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濁3.3
是的,中原中也又攢了點錢，準備買好貢品去找七天神像聊聊天，他還是對上次神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有些耿耿於懷。
明明是一起問的,他問的問題自覺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所以在找到原因（一次只能問一個問題）後,中原中也早在數週之前就決定要再去一次了。
現在只等著再發一次工資,他就可以在養活自己的情況下湊夠買貢品的錢了。
還沒等中原中也湊夠買璃月佳釀的摩拉,反而是荻花洲的花花草草長出來的訊息更先傳進璃月港。
依舊是陪鍾離先生去茶樓聽說書的時候聽到的訊息，和上次聽見的指責不同,這次都是在討論是哪個不知名的好心人重新規整了荻花洲的環境。
大多數人都認為是七星做的，畢竟從蒙德那邊過來基本上很快就到荻花洲了,若是荻花洲太亂的話，對於國際上的影響也不好。
茶樓中的客人更傾向於是七星派人處理了那邊的事,可惜有在總務司工作的人否定了這一說法，她並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一時間關於這個神秘的好心人是誰的話題越來越多的人加入討論，他們幾乎將所有的人選都猜了一個遍，甚至還有說是帝君自己種下去的。
中原中也聽說之後，覺得巖王爺就算生氣,這次也該消了吧,他現在去的話應該正合適。
不過等他請假前往荻花洲的時候卻發現,這裡的遊人多出了好多，似乎是專門來圍觀這一片花花草草的。
中原中也沒辦法只能選擇換一個地方,選來選去果然還是絕雲間那邊足夠安靜,只要不去打擾留雲真君，那麼那裡的七天神像就是最合適的。
還好他這次出來的時候多請了幾天假,此刻也不用回去與胡堂主說再多請幾天假了。
按照他上次從胡桃那裡得知的,關於怎麼尋找七天神像,中原中也算是比較在行了。
更別說他出了城門就可以從天上走空路，比起在地上趕路要快不少，所以全速趕到絕雲間的時候大概還在下午時分。
這裡罕有人煙，只要他的速度夠快應該就不會碰上人，他不喜歡旁邊有人圍觀的感覺。
絕雲間附近的慶雲頂，再往高處確實有一座神像，不過這座神像的風化要比荻花洲的那一尊更為嚴重一些。
附近倒是沒有過多的雜草，看起來像是有人在控制周圍雜草不要過多。
中原中也登上神像所在平臺時確實沒有發現凡人，但卻發現了一位正在手動除草的上仙。
“……”
是前段時間見過的三眼五顯仙人——魈，上次胡桃與他說他們遲早能見到魈的時候，他還不信，現在真的見到了又不知道怎麼打招呼。
想了想，中原中也取出隨身帶著的照片，上次胡桃的囑咐也不知道胡桃本人還記不記得，但他確實是記在心裡了，照片也帶在身上有一份。
“魈上仙，這個是胡堂主拜託我要是見到你就給你的照片.”
魈沒想到中原中也還記得這件事，便也伸手接過照片，熟悉的場景令魈回憶起那晚給帝君神像種花種草時的景象，也是因為那晚他最近還順便把所有帝君神像周圍的環境都整理了一遍。
至於神像的換新就不是他所能決定了。
兩個外表都是少年的‘人’對著沉默寡言，等了片刻魈開口問道：“沒別的事為何不離開？”
與他距離過近可沒有好處。
只說了半句的話聽在中原中也耳中自然是趕人的意思，他抬眼看了天色，卻是不想就這麼離開，現在走的話他再去下一個七天神像實在是有點浪費時間。
“有事的，我是帶著貢品來祭拜帝君他老人家的.”
