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傑聽武文松講完改衣服的故事,立刻聯想到了這邊的蘇蘇純正面臨的難題。

“快快,文松,你趕緊聯絡一下小蘇,她現在遇上了麻煩,可能你還真能幫上她.”

堂哥的話嚇了武文松一跳,他以為什麼事呢,一聽是改工作服,他樂了。

小菜一碟。

這倆人,一個在國內,一個在國外,這會兒最好的聯絡方式就是電子郵件,快速,省錢。

打越洋電話,有許多不便,而且很貴很貴。

蘇蘇純聽說武文松能有辦法幫自己,當然高興了。

“你在那邊能用縫紉機嗎?”

這是武文松郵件裡的一個問題。

“用不了,不過我可以向我師傅求個援,請他幫我想想辦法.”

蘇蘇純回覆。

武文松的辦法很簡單粗暴,他只讓蘇蘇純告訴了他幾個尺寸,然後他教蘇蘇純在衣服上畫幾條線。

“找把剪子,順著這幾條線一一剪開,然後找人用縫紉機封個邊,就齊活了.”

武文松說得很輕巧。

那就照著武文松的辦法試試吧。

蘇蘇純先從景杉的那件工作服“開刀”。

一通剪裁之後,蘇蘇純穿上身一比試,儘管還沒封上邊,但顯然是件可身的衣服了。

欣喜之餘,蘇蘇純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種裁法,把工作服上一個原來位置顯著的工廠標識,給弄得不那麼起眼了。

蘇蘇純對著鏡子左看右比劃,感覺總是差了那麼一點。

好在,常規參賽服有了。

荷爾曼先生建議蘇蘇純,不妨把他送給她的那件巨人鎧甲般的防護服,也請高人給“修改”一下。

這個修改,可真費了武文松不小的氣力。

光郵件往復就不下十回。

好不容易才敲定了方案。

下剪刀是荷爾曼先生動的手,因為防護服材質特殊,蘇蘇純實在怕自己給弄壞了。

武文松真不簡單,遠隔萬里之遙,居然幫蘇蘇純把工作服的難題給解決了。

按照荷爾曼的說法,蘇蘇純的這兩身“新”工裝,穿出了時裝的派頭。

“來來來,穿著你的時髦工作服,咱們來一場賽前比武吧.”

這天課後,見時間尚早,興致頗高的荷爾曼向英姿颯爽的蘇蘇純提議道。

師傅要與即將出徵的大姐大蘇蘇純比試比試技術,眾學員沒一個不興奮。

蘇蘇純瞭解師傅荷爾曼,跟平常所熟悉的做事按部就班到近乎刻板的多數德國人不同,他在嚴守規則的同時,時不時會拿出些不拘一格的想法和舉動,甚至還常常展示自己與眾不同的幽默感。

為了訓練學員的心理素質和抗壓能力,他會忽然用“編瞎話”的方式,營造一些特殊的氛圍,觀察和培養學員在火急火燎的情況下,保持靜心和定力的本領。

還有的時候,他會在學員做得很好的時候,莫名其妙地給予一通不置可否的評判,讓學員搞不清自己究竟做的如何,然後再揭開底牌。

他的目的很簡單,正如他事後反覆強調的那樣:“你對自己要有信心,只要自己做的足夠好,你不要怕看到別人質疑的眼光,也不要怕聽到別人否定的聲音.”

學員們管荷爾曼的這套東西,叫“心理魔鬼訓練法”。

說也奇怪,不少牛高馬大的大男人,被荷爾曼折磨得痛不欲生,有人甚至當眾放聲大哭起來。

而外表看上去最弱不禁風的蘇蘇純,卻顯示出強大氣場。

以至有一回景杉盯著蘇蘇純的眼睛問,怎麼覺得她眼神裡的光,跟剛來的時候不一樣了呢。

蘇蘇純笑答:“還不是得感謝我師傅每天的魔鬼訓練.”

這會兒,面對師傅突如其來提出的挑戰,蘇蘇純一點兒也沒感覺意外,她在心理上隨時都在做著面對考驗的準備。

眾人圍定一部動車車體,荷爾曼指著車體表面的兩個部位,對大家說:“為了增強觀賞性,今天的比賽就在這部車體表面。

這裡有兩條焊縫,左邊的1米,右邊的80厘米,我和即將出徵的蘇蘇女士,一人焊一條,你們大家作評委,看看我們倆人究竟誰的技術更好.”

車體是動車的面門和身體,如此圓潤流暢的線條和曲面,就是靠焊槍把幾個獨立的部分焊接成為一個整體。

不用多說,您也可以想像得到,這每條焊縫對於動車安全高速執行的重要性。

“女士優先,請蘇蘇女士先挑.”

荷爾曼禮貌地發出邀請。

學員們悉悉索索地議論著,等著蘇蘇純挑邊。

荷爾曼是刻意選擇了兩條不一樣長的焊縫進行比賽的。

為什麼呢?咱們一會兒就知道了。

您猜蘇蘇純會選哪條縫?

對嘍,既然讓她選,她毫不猶豫地選了長的那條。

蘇蘇純剛挑完,悉悉索索聲立刻變成了嘰嘰喳喳。

荷爾曼不得不揮揮手,讓大家壓低些聲音,待再次安靜下來,荷爾曼才發了話:“蘇蘇女士,儘管我讓你先作選擇,但我還是想對你的選擇發表一些意見。

鑑於咱們二人焊接水平的差距,你可能選擇短的那根更好一些。

那樣的話,至少會更讓你我二人有可比性,也會讓這場比賽有更多的觀賞性.”

蘇蘇純知道,師傅又在使用他的“魔鬼招數”了。

師傅的意圖何在,她並不十分清楚,但她知道,師傅這會兒已經把這場比賽,悄悄帶上勁了。

也就是說,無論自己作什麼選擇,都會落入師傅給她挖好的“坑”中,在裡面摔打一番。

蘇蘇純的回應沒有給師傅面子:“我不同意您說的。

首先,我承認自己的技術跟您相比,還有非常大的差距。

但我贊同您所說的,如果我選擇了長的,咱們的比賽就沒有觀賞性了。

恰恰相反,我認為,如果我選了短的,這場比賽才真正失去了觀賞性,因為我在起跑線上就已經認輸了。

跟您的想法正相反,我認為,我選擇了那條長的,才會使咱們的比賽更具觀賞性。

所有觀看比賽的人都會想,假如這位學員贏了呢,這對我來說,儘管算是爆冷,但也絕對不是不可能。

而您假如患得患失,背上包袱,帶著沉重心理負擔的就是您而不是我。

那個時候,勝負如何,還真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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