赫帶的。

他由著陸星赫說,翻到明信片背後,目光落在明信片背後這個建築。

這看起來是個西方的教堂,建築是特別的白藍色,莊嚴感與治癒融合在一起,再加上建築頂端的白色天使雕塑,在陽光明媚的背影下特別漂亮。

他不認識這個建築。

“星星,這是哪裡?”

陸星赫頓了幾秒,喉結滾動:“不清楚.”

“這個地方挺漂亮的.”

段予駱拿起經濟學的書,把明信片夾在書裡:“當書籤吧.”

陸星赫見段予駱把明信片夾在書裡,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點頭認可:“嗯,物盡其用,挺好的.”

段予駱沒說話,低眸輕笑。

自習課上,大家基本上都是在討論運動會或者是模擬聯合國的事情。

“你是打算做抽調嗎?這個資料會不會不夠準確?”

“可能會存在不準確,但我覺得可以一定程度上反應處大家對於二次分化基因缺陷的意識.”

走廊的陽光微微投入教室內,落在教室後排討論著的兩人。

段予駱指著電腦上他昨晚做出的餅狀圖資料:“這是我上次跟我二伯和一伯父拿的實驗室資料,我一伯父說目前實驗室的二次分化基因檢測技術已經是業內頂尖,甚至已經加入了產檢專案,但是大家對二次分化基因檢測的重要性意識還是很低。

那就說明了這個專案還不夠貼切生活,甚至對他們來說是不夠方便的.”

放在桌底下的手摁著自己的肚子。

怎麼有點肚子疼呢……

“我覺得是費用的問題.”

陸星赫拿筆在平板上圈出另一部分的統計資料,垂眸寫時餘光瞥見段予駱摁著肚子的手:“二次分化基因檢測技術的費用十分高昂,不是普通家庭能夠承擔得起,尤其是在產檢期間,胎兒月份越小的檢測費用越高。

或許也不是他們意識不到這個問題,而是費用太過於高昂.”

“是嗎.”

段予駱託著下巴,若有所思。

“二次分化基因檢測供給與市場需求目前是需求等於供給的狀態,而且是保持著長時間的狀態,在價格方面這項技術已經讓一大部分有需求的人望塵莫及。

技術提供方也只把這項檢測提供給有需求的人,而這群有需求的人就是有能力能夠承擔的人,一定程度將需要但是承擔不起的人排除在外.”

“那如果你說價格能夠下來的話呢?”

“如果價格可以下來,那一切問題就解決了,這個社會也不會有那麼多天價藥,但問題是能做得到嗎?”

段予駱思考著,往後靠在椅背上,可能是覺得這麼坐還是腹部還是不太舒服,皺了皺眉,他看向陸星赫。

“肚子疼嗎?”

陸星赫見況,拿過桌面的保溫杯站起身走去後面裝些熱水:“讓你不要喝冰水的你不聽,現在肚子不舒服了吧?”

說著把裝了溫水的杯子遞給段予駱。

段予駱接過杯子說了聲‘謝謝’,低頭喝了口,肚子很快就暖洋洋了,但是,並沒有緩解那種微妙的不適感。

“還不舒服嗎?”

陸星赫把他的保溫杯拿過來,見他表情微妙也跟著皺眉頭。

“說不上來.”

段予駱摁了摁下腹的位置,可能是摁到哪裡驟然有點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他靠在椅背上緩解著:“說很疼又能忍,說不疼但又會疼.”

“要不要去一下校醫室?”

“我想趴一會,趴一會就好了.”

段予駱覺得坐著有些不舒服,腰坐著難受,便彎下腰趴在桌子上休息。

陸星赫見段予駱趴在桌面合上眼,他走去自己的儲物櫃把外套拿出來,對疊起來,再走到段予駱身後,抬起他的手臂把自己外套給他墊在胳膊下。

段予駱睜開眼往頭頂看了眼。

“我衣服給你墊著舒服點.”

陸星赫又坐回段予駱旁邊,用胳膊撐著自己的腦袋凝視著他:“你睡會,老師來了我喊你.”

“好.”

段予駱合上眼。

他抱著陸星赫的外套,將臉埋入,就在這時,鼻間略過一道令他很陌生的味道,這是他在陸星赫身上從沒有聞過的味道。

有點像沉香,又有點像酒的醇香,並不難聞,反而讓他……

昏昏欲睡。

……

大課間活動開始,走廊上都是出來活動的學生,聲響吵雜。

陸星赫見旁邊的段予駱還在睡,興許是睡得太熟,枕著手臂的臉頰跟耳朵都泛著緋紅,額頭的髮絲都有微微的汗意,他想把人喊醒,但又怕太過於突然嚇醒他,就伸手捏了捏他的後頸,輕輕低聲喊:

“崽崽?”

就在他的手握住段予駱後頸時,鼻間隱約掠過一道……玫瑰花的味道,就像是玫瑰花浸泡在紅酒裡,被碾碎出汁水的濃郁,眸底盪開了漣漪,像是猜測到了什麼。

這是……

資訊素的味道。

“陸星赫,二哥,你們要去——”

教室後門被開啟,江念喬走進來,她本來是想要喊這兩人去大課間去打球的,結果一進來就發現陸星赫在摸她二哥的脖子。

她目光幽幽,走到陸星赫身後一巴掌拍在他背後:“幹嘛呢你,做什麼呢你.”

陸星赫被猝不及防拍了一巴掌,力度還不小,他回頭見是江念喬,額角突突:“我才想問你做什麼,好歹是個alpha,會疼的.”