聽見中原中也的話，魈的態度好上許多，主動給中原中也讓出一個位置，讓他將手中的東西放下。
中原中也將拎著的東西一樣一樣拆開，這是經過他的研究，從當時那位中年人口中列出的東西中挑選的，每一樣都色香味俱全。
起碼他本人是覺得那中年漢子說的有幾分道理，當時就連鍾離先生也認同了這說法。
於是魈看著中原中也在神像下襬了一碟金絲蝦球，一碟杏仁豆腐，還有一碟子茶點。
以及一壺尚未開封便能聞見期中清新氣味的酒，沒記錯的話這是蒲公英入酒的味道。
而璃月人少有用蒲公英釀酒的，所以這壺酒的來歷似乎也不言而喻了。
“為何選擇這些？”
魈的內心一言難盡。
“有什麼不對嗎？”
中原中也剛擺完東西就聽見魈的問題，他有些茫然，“之前遇見的一位好心大叔告訴我這些都是帝君他有可能喜歡的食物，還特別強調了璃月佳釀，當時鍾離先生也在，他對這種說法也挺贊同吧.”
“鍾離先生說，帝君在每一個人心中或許都有不同，讓我遵循本心……”
中原中也輕輕皺眉沉思：“所以我在那個人提供的列表中選了我覺得帝君可能會喜歡的貢品.”
魈：“……”魈本來想反駁，但聽見後半句，心裡想法瞬間轉了個彎，帝君這麼做一定有他的深意在，只是他沒看出來。
不去思考貢品是什麼，他就覺得基本上沒有問題了，只除了一點，魈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壺酒：“那酒是誰賣給你的，聞起來不像璃月釀造.”
“是在荻花洲附近，我之前去了那邊時順便買的……”中原中也從魈的問題中察覺到了不對，他意識到自己可能被騙了，“他騙我？”
中原中也對此感到驚訝，且不理解，為什麼有人會把外國進口的酒包裝成本地的賣啊！
之前在北斗姐船上的時候，錢眼兒會計就說過北斗的營生，主要是運輸貨物販賣，畢竟外國進口的總是要比本地的貴，就算路途遙遠他們也還有的賺。
若是哪一次的貨物選對，更是會大賺一筆。
所以他對那人的行為更加的不理解。
看中原中也震驚的表情，即使是魈也沒忍住多說了兩句：“那應該是來自蒙德的酒釀，璃月人少有用蒲公英入酒的.”
中原中也看向地上擺的東西有些頭疼，都已經擺上了，那總不能再拿走吧。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或許帝君也想試試異國他鄉的酒釀呢。
“謝謝上仙提醒，下次我會注意的.”
魈思來想去沒有把帝君可能更喜歡喝茶告訴中原中也，在他看來這或許也是帝君的意思。
帝君自己當時都沒有反駁，想必是有別的想法吧。
魈似乎看出了中原中也的尷尬，主動離開了慶雲頂，讓中原中也能延緩一下自己尷尬的心情。
而那張中原中也遞給他的照片，他也順便給帶走了。
就如胡桃所說，唔，當做是和神像合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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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走後，中原中也站在原地立刻捂臉，本以為買東西之前問過評價，已經算是做足了功課，沒想到還是出了點問題。
他捂住臉，抹了一把，下次，下次一定不會出問題的。
這次只是酒有點問題而已，問題不大，尚且還可以接受。
風與流雲在山巔迴盪，食物的香氣隨風而散，中原中也也平復下心情，雙手合十閉上雙眼。
先是在心中與巖王爺說聲對比起，買酒的時候不夠了解結果被酒家給騙了，最後又很誠懇地說剩下的貢品都是他調查過還品嚐過的，確實算得上極佳的美味。
希望巖王爺不要計較他的小失誤，如果可能的話可以告訴他是從哪裡來又究竟是什麼人嗎？
山巔安安靜靜，除了因空氣稀薄而急促了幾分的呼吸聲，再無雜音。
這裡究竟有多高呢，並無人丈量過，但中原中也看這附近連飛鳥都少有，想必高度是不低的。
他曾經也從璃月港內聽聞，距離天空越近就距離神明越近，這也是他選擇這座七天神像的原因之一。
不過現在看，巖王爺要麼沒有原諒他，要麼根本就注意不到這裡。
是了，璃月地大物博，巖王爺要注視這麼廣的土地，確實很難關注到他一個渺小的人。
在發現這次得不到答案之後，中原中也就收拾收拾準備離開了。
現在走的話，還能在望舒客棧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正好能趕回去上班，不必再請多請一天假。
以中原中也這種工作態度，恐怕是每個老闆都喜歡的員工，恨不得多來兩個的那種。
等他走進往生堂的時候，正好看見儀倌小姐站在堂內，櫃檯後還坐著鍾離先生，中原中也打起精神與兩人打招呼：“鍾離先生，擺渡人姐姐早上好.”
