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獸山的高階魔雷,按理應該是七大派之外的人買下去才對,可是古劍門的聶正,跟瘋了似的,不停地加價,不按牌理出牌,最終以二百七十萬買去。

“政兒,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嘛,你這樣,會讓我們古劍門在修真聯盟損失慘重,而且,你看看,大廳裡面的人,現在看我們是什麼眼神,你瘋了還是傻了呀。”青離真君氣都喘不勻了,對這個關門弟子不知如何是好,聶正一向做事中規中矩,才讓他代表古劍門在這秘市裡拍買東西,誰想到他會這樣。

陸戰在旁,也覺得師弟不對,一身紅衣的聶正,應該給人一種喜氣感,可是此時他的樣子,周正儒雅的臉龐,居然給了他一種陰沉沉的感覺,還帶了絲猙獰。

“聶師弟,你可想過,回去如何向宗門交待。”一起參加拍賣會的同門,終於有人看不得他把青離真君氣成這樣,一句表示的話都沒有,挾憤問了出來。

聶正從侍者手中拿到這十顆魔雷,付了靈石,“周師兄,這魔雷的靈石,我自己付,與宗門又有何關係,師父,弟子要成親了,總得拿一份像樣的財禮吧。”

青離一下子呆立,好像此時,才發現這個一直以來,不要操一點心的愛徒,穿著一身大紅喜服,“政,政兒,你要成親了,是誰?”

在坐的幾位師兄,一同愕然,古劍門雖也不禁打雙修道侶,可是一般像他們這樣的核心弟子,雙修道侶的條件,可不是一般二般的苛刻,如只順著自己心意來,只會讓宗門離你越來越遠,最後的代價。古劍門萬多年來,已有不少弟子經歷過,他們最後的結局,好像都不是很好,本來一直平坦的路,突然連修煉的靈石都不夠用了,更不要說什麼丹藥配給了。

“哈哈哈,師父,你怎麼好像不高興啊,弟子終於要成親了。你不是一直把我當兒子一樣待嗎,怎麼會不高興呢,前幾天。你不是還在說,要我找一個雙修道侶,一起孝順你嗎?”

青離再度覺得聶正不對,雖然他此時的笑意,好像跟以前一樣。溫文有禮,可眼光卻給人一種好像深惡痛絕的樣子來,“政兒,你怎麼啦,你是不是要娶玄天門的許仙兒,你跟師父說。師父幫你,親自去求親不好嗎?非要弄成這樣,回去之後。百年劍獄,就是為師,也幫不了你。”

聶正笑咪咪地看了眼青離,轉向陸戰,“陸師兄。你聽見了嗎,我是師父的徒弟吧。直到此時,還在嚇唬我,百年劍獄啊,哈,我好怕,只要我一怕,馬上就會乖乖地去娶許仙兒。”

此話一出,這個包廂裡的人,同時息聲,連看都不敢看青離一眼,誰都知道,他此時的臉色肯定真的青了。

青離長長的眉毛連抖,正要怒喝之時,聶正再次開口,“師父,您放心,我要娶的人,宗門肯定舉雙手雙腳贊成,她是水月宗的核心弟子,跟我一樣,也是結丹修士,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還請師父,在天下英雄前,幫我向華月真君提親。”

青離好好看了眼,這個一直跟在身邊的,讓他驕傲的弟子,今日的反常,是他一直以來,對他這個做師父的不滿嗎,只不過,水月宗的核心弟子,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陸戰對這樣笑嘻嘻的聶正,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聶師弟,我對水月宗也算熟悉,不知你要娶的是哪位道友。”

聶正笑得更燦爛了,“師父,您不覺得調調陸師兄的味口,更好嗎,這個迷底,絕對會讓天下所有人都驚訝的,而且,我也保證,古劍門不會把我扔劍獄百年,提親一成,我違背規則,買這十顆魔雷,想來誰都會體諒一二的。”

看著徒弟一臉喜氣的樣子,青離真君在心裡嘆了口氣,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在古劍門,徒弟能走到今天,實屬不易,克已律已,未築基時,不敢多走一步,多言一句,而他這個當師父的,卻因為種種原因,從不曾理會,要不是陸戰常常護著,不知被人欺負成什麼樣了,築基之後,脫胎換骨,在青雲宗的築基弟子交流會上,大放異彩,從此一發不可收拾,誰不說一聲,聶正得他真傳,是個謙謙君子。

罷了,罷了,也許今日他是太過興奮,或者與周緒文他們結怨太深,想好好刺激刺激他們,“我替你向水月宗求親。”

