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傑還在熟睡,被電話鈴聲吵醒。

接起電話,是武文松。

武文傑有些惱火:“怎麼這麼早打電話來,不知道有時差呀!”

武文松對時差沒什麼概念,他至今還沒留意過,國內跟堂哥那邊還有七個小時的時差呢。

武文傑讓他有話快說,他問武文傑知不知道蘇蘇純的比賽成績。

武文傑為了理清一個系統的控制邏輯,一直忙到後半夜才上床去睡。

因為搞得不順,他是帶著一肚子沒完活兒的懊惱入睡的,可還沒睡多久呢,就被堂弟的電話吵醒了。

聽武文松問蘇蘇純的比賽成績,武文傑沒好氣:“我自己的事還忙不過來呢,還有心思問小蘇的比賽?你想關心,不會自己去問.”

武文傑原以為,堂弟找自己就是這事呢,匆匆幾句之後,就想掛了電話,爭取在天亮前再睡一會兒。

可武文松不依,他要說的“正事”,還不是這件,是另一件。

事情的由頭是,武文松從丁娟娟那裡得知一個訊息,工廠正打算從廠外招聘一批與高鐵製造有關的工種人員。

這又是從何說起的呢?

原來,工廠技校的那些傳統專業,目前並不能完全覆蓋製造高鐵的所有需求。

現培養顯然來不及,可眼看著工作上又急需,於是工廠只能把目光投向外邊。

“高鐵的工業設計這塊,我覺的你可以來試一試.”

丁娟娟徵求武文松的想法。

武文松這兩年在影視圈裡的道具這一塊幹得風生水起,並屢創奇蹟,他自己沒想到,圈裡的夥伴們也沒想到,一個人的潛力還能有這麼大。

“看你出手練的這活,至少在咱們這行當幹了不下十年.”

這是一句被大家說濫的話,也難怪,誰見過他幹過的活,都不可能不這麼想。

其實,武文松入行,滿打滿算還不到兩年。

他做的道具,不但逼真,而且經濟性好,體現出很高的價效比。

尤其是工業題材和高科技題材的片子,武文松特別有感覺,幹起來簡直如有神助。

就說那部轟動一時的國產科幻大片《未來神車》吧,裡面那臺由武文傑牽頭設計製作的“神車”,就頗具高鐵動車神韻,幾位擔任技術指導的專家都不約而同地問武文松,是不是參與過動車的工業設計。

武文松一臉懵圈,不知專家所云。

自己悄悄查過詞條,才算明白了其中的大致意思。

過去的綠皮火車,從形態上看,裡裡外外方方正正,而且各部件的功能相對簡單,隨隨便便湊到一起,就齊活了。

動車組則完全不一樣了,不但形態複雜,功能繁多,而且還要在特定工況下執行,各方面的要求與傳統列車迥然不同。

武文松把“神車”道具造出了動車的感覺,難怪人家會以為他曾經搞過動車。

當武文松的“傑作”因為劇情需要被火燒了的時候,他心疼得幾乎流下眼淚。

火燒前,他發瘋似地車裡車外拍了許多照片,希望把自己的心血永久珍藏起來。

“你要是能去搞真動車的設計製造,那就能永久留下來了.”

說者無心,可能只是隨口,但聽者有意。

高鐵動車需要的這攤活兒,還真是他武文松熟悉和擅長的。

不過,工廠招聘條件中的學歷要求,像一座大山,橫亙在武文松面前,把他的一腔熱情澆得透涼。

丁娟娟在得知了他的苦惱之後,想出手幫他,忙活了一通,卻毫無眉目。

別人提示她,涉及到廠裡的問題,還是找找武文傑去解決,可能才會有效。

可武文傑遠在國外,而這又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清的事。

武文松心裡有點起急,他不好意思請堂嫂去找堂哥,但他好意思自己直接去找堂哥,這本來就是他自己的事嘛。

對於自己忽然產生的“迴歸”想法,武文松可不認為是心血來潮。

本來現在幹得好好的,怎麼又想回到工廠了呢?

武文松雖然也不大說得清,但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就是,自己的舞臺應該在工廠,應該在高鐵動車上,而不是在別處。

從他身上發掘出巨大潛力的影視圈,對他來說,可能只是一個加油站,一個充電樁。

頭幾天,蘇蘇純跟武文鬆透過郵件,主要說的還是剪裁工作服的事。

蘇蘇純希望自己的標識能夠再醒目些,問武文松還能有什麼辦法。

對於改蘇蘇純比賽所用的工作服這事,武文松真的是竭盡全力了。

從蘇蘇純的語氣和要求上,武文松能夠感覺到,她對未來的比賽還是很有信心的。

但自己實在無法滿足她的願望了,為解尷尬,武文松跟她開了個玩笑,讓她抓緊時間去買個放大鏡。

它的用途,就是貼在胸口上,這樣正好可以放大位於那個位置上的企業標識。

武文松老家的那臺小電視機,就是用這樣的方法讓它顯大一點的。

蘇蘇純自然不會用武文松教的這個“損招”,她知道他是在跟自己開玩笑,能把工作服剪裁出現在這個樣子,已經相當了得了。

她之所以還要再求一次武文松,實在是因為他的手實在是太巧了,在蘇蘇純眼裡,似乎沒有什麼活能難住他武文松。

而武文松只知道蘇蘇純已連續過了幾關,斬了幾將,正在往頂峰攀登。

之後,他就一直沒再得到有關蘇蘇純比賽的訊息了。

算算日子,也該有結果了。

她進沒進三甲呢?能奪冠嗎?

他以為堂哥能知道呢,誰知他也一無所知。

不過,現在還是先把這事放放,趕緊跟堂哥說自己那事吧。

“什麼?你讓我跟工廠說這事?”

武文傑一聽,聲音立馬提高了八度。

“我確實特別想為高鐵也做點事.”

武文松沒被堂哥的嗓門唬住,依然說得不緊不慢。

“想為高鐵做點事的人多了,現在全國上下都在高度關注高鐵,都在看著高鐵,有多少人都想自己能參與到製造高鐵的行列中去。

問題在於,對於高鐵這麼一個如此精密複雜的大裝備,光憑熱情是不行的。

你看你哥我,對高鐵的研究夠深的吧,昨晚上一個小小的控制邏輯就把我難住了,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呢。

我給你說說我的體會,那就是,對高鐵越是瞭解得多,越覺得自己的差距大.”

武文松的語氣變得有些不好聽了:“哥,你的意思是,我進廠沒戲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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