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領導有心把這場集體婚禮辦出特色來,可沒少花心血。

光是聯絡“婚車”上大鐵路這檔事,就費了不少周折。

知道工廠為新人們準備的婚車長啥樣不?

那可是特製的專列。

前面的車頭,是工廠試製成功的頭一臺電力機車,編號為ssx-0000號。

後面的車廂,是一列報廢的舊客車改造而成的。

車內的設計、裝修和佈置,都是由參加婚禮的新郎新娘們親自動手完成的。

這幫年輕人,不缺智慧,不缺巧手,更不缺激情。

廠裡給出費用,大家可以放手幹。

這個放手幹可不是浪費,而是充分發揮出各自的聰明才智,讓有限的經費,體現出最大的價值。

武文傑和丁娟娟都在其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在一塊兒忙活的間隙,丁娟娟還不忘悄悄逗武文傑:“要不是因為這個婚禮特別吸引我,我其實還真想再多考驗你一段時間哩。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容易追到手?有沒有一種佔了便宜的感覺?”

武文傑正色建議:“要不咱倆只給他們張羅,弄完了咱們就打道回府,退出集體婚禮,你繼續對我進行考驗?”

丁娟娟連氣帶笑地把手裡的顏料抹了武文傑滿臉:“瞧你那德性!退出就退出!”

當然不能退出。

工會負責籌劃集體婚禮,早給新郎新娘中顏值最高的這兩對新人,武文傑和丁娟娟,老七和車車,安排了不少重要任務呢。

對了,前期工作當中,丁娟娟除了跟大家一塊兒參與忙活外,還在幕後做了一件重要的事。

這次的婚禮,之所以說它獨特,是因為它的婚車是火車。

顯然,火車不能像小汽車隊那樣在大馬路上走,那麼這次婚禮的婚車要怎麼走?

工廠的設想是,佈置好的婚車,從工廠交車線出發,上大鐵路,一路開到一百多公里以外的濱海城市,那裡有工廠的療養院。

新人們的婚禮在婚車上舉行,洞房花燭則安排在療養院裡。

理想很豐滿,但現實很骨感。

這麼些年來,工廠生產和修理完成的蒸汽機車、內燃機車以及各種車輛,都是從工廠的交車線出發,上大鐵路,一路開到它們的目的地的。

對於工廠來說,這是一個很熟的套路。

問題在於,之前的那些各種車輛都是在生產計劃以內的,鐵路排程會依章安排,沒有任何問題。

而此次的婚車,是工廠自己的想法,屬於計劃外安排。

工廠幾次跟車站、段裡和路局溝通,都無功而返。

眼看定好的日子臨近,職工療養院那邊花了很大的精力給新人們佈置好了洞房,可這邊的婚車,卻遲遲定不下來上線的安排。

這可把廠領導急壞了。

訊息傳到丁娟娟的耳朵裡,她偷偷跟武文傑商量:“這麼耗下去,咱們的婚禮真有可能泡湯。

人家運輸部門有他們的規矩,咬死了不答應,咱廠裡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行我跟我爸說說,看他能不能幫個忙。

我可真不想咱們費了那麼多心血的婚禮,最後弄得縮水了,那可太讓人掃興了.”

武文傑一聽就興奮了,他也特別怕婚禮被攪黃。

工作當中,生活當中,他是最喜歡迎接挑戰的,越是遇到困難,他越要挺身而上。

只是眼下這事,他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壓根兒就不知道該往哪裡使勁,完全是一籌莫展。

“快快快,趕緊找你爸,讓他跟路局打個招呼,趕緊放咱們一馬.”

丁娟娟剛剛展開的眉頭又皺起來:“我爸在總局,跟路局是兩個系統,頂多也只是憑著臉熟說一下,也不知管事不管事.”

武文傑生怕丁娟娟變卦,不去找她爸爸了,趕緊扯著她說:“咱不管它有用沒用,你先跟你……咱爸說一聲,讓他知道這件事,看他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寶貝女兒的婚禮泡湯,他的臉上也不好看啊.”

丁娟娟給爸爸打電話時,武文傑就在旁邊聽著。

還沒說幾句,武文傑就發覺,丁娟娟的臉色變得不好看了。

又說了幾句,電話結束通話了。

“我爸說我跟他開玩笑,這麼大的事,讓他去找路局,這是給他添亂,他根本就不能管.”

丁娟娟跟武文傑轉述她爸爸的話。

武文傑也傻眼了,嘟囔了一句:“你剛才不是在電話裡說,你的婚禮要泡湯了嗎?他怎麼回答的?”

丁娟娟委屈地說:“他說,泡湯就泡湯,回家他給我補辦一個婚禮.”

武文傑悄悄嘀咕了一句:“他能補辦一個一模一樣的嗎?”

丁娟娟聽到了,不高興地說:“你這是怎麼說話呢?不相信我爸能給我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嗎?”

武文傑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我沒說辦不了婚禮,我只是說不能一模一樣,怪可惜的.”

丁娟娟氣哼哼地說:“你這叫廢話.”

見四下無人,武文傑上前抱住丁娟娟,用一個吻堵住了她的嘴,很快,丁娟娟又恢復了尋常的平和與乖巧。

但棘手的問題沒有解決,這讓丁娟娟和武文傑依然心焦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車車和老七參與的已接近收尾的婚車裝飾工作,也遇到了一些麻煩。

大概是聽說了婚車很可能無法上線,有人積極性不高了,以至於影響了進度。

老七見狀很不高興,便與人爭執,雖然還沒到動手的程度,但激動當中有人不小心把塗料罐灑了,洇溼了一大塊已經裝飾好的部分。

老七一氣之下,乾脆撂挑子了。

剩下的一堆爛攤子,誰也不願意去收拾,就扔在那裡晾著。

武文傑得知,趕緊拉著丁娟娟去找老七。

正巧車車也在老七那裡,看著老七倔頭倔腦地發牢騷呢。

無論武文傑怎麼勸他,老七都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這婚禮沒希望了,那車又被毀成那個破樣,我才不去呢。

誰愛去誰去,打死我也不去.”

丁娟娟看不過去了,衝著老七說了句:“真沒種,怎麼一點沒有男人樣?”

這句話還真把老七給激著了,他起身就走,直眉瞪眼往婚車那邊去。

武文傑、丁娟娟和車車跟著他,熬了小半宿,總算把弄砸的活給恢復到位了。

四個人坐在一起悶悶地吃宵夜,武文傑忽然一展眉頭,對丁娟娟說:“我有個主意,不妨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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