看到青離如他所願地站起來,面向大廳的另一面,三樓那個視窗裡,他一直心心念唸的人,就那樣坐在那裡,與她的一位師姐,輕聲淺笑交談著什麼,就是這樣,以後她的一顰一笑,將都是他的了,想到這個結果,聶正嘴角閃出一絲笑意來。

青離瞅著拍賣會的空擋,插下話來, “耽誤大家一點時間,前面小徒聶正,壞了秘市以往一向的規矩,我古劍門會另拿出東西補償各位。”帶著靈力的聲音傳遍全場,“華月道友,看來我們兩家要成親家了,今日帶我最愛小徒,聶正,親向水月宗求親。”話音剛剛落下,大廳裡一片譁然,七大派相互連姻,早就不是什麼新聞,怪不得聶正非要花大價錢買那魔雷,原來是想買美人一笑。

華月聞言一笑,水月宗更不會禁止門上弟子,尋找雙修道侶,青離真君和聶正此舉,表現了他們實足的誠意,“呵呵,你這老道,你家徒弟拐了我家哪個弟子啊。”聶正年紀不大,已是結丹中期,為人處事俱都不錯,前途不可限量,既然他們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發此求娶之言,想來某位師侄,早就心知肚明瞭,只是這個包廂中的人,好像都不是,沒人有嬌羞喜色。

青離笑著回看聶正,聶正飛出包廂,在空中朝華月行禮,拿出魔雷,“晚輩求娶初音道友。”

藍雲一口茶毫無形象地噴了出來,臉現愕然,只是,這下,不是她一個人,反應不過來,在場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本來大廳中,大家一臉要恭喜的樣子,俱都僵住。

拍賣大廳裡詭異地安靜下來,聶正臉上的笑容卻更加明朗,“我還是喚你藍雲吧,當日,你曾親口說過,要嫁給我,今天,我要在天下人面前,娶你。”

聶正此話一出,包括華月在內,包廂中的人,俱都看向她,藍雲百口莫辯,“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嫁給你了,聶道友,飯,可也亂吃,話,還請不要亂說的好。”怪不得這聶正這一段時間,連著給她發傳音符,原來後招在這,“我與葉問天之間,我想在坐的各位,應該都知道,你不會不知道吧。”

“嗬!葉問天,”聶正哂然一笑,“你失去記憶,只怕不記得了,你與葉問天,不過是因為當初你身中情毒,他與你有了夫妻之實,我喜歡你,自然不會計較此事。”

林晴的手一緊,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什麼他不會計較此事,只是包廂裡的突然一寒,回頭時,卻見藍雲滿面寒霜,正惡狠狠地瞪向她和鄭海妹。

藍雲只覺眼前發黑,差點摔倒,死死地扶住坐著的椅子,原來她與葉問天是如此在一起的,怪不得鄭海妹非要弄什麼情種,解情毒呢,還有林晴她們提起葉問天,就一臉便秘的樣,

連喘了幾口氣,此時不是找她們算賬的時候,“你不計較,我要計較,不管我與葉問天是因為什麼而在一起的,現在我喜歡的都是他,聶道友,不會是想強娶吧。”

兩人眼光對望間,火花四濺,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聶正一定早死八百次了,只是聶正的樣子,始終笑嘻嘻,好像她在無理取鬧一般,讓她一口悶氣更深,她根本不記得與這聶正有過交集,林晴她們,還有丁怡也從未曾說過,她以前與聶正有過交往。

“你曾說過,嫁給我,為我生下孩兒,你不記得,我卻天天記在腦中,為了這句話,從來不敢放鬆自己,藍雲,我想給你最好的,不管你做什麼,我都可以幫你,不信你問問天下人,我比那葉問天強一百倍。”聶正有這個自信,不管拼什麼,葉問天都比不過他,宗門,荒靈宗,雖有元后的鬼主在,可也只能算個二三流,人望,更沒得比,他交友遍天下,葉問天呢,基本得罪了她所有的朋友,而且水月宗一直都對他不滿意,要不然,他們倆,只怕早就在一起了,論長相,葉問天慘到家,是個扔在人堆裡,沒人看的貨,他雖帥得沒到家,可也是眾女修眼中的謙謙君子,不少女修為他痴迷,玄天宗的許仙兒就是最好的例子,為了他,連女孩的矜持都不要了,要不是看在許劍份上,早給她臉色了。

聶正第二次提到,她曾親口說要嫁給他,一次是幻聽,二次不可能是幻聽了,看向林晴,林晴也是一臉愕然,她根本沒聽過有此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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