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華脫下小姑娘的衣服扔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這衣服實在是太髒了,像是在泥地裡打了好幾個滾,她看著小姑娘瑟縮的樣子什麼也沒說,只是先兩個手掐著她的腋下,然後讓她用腳試了試水溫,看她還算適應就把她放了進去。

安然小手緊緊扒著盆子沿兒坐在大盆子裡,她的身體輕飄飄的跟著水晃盪,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安華髮現了這一點,就一手扶著她的脊背,一手往她身上撩水為她清洗。

看著這個小姑娘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的痕跡,還有不知道疊加了多少的已經結痂的傷口,安華心裡不禁一酸,一邊給安然洗澡,一邊在心裡把原主翻來覆去的痛罵了一頓。

這能是人乾的事兒?這麼小的孩子也下的去手!要不是因為最近天氣暖和穿的衣服薄了,原主不敢打的太狠怕被人發現,小姑娘身上的傷口絕對比現在還要多!

真的不敢想象,現在就已經讓人不忍再看下去,這要是原主真正下狠手,這麼小的小孩豈不是半條命就沒了。

安華自己是個殺手,講究的是乾脆利落,絕對不會玩這種折磨人的手段,更何況還是一個三歲的孩子!

看著小姑娘懼怕的神情,安華的動作更輕了,避開她身上的傷口,動作些許生疏的洗掉小姑娘身上的灰塵,希望自己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動作,能讓小姑娘感覺到安心一些。

小孩子是最敏感的,安然應該是感覺到了安華對她的善意,一直緊繃著的小身子也放鬆下來,小腦袋瓜一歪,盯著安華上上下下的看。

安華很兇的瞪了她一眼,“看個啥!”

小姑娘居然有些害羞膽怯地抿嘴一笑,她小聲的發出自己最真摯的請求,“娘,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打然然和哥哥了?”

她覺得娘變得不一樣了,她可以讓自己大膽一點。

聽小姑娘這麼問,安華頓了頓才說,“以後不會了。”

小安然像是得了什麼保證立馬眉開眼笑,不等小安然再說話,安華按住她的頭讓她低下,給她清洗乾枯毛躁的頭髮,小姑娘一看就知道是營養不良,頭髮乾的像草一樣,還有身上的傷疤,天長日久的喝著靈泉水,總能養回來的。

安華沒給小孩子洗過澡,就算安然小朋友聽話,被人洗澡也乖乖的不亂動,安華也費了好半天的事,等著門外的安墨急的都快著起來了!

安華終於給安然洗完了,翻箱倒櫃的才找出一件原主的衣服,勉強能給安然穿,肥大的衣服穿在瘦小的孩子身上像是披了一床大被單,從頭到腳都裹得很嚴實。

安華讓安然自己在屋裡坐一會兒,等身上的水氣沒有了再出去,省得感冒。

她剛開啟房門,一直緊貼著門在往裡面聽聲音的安墨就跌了進來。

安墨都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就探頭探腦的往屋裡看去,見著洗的乾乾淨淨的妹妹穿著一件大大的衣服坐在床頭,還真是洗澡啊?他剛想說兩句話,卻又被安華抓著後衣領從地上提了起來,安墨仰起頭對上安然四十五度角向下望著他的大臉。

“你妹妹洗完了,一會該你洗了。”

安華把他放到一邊,重新換了一盆水進來,看她擼胳膊挽袖子的架勢,日後叱吒風雲的大反派安墨,手忙腳亂的捂住自己的衣服,“我自己來就好!”

安華翻個白眼把安墨和洗澡水一起扔進屋裡,就去外面看她鍋裡煮著的豆漿了。

也不過如此嘛,就算以後再怎麼牛批,現在不還是一個沒她腿高的小蘿蔔頭被她抓在手裡,她想把他怎麼著就怎麼著,養娃真是太簡單了!

安華有些傲嬌的想著。

然而等生產隊大隊長找過來的時候,安華收回了自己這個有些幼稚的想法。

大隊長不是自己來的,帶著隊裡的婦女主任,還帶了兩個劉家的遠房叔伯,這個村叫劉家村,現在叫劉家村生產大隊,村裡人大部分都是姓劉的,一個村的人轉個幾圈都能攀上親戚,此時大隊長帶著幾個人氣勢洶洶,明顯來者不善。

剛一進院裡大隊長就往屋裡衝!

安華剛把煮豆漿的火熄了,聽見動靜走出廚房就被劉家的兩個遠房叔伯虎視眈眈的盯著,那架勢恨不得要把她大卸八塊!

安華笑嘻嘻的上前,熱情的攀談,“哎喲,這不是三叔公和四叔嘛!今兒怎麼有空來這兒了?快屋裡坐!我給你們倒點水啊!”

這兩個叔伯對視一眼,心裡納了悶兒,這人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會打孩子的樣兒,要是打了孩子看到他們來能不心虛?

這幾個人來的不巧,安墨正在屋裡洗澡,只有安然小朋友聽見聲音輕輕把門開啟一條縫,往出探頭看,大隊長看見乖乖巧巧的小朋友臉上笑的像是菊花綻放,“小然啊,自己在屋裡玩啊,你哥哥呢?”

安然怯生生的說,“大隊長叔叔好,哥哥在屋裡洗澡。”

婦女主任是個看起來很溫和的中年婦女,她蹲下身來輕聲問安然,“小然,你跟伯母講,你娘對你好不好?伯母會幫助你的。”

小安然有些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說,之前的娘對她不好,又打又罵,還不讓她吃飽飯,但是這幾天的娘都很好,不僅給她和哥哥吃飯,還沒有打他們,今天娘還溫柔的給她洗澡。

大隊長回頭看了看在門口的安華,以為安然小朋友是看見娘在才不敢說實話,就讓婦女主任把安華帶出去。

安華看了看安然,沒有說什麼,跟著婦女主任去了屋外。

而安墨早就已經聽見了門外的聲音,洗澡洗了半截就隨便穿了衣服,身上溼噠噠的,他的衣服很薄,衣服貼在身上很好的顯出交錯的傷痕,甫一出現大隊長几人的面前,就把那幾人嚇了一大跳!

三叔公聽著年紀挺大的,其實是一個年輕人,他蹲到安墨的面前關心的問他,“安墨,你這身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安墨這個小狼崽子表現的比安然還要膽小,小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襬,扯的身上露出的傷痕更加明顯,一雙大眼睛不安的四下裡瞅著,一副已經被打怕了的模樣,他現在這副樣子也不完全是裝,完全是當時自己真實的心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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