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入學的事不是小事,單憑武文傑和丁娟娟自己的力量,一時半會兒還沒有著落。

學區房一來,所有的難題都迎刃而解。

武文傑無奈,只能先由著丁娟娟去辦手續。

就在這個時候,小鐵子露面了。

他來找武文傑。

見到武文傑,他像老朋友一樣沒有客套,單刀直入把他的想法跟武文傑說了。

簡單說來,他希望他家生產的幾種部件,能夠儘快獲得裝車的資格。

這可是鐵路的規矩,鐵路裝備事關人命,可不是鬧著玩的。

造火車需要資質,同樣,裝在火車上的那些零部件要想上車也需要資質。

具備這些資質,得有一整套手續呢,可不是簡單的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辦的。

小鐵子既然一直給鐵路做配套,需要具備資質這事他顯然是明白的,他製造的那些能裝上車的部件,全都是有資質的。

“這是我新收購兩家企業的產品,質量和效能都沒有問題,可以拿我的人品做擔保。

走稽核批文,週期長,程式麻煩,我們耽誤不起,你就給行個方便吧.”

小鐵子說得輕描淡寫。

武文傑聽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這個時候,他連一句硬話都說不出口。

吭哧半天,武文傑才說,讓小鐵子把資料留下,他看看再說。

小鐵子走的時候,輕鬆地說:“這事就拜託你了,我就不再操心了。

辦完了,你告訴我一聲就行.”

看著小鐵子轉身離去的背影,武文傑的臉漲得通紅。

回到家,武文傑衝丁娟娟說:“孩子上學那事,趕緊停下來.”

丁娟娟大吃一驚:“你瘋了吧?手續馬上就辦完了。

這你都是同意的呀!咱倆說好的事,怎麼到這裡時候還變呀?這會兒變了,兩個孩子要是沒學上,你讓他們將來幹嘛去?”

武文傑的臉又漲得通紅,幾次張開嘴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丁娟娟見他面色嚴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既然武文傑沒說出什麼來,丁娟娟也只好一聲不吭,靜靜地呆在那裡。

等了好一會兒,武文傑才張口:“快去找學校,咱不走那個學區房的政策了.”

丁娟娟儘管一臉不高興,但顯然沒打算逆著武文傑的意思。

“對了,你再找找車車,看能不能把咱一個孩子的戶口轉她家去。

咱們分散突圍,走一個算一個吧.”

武文傑提議。

“找車車當然沒問題,只是咱們讓哪個孩子去呢?”

丁娟娟提的,也同樣是讓武文傑苦惱的問題。

“閨女吧。

你看呢?”

武文傑半天才憋出一句來。

“那行吧。

只是委屈咱兒子了.”

丁娟娟嘆了口氣。

臨近春節,爸爸打來電話,給武文傑出了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有幾個在外打工的老鄉,買不到回鄉的火車票了,求到武家爸爸,讓他跟兒子打個招呼,看能不能給幫著買幾張火車票。

在鄉親們眼裡,武家的娃兒出息了,在鐵路上當官了。

求著買個火車票,不正是歸他管嘛。

鄉親們哪裡知道,武文傑所在鐵路,跟坐火車的那個鐵路,完全是兩碼事。

鐵路工廠只管造車,不管跑車,當然也就跟賣火車票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但這怎麼能跟鄉親們解釋清楚呢?

別說鄉親們不明白,連武文傑自己的老爹都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既然鄉親們有求,武文傑當然得伸把手。

春運的火車票有多難搞到手,地球人都知道。

武文傑一張一張地磕,仍然有老大的缺口。

他正急呢,老爸的電話又來了。

工地上節前要提前收攤,要求工人們把住的工棚提前騰出來,不讓再住了。

可火車票是好幾天以後的,中間的日子,冰天雪地的,總不能住到大馬路上去吧?

爸爸問武文傑,可不可以讓那幾位鄉親在他家裡暫時住幾天。

這種困難,能幫得幫,不能幫也得幫,根本沒法講什麼條件的。

武文傑一個磕巴也沒打,當即應承下來。

撂下電話,他開始犯難了。

這事怎麼跟丁娟娟說呀?

他幾次要給丁娟娟打電話,撥了一半就放棄了。

他覺得難以向她說出口。

那天,丁娟娟按他的要求,跟學校把名額退了。

辦完回來後,趁孩子還沒到家,她聲嘶力竭地哭了一場。

武文傑到家,見她哭腫的雙眼,心知是怎麼回事,也不忍再掀她內心的傷,便沒問什麼。

吃晚飯的時候,丁娟娟一個勁地給武功的碗裡夾菜,以至於明顯到武藝看不過眼了,一個勁地用眼白媽媽。

武文傑心裡難受,也沒法點明,只好主動給女兒夾菜。

誰知武藝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把爸爸夾給她的菜還回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媽媽。

武文傑一再使眼色給丁娟娟,丁娟娟才醒悟過來,又趕緊給女兒夾菜。

武藝則氣哼哼地把媽媽夾給她的菜,又夾到弟弟碗裡。

弟弟還不領情,又把菜還給姐姐……

一家人這頓飯吃得好不彆扭。

這兩天丁娟娟的情緒好容易好了些,突然跟她商量家裡要臨時住進一群從工地上下來的鄉親,對武文傑來說,實在是件發愁的事。

但無論多麼發愁,也得提前跟丁娟娟說好。

這不光體現的是一種尊重,也是為避免難堪的事情發生。

武文傑相信,即使鄉親們突然光臨家中,丁娟娟在面上也會做得周全得體,給足他武文傑面子。

丁娟娟的家教和涵養,會讓她這樣做的。

但這樣的貿然到訪給家裡帶來的不便,肯定會讓丁娟娟大為不快。

到那個時候,受到影響的必將會是家庭內部的關係,更確切說,會影響夫妻間的理解、溝通和信任。

再進一步說,假使丁娟娟認為此事超出了她意願的承受限度,情緒上沒能控制住自己,或者孩子們感到受了委屈而導致情緒失控,在武文傑和鄉親們面前說出或做出讓人感覺不適的言行,那就更麻煩了。

鄉親們並沒有什麼錯,他們遇到了巨大的麻煩,自己無力解決。

說起來,丁娟娟即使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也沒有什麼錯。

一群對她來說完全是陌生人的武文傑的鄉親,突然進入她家門,還要在她家借住幾天,設身處地地站在她的角度來看,確實不是件容易接受的事。

擠在中間的武文傑,現在就面對這樣一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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