“你摸我二哥脖子幹嘛.”

“我哪裡有摸他,只是想要叫醒他而已.”

段予駱覺得自己睡得昏昏沉沉,肚子也疼,後頸也疼,隱約聽到耳邊傳來吵鬧的聲音,皺了皺眉睜開眼,他抱著外套,腦袋放開的坐起身。

興許是不舒服剛睡醒,模樣還帶著倦怠呆呆的感覺,臉頰泛紅,懶懶的靠著椅背,再加上抱著外套什麼話也沒說的樣子乖得不得了。

陸星赫見段予駱坐起來跟江念喬的戰鬥戛然而止,連忙靠近他:“是不是被我們吵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星星,我有點不舒服.”

段予駱抱著陸星赫的外套,抬頭看向他,語氣輕輕。

陸星赫被他這幅乖乖又難受的模樣看得心軟,用手背給他拂掉額頭上的汗:“要不要去校醫室看看?”

手探著額頭,也沒發燒。

段予駱眉頭擰著,說不出的肚子疼跟後頸疼,他手覆上後頸,興許是手摩擦到後頸的面板,敏感得這樣一碰都疼,不由得蹙眉。

陸星赫目光落在他的動作上,眸色深了深;看要不要去一趟校醫室?”

段予駱應了句‘不用,還好’,看見江念喬在這裡:“喬喬你怎麼來了?”

“大課間想找你跟陸星赫去打球,不過你現在這樣也打不了了吧?”

江念喬走到段予駱跟前,見他神情倦怠昏昏欲睡的模樣:“不會是感冒了吧?”

“我現在就是有點困,很想睡覺.”

段予駱懶洋洋的趴回桌面,抱住臂彎裡的外套又閉上眼:“再眯會應該就舒服了,不用去校醫室.”

陸星赫半信半疑:“確定沒有哪裡不舒服嗎?剛才不是說肚子疼?現在不疼了?”

段予駱困得不想說話,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那麼累那麼困,含糊道:“……嗯,不疼了.”

陸星赫沒他辦法,只能在旁邊陪著。

江念喬見況聳了聳肩,只能自己去找段亦帆打球。

……

上午最後一節課是微積分課。

數學老師在白板上講解著昨天寫的作業,下面的學生都在自己的試卷上刷刷的做著解答,教室後排託著腦袋的少年腦袋一點一點,合著眼,正在釣著魚,全然不知道身旁的視線緊盯著他。

桌底下,一隻大手正摁著段予駱的大腿,就是生怕他打瞌睡歪倒了。

近午的日光明媚,落在走廊,微微撒入教室。

落在正託著腮,打瞌睡的少年光潔雋美的臉頰上,輪廓宛若鍍上一層金燦燦的閃粉,連絨毛都沾上了光亮,甚至把唇角可疑的溼潤都照得無比清晰。

而腦袋一點一點的,像是在釣魚,還是有點小心翼翼的意思。

這把一旁的陸星赫看得唇角微揚,餘光就沒離開過,目光有多陶醉就有多陶醉。

全然沒注意到撐在桌面的胳膊肘一點一點滑到桌子邊緣。

幾乎是在這個瞬間,胳膊肘滑出桌角,失去了支撐點,在慣性作用下,原本睡得正香的少年整個人歪倒出去,眼見就要摔倒。

也是在這個剎那間,一隻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段予駱被拉住胳膊扯回來的瞬間嚇醒了。

他睜著睡意朦朧的雙眼,茫然錯愕的抬頭,前面老師還在上課,前面同學還在聽課,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一種自己為什麼在這裡的感覺。

隨後呆呆側過眸,正好對上陸星赫無奈的眼神。

“真是服了你.”

陸星赫的手還握住對方的手腕,見老師正好轉過身,他伸出另一隻手擦掉段予駱唇邊的溼潤:“這樣都能睡得著,差點摔了知不知道,還流口水.”

段予駱眼疾手快的把他的手壓下,自己擦嘴角,與此同時還看他一眼,眼神彷彿是在說敢笑話他?

陸星赫被他幽怨不高興的小眼神逗樂,別開臉,還是沒忍住唇角下陷的弧度,然後就感覺自己的大腿被狠狠捶了一下,他笑著反手握住。

“不要笑.”

段予駱壓低聲瞪他一眼:“我沒流口水.”

又兇又沒有威懾力的語氣。

陸星赫側過眸,對上段予駱有點羞惱的樣子,還要認真的跟自己辯解,兇巴巴又沒有絲毫殺傷力,他眸底的笑意更深了,認真點頭:“嗯,沒有.”

段予駱撇了撇嘴,握住筆,打起精神繼續聽課做筆記。

但不到五分鐘,眼睛又開始緩緩合上,腦袋一點一點的,可能是實在抵擋不住睏意的席捲,腦袋往課桌砸去,就在額頭即將碰到桌面的瞬間,一隻手眼疾手快從旁伸過來護住了額頭。

腦袋順勢緩緩枕入掌心。

這才避免了砸到額頭。

或許是枕著的手舒服,段予駱下意識的用手摟住,將側臉枕在掌心上頭,睫毛顫了顫,秒熟睡。

陸星赫用手託著段予駱的腦袋,側眸凝視著,見他又睡著了,眉頭微蹙,此時並沒覺得這傢伙睡著的樣子很可愛,而是有些擔心。

怎麼回事,最近怎麼那麼嗜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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