“這是……怎麼了？”
使用著擺渡人為名字的儀倌小姐難得關心一次人，她看向中原中也眼神中帶著關心，“我記得中也你出門之前和堂主請了不止兩天的假期啊.”
鍾離也放下手中的東西，不同的是他知道中原中也出去這兩天是去了什麼地方，他能感受到有兩個能量團靠近他位於慶雲頂的神像，以氣息分辨一個是魈一個便是中原中也。
不過他當時並沒有附身到神像上，除非必要他一般很少管神像。
再說了也沒必要事事看著孩子，給予自由才是尊重。
“可是散心不順？”
“也……不算吧？”
中原中也有些糾結，關於貢品的事情究竟是帝君‘散心不順’還是他‘散心不順’這真的很難說。
而且因為已經把往生堂的大家看做家人，他其實不想提自己是為了找尋自己的過去而想去求助神明的。
儀倌小姐嘆了口氣：“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把中原中也說的臉色一紅，她話音一轉：“不過只要不是犯法的事，我會支援你的，你是往生堂的一員，也是我的‘家人’.”
儀倌小姐露出一個清淺的微笑，鍾離也笑著點點頭，抬手拿起桌面紫砂壺的同時以神像的視角去看那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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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雲頂還是一如既往地冷冷清清，除了旁邊絕雲間有著留雲真君的氣息明視訊記憶體在，別的仙人位置比較隱秘，鍾離也不是為了找他們的，所以只是掃了那邊一眼就往地面看去。
磚石壘成的方正的底座託著神像的柱子，磚石間長出的青苔與嫩芽可以讓人看出這座神像在此的時間絕對不短。
而不遠處地面擺放著的美酒佳餚就顯得很‘新’了，明顯是才放在這裡不久。
鍾離還能看出那幾盤佳餚都是些什麼——金絲蝦球，杏仁豆腐，還有一碟他曾在茶樓點過的茶點。
旁邊那壺應該是蒙德晨曦酒莊出產的蒲公英酒，看到這些後鍾離也沉默了，不能說討厭，但起碼他的喜好確實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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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些小挫折，無需煩惱.”
鍾離裝作不知道中原中也因何如此，與儀倌一起安慰了中原中也兩句。
中原中也開口：“也沒有很難過，有了這次的經驗，我覺得下次就不會出問題了.”
儀倌小姐露出困惑的表情，還有第二次嗎，她卻是有些好奇了，但中原中也不主動提起她也不會主動的去問。
兩人一致給予了中原中也鼓勵，鍾離還想得更多一些，也不知道下次會是什麼。
中原中也不再站在這裡閒聊，而是開始自己的工作，整理堂內的各種記錄或者打掃往生堂的衛生，這也是他現在唯二能做的工作，別的他並不知道流程。
胡桃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中原中也拿著掃把在堂內掃地，鍾離正坐在櫃檯後面研究他手上的古物。
她一時感慨：“你這樣，總讓本堂主覺得自己是壓榨童工的那個惡人.”
