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這位姑娘還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武文傑順口問了句:“你還有同伴一起來?”

姑娘搖搖頭說:“不,好像我老同學來了,我看她的車在這兒放著.”

她指了一下車車的那輛腳踏車,就在她車旁邊。

武文傑瞬間明白過來:這位姑娘認出了車車的腳踏車,她認為車車在書店裡。

武文傑也指著這輛他剛才騎著過來的車問姑娘:“你是說這輛車?”

姑娘說:“對呀,這輛腳踏車我認得,是我一個初中同學的車。

剛才在書店裡,人多亂哄哄的,我沒有見到她。

我去裡邊找一找,如果有可能,我跟她一塊回去。

你先走吧.”

武文傑聽到這裡,心裡一樂:“只怕你要跟我一路回去了.”

顯然,這姑娘回去的路線跟車車是一致的,那麼自然跟他武文傑也是一致的,都是去往工廠的方向嘛。

武文傑臉上佯裝不解:“你是說這車嗎?騎著這車來的人是我,不是別人.”

聽武文傑說完,姑娘把剛要邁向書店的腿收了回來。

她回身看看武文傑,一副明白過來的樣子:“哦哦,那我想當然了。

原來這車不是車車騎來的,而是你騎來的。

對吧?”

武文傑點頭稱是。

“這麼說,我就明白了.”

姑娘繼續說道。

“前段時間剛聽他們說,車車找了個新來的大學生,相當不錯呢,一直沒機會見。

也算我有運氣,沒用她介紹,先行領教了.”

聽姑娘這麼一說,武文傑反倒有點尷尬了。

自己只是借車車的腳踏車用,而並非傳說中她的男朋友。

這姑娘口中那位“相當不錯的大學生”,指的是老七王衛彤。

這可不是冒名頂替的事。

武文傑連忙解釋道:“腳踏車是車車的,這不假,但我不是車車的男朋友。

我跟車車她哥是一個車間的,我向她哥借車,他哥哥就把車車的車借給我了。

她的男朋友是我的校友,姓王,我姓武。

對了,我跟車車也認識.”

姑娘聽了笑笑:“哦,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我是亂點鴛鴦譜了。

抱歉啊。

那我就回去了。

咦,你怎麼一本書也沒買呢?”

武文傑說:“沒挑到合適的書,當然就不買了.”

姑娘略帶歉意地笑了:“是啊,好容易有本合適的,還被我先搶走了.”

武文傑搖頭說:“不是這個意思,買書也得看緣分。

這次我跟這本書雖然沒有直接結緣,但是……”

武文傑本來想說,“但是跟它的主人結緣了”,這句話即將出口時,突然想到那樣說太過唐突,於是趕緊剎住了閘。

見武文傑突然止住了話頭,姑娘有點奇怪:“但是什麼?”

“但我還是有機會再讀到它的,對吧?”

武文傑這樣一改,自己覺得挺妥帖。

姑娘聽了這話,對武文傑說:“你千萬別不好意思,如果真的急用,你現在就把它拿走。

我用它只是為備課作知識儲備的.”

武文傑擺手拒絕,說:“真的不用,如果急需,我也不會跟你客氣的,都是一個廠的,我幹嘛要見外呢。

今天既然沒買到合適的書,我也不想再轉了。

我打算現在回廠,你回嗎?

“那正好,咱們一路吧,正好有個伴.”

姑娘輕快地回答。

直到這會兒武文傑才想起,自己一直還沒問對方的名字呢。

“你看我這人多糊塗,一直也沒問你名字,到時候找你去要書,我連你姓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到你們校園找你,我怎麼說呢?”

沒容姑娘插話,武文傑接著說:“哦,其實也不難,我如果說,要找你們學校一位漂亮的女老師,估計大家都會知道我找的是誰.”

姑娘輕笑兩聲:“你要這樣說只怕要落空了。

我這哪兒算漂亮啊,我們學校長得比我漂亮的老師多了去了。

不信你就試試看,到我們學校說,我要找一位漂亮的女老師,看他們會把誰給你領來.”

武文傑本想恭維姑娘,卻被姑娘一個軟釘子給頂回來了。

接下來該怎麼說,就稍有些難度了。

繼續堅持要姑娘的姓名,等於認可了她的話。

而不問她姓名,真的去了學校說要找一位漂亮女老師,萬一人家領來的不是她,那也真夠尷尬的。

對於自己的弄巧成拙,武文傑只有在心裡苦笑。

兩人默默地騎著車。

一陣冷場後,武文傑打破沉默:“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叫武文傑,去年從交大畢業,分到廠裡後,一直在組裝車間.”

姑娘打斷他:“在哪個單位你剛才已經說過了,我知道。

現在我也知道你叫武文傑了。

你的姓是哪個?是隊伍的伍嗎?”

武文傑說:“不是隊伍的伍,是武功的武,哦,對,也是武藝的武.”

“你直接說武術的武不就行了?還什麼武功,什麼武藝,怪繞的.”

姑娘這話雖是搶白,但語氣溫和。

“那你姓什麼?”

武文傑覺得話趕話到這了,再這麼問,應當就不顯唐突了。

沒想到姑娘還記著剛才的茬:“不用問我姓什麼,到時候你就去我們學校,按你說的去問,看能不能把我問出來.”

武文傑心說:“看來她這是下了決心不想告訴我她姓什麼了.”

“那你別說你的姓了,你就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這個總可以吧?”

他窮追不捨。

“你這算是小聰明啊.”

姑娘說,“你該知道的時候,自然連名帶姓都能知道。

可以允許我現在先不說嗎?”

被姑娘揭穿了小心思,武文傑稍有些不好意思,連點幾下頭,說:“當然可以.”

又走了一會兒,姑娘問:“你是交大畢業的?”

武文傑也學著她的勁說:“我剛才說過了.”

“是學技術的?”

姑娘沒有介意。

“對,純理工男.”

“你現在搞技術嗎?”

“這要看你怎麼理解搞技術的含義。

咱們工廠吃的就是技術飯。

我們在一線乾的也是技術活。

每天要按工藝操作,要保質保量完成任務,同時還要不斷髮現各種問題,持續對問題進行改進,對各項功能進行最佳化。

這些哪一樣都離不了技術。

當然,我又不希望自己成為一個萬金油式的技術人員,我還是希望能夠專,能夠精,特別是能夠一直站在專業領域的技術前沿.”

“那你對國際鐵路最新技術有多少了解?”

“一無所知。

就眼下而言,我主要想跟進工廠正在開發的電力機車。

別的方面,我瞭解得有限.”

“已經很不簡單了.”

姑娘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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