她笑嘻嘻地走過去，從中原中也手裡把掃帚抽走，一邊問他：“怎麼了，我記得你當時請假說的不止兩天呀，這才多久就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要去不卜廬那邊住幾天呢，”胡桃看見中原中也的眼神，擺擺手，“別這麼看著本堂主呀，我和不卜廬的關係沒有你想得那麼差，雖然我們確實是競爭對手的關係沒錯，但……不至於，不至於.”
中原中也有點想吐槽，往生堂和大夫開的藥廬是競爭對手邏輯上沒問題，但聽起來真的挺恐怖的。
“這點確實是我忘了，不過其實我有個問題想問堂主你.”
“問吧問吧，”胡桃一幅哥倆好的樣子，攬著中原中也肩膀，“不想讓他們聽見可以小聲問，本堂主能回答的就回答.”
“就是上次堂主你在荻花洲找到那個人之前做的事真的有用嗎？”
“噓噓噓——”這次是胡桃要求中原中也小點聲，“咳咳這件事豈能有假的，當時確實是帝君親自告訴我的.”
胡桃一臉真誠，儀倌小姐在旁邊聽見了半句，卻也猜不出他們在說些什麼，不過她也不太在意，依舊看著手中的賬冊，又抬筆在上添了一行字。
作為眾人中耳力最好的那個，鍾離自然是聽見了胡桃與中原中也的對話，也聽見了胡桃說荻花洲那次都是帝君的功勞。
並且看懂了胡桃暗示中原中也的眼神——放火也是獲得了帝君同意的。
鍾離：……
胡桃拉著中原中也走出了往生堂，她不想在其他往生堂人面前說這個，要是被鍾離先生得知，少不得又要說她一頓，還會獲得儀倌擔憂的眼神，或許還要親自去看望帝君他老人家的神像無礙才行。
胡桃：“你上次不是想和鍾離先生學槍法嗎？”
看著中原中也點點頭，她繼續說道：“那就不要在他們面前提荻花洲的事了，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就算再提及也是仙人與我往生堂一起解決了荻花洲莫名出現的魔物.”
“你學槍法的事呢就包在本堂主身上啦！”
“可堂主您上次不還說往生堂要共進退……”
“咳咳咳，這件事就算了算了，別讓他們知道啦，徒然為我們擔心而已.”
中原中也覺得胡桃說的也不無道理，便認可了胡桃的說法：“我記住了堂主，之後不會說漏的.”
“很好，本堂主沒有看錯你！”
“啊……其實那件事也沒有很嚴重，但是為了避免一些麻煩最好還是不要說，畢竟璃月你知道的，對帝君他老人家有著極度的喜愛的人很多.”
中原中也自然也懂，比如他之前那次在茶樓中遇見的那位中年漢子就是，一句你懂巖王爺還是我懂巖王爺，令他印象極為深刻，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把鍾離先生說的啞口無言只好同意對方的觀點。
兩人初步達成了共識，最後的結果就是在數日後，天氣晴朗的時候胡桃宣佈鍾離多了個徒弟，正是新加入往生堂不到半年的中原中也。
往生堂的大家都很喜歡這個小少年，對這件事也是祝福頗多，中原中也真正融入往生堂也是從此刻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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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快樂！”
“生辰快樂！”
時間晃眼而過，中原中也加入往生堂的時間已經有大概兩年了，今日是他的十六歲生日。
這個確切的生日，還是由鍾離在中原中也第一次在往生堂過生日時，以摸骨的手法確定的。
外表的年齡難以判斷，但骨齡是很難騙人的，這一點鐘離也算是略有經驗，當然了魈這種仙人長生種是要排除在外的。
在往生堂這麼長時間，鍾離也能確定一件事，中原中也是個‘凡人’，起碼他的‘外殼’與普通人無異。
以骨齡確定年齡是可以做到的，即使不由鍾離親自來，去璃月港找個上了年紀的老大夫多半也可以確定這一點。
因為對鍾離的信任，往生堂眾人對於中原中也的年齡並無懷疑，他們都是按照鍾離所說的年齡給中原中也過生日的。
這次慶祝生辰的聚餐便是如此，第一次慶祝生辰他們去了外面的酒樓以顯示隆重，而這次他們是定了飯菜在往生堂內部慶祝的。
為此往生堂短暫停止營業了一晌午，若是其他店鋪或許還會產生影響，但對於往生堂來說，平日裡開與不開好像也無甚區別。
地處於璃月港的總部其實不是最忙的，因為有著開在別處的往生堂幫忙分擔，且他們客人也不喜歡在白日裡來，只是在正午時分關門並不影響。
今年的長壽麵依舊是由儀倌小姐親自下廚，胡堂主負責點評，鍾離負責後面送祝福的環節。
最後璃月港總部內所有的往生堂員工一起給中原中也慶生，在依照慣例吃掉滿滿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長壽麵後，中原中也許了生辰願望。
‘如果可以，希望今後都能這樣度過。
’
“好耶！又到了萬眾期待的時候，”胡桃面色激動，雙眸中的梅花瞳孔都在輕顫，她一本正經地宣佈，“讓我們進行慣例！”
一群人嘩啦啦地從往生堂出去，鍾離有些失笑地跟在後面不緊不慢，慢悠悠地走著。
中原中也被圍在人群中間，胡桃向後望了幾眼：“鍾離快來快來，你可是中也的師父，鏘鏘，東西本堂主已經準備好啦！”
胡桃從自己的衣袖中摸出那柄眼熟的匕首，中原中也見此竟然也有一些緊張。
這兩年中他跟隨鍾離先生學習槍法，得到了冒險家協會的認可，時不時在冒險家協會的凱瑟琳小姐那裡接取委託，按照委託要求在野外清理魔物的時候都未有這麼緊張。
“好啦好啦，散開一點點，你們把中也都看緊張了.”
胡桃點名批評自己的員工，自己卻是站的比誰都近。
有打趣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堂主你明明才是最激動的那個，中也緊張也絕對不是因為我們呀.”
“哈哈哈是的.”
“今天本堂主心情好，就不與你們計較了，下次再說就和本堂主一起去挖掘新客戶.”
有的人默默閉嘴，因為他們不清楚這個挖掘新客戶，是發現的意思，還是物理上的‘挖掘’……
畢竟之前堂主她是有過先例的，在某天突然帶了雙玉鐲回來，說是挖掘出來的新客戶，要求他們給這位新客戶刻了兩塊碑，又親自帶著東西將那‘新客戶’安葬在了無妄坡。
鍾離接過匕首，這也是走的流程之一，不過這次……
他看了眼那道兩年前刻上去的刻痕，還有上次生日時刻上去的刻痕，與中原中也本身一對比，似乎不太……理想。
不過鍾離沒有拖延，還是照舊牽著中原中也帶到柱子下方，等他站直之後在紅色的柱身上刻了一道淺痕。
“好了，將東西收起來吧.”
胡桃從鍾離手上接過匕首，卻在中原中也離開原地回頭去看的那一刻倒吸一口涼氣。
“嘶——”她想了想，找了個理由，“你們說有沒有柱子受潮進水膨脹了的可能？”
這個身高，對比同齡人，不應該啊。
中原中也自己回頭看了一眼，那上面的刻痕與最初的一條相對比，可能只長了不到五厘米。
對此中原中也本人也表示很震驚，他記得上次見的隔壁的狗蛋都有比他高的跡象了，怎會如此！
“沒事沒事，可能是中也你太過於重視工作的原因，這兩年每天都很努力在賺錢，”胡桃說著說著自己也不確定了，她緊急拉過身旁的鐘離，“本堂主給你們兩個放假，現在立刻出門休息！”
她將兩人一起往外推，並囑咐道：“賬可以記往生堂上，就當本堂主請小壽星的.”
“中也，以後不要再過度工作了，好好休息，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說完之後也不等兩人說話，直接轉身叫上還在研究那身高刻痕的員工趕緊回往生堂開會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