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少莊嘆氣,“我問吧.”

周之楚剛剛說了那樣的話,要是這種小事還要大左轉,就顯得很詭異了。

晏少莊把情況一說,周之楚一下笑了:“我沒意見,你呢?會不會覺得不習慣?”

晏少莊嘆氣:“又不是第一次,上回在盛世豪庭,我喝醉的時候,還不是佔了你的床?”

準備再次睡覺之後,晏少莊才發現周之楚就這樣一個人來的,什麼行李都沒有,他這是來得多匆忙啊?

“你什麼東西都沒帶?”

晏少莊確認。

周之楚說:“帶了,不過人和飛機分開,行李明天才到.”

晏少莊擰眉,“你好歹也是有潔癖的人,你說你……”

周之楚坐在床沿,笑眯眯地看著他,“現在怎麼辦?我沒衣服換,你把你衣服借我一套吧,你穿過我的也不介意.”

晏少莊開啟衣櫃,“我的衣服你穿的話,有點大吧?”

“反正是睡衣,大了誰又能看到?”

晏少莊瞅了他一眼,隨手拿了一套衣服扔過來,“麻煩你還穿你自己的貼身衣服.”

周之楚低笑,“少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

“要不然我給你借大左的?”

周之楚抓了睡衣去洗手間:“我嫌他髒.”

晏少莊回了句:“我也不乾淨.”

在礦山摸打滾爬的人,能有幾個乾淨的?

周之楚的關門的瞬間,他說:“但我不嫌棄你.”

下一秒,門關上了。

晏少莊站在衣櫃跟前,愣了好一會。

他覺得阿楚這趟過來,有些怪。

晏少莊躺在床上一側,伸手蓋著薄被子,躺下後拿著手機,猶豫著這麼晚了,小燃應該睡著了。

初一的早上小燃還若無其事的給他發了拜年資訊,原來發生了那麼多事她沒有個自己講。

晏少莊知道,她是怕自己擔心,可她越是這樣,自己就越擔心。

那丫頭要麼是她自己,要麼是她身邊的人,怎麼就盡有那麼多事呢。

難不成是因為周家的緣故?

是啊,周家是什麼人家,小燃本就不適合嫁進周家,他都不知道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老爺子隨便拿尺子一量,竟然就讓小燃嫁進了周家。

歸根結底,晏少莊覺得,還是因為小燃站在了一個被人當靶子的位置,如果把阿淵換成周家的其他人,或許她身上都不會有這麼多事。

晏少莊枕著一隻胳膊,腦子昏昏沉沉,困再加上他不甘心就這麼睡,小燃的事,周子析的事,再加上過年期間,他沒能回去……腦子裡在半昏半醒地想著亂七八糟,一時都分不清自己是夢著還是醒著。

“少莊……”周之楚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閉著眼,睡著的時候還擰著眉頭。

這人模樣要是長得好,哪怕是有一張黝黑面板的臉,那五官眉眼也是極為耀眼奪目。

晏少莊就是這樣。

因為清瘦下來,顯得硬朗的五官愈發的堅毅挺拔,氣質也從清冷轉為如今的冷硬,要說有什麼沒變,那可能就是他拿上從來都顯得心事重重的眼睛裡的那點亮光了。

周之楚走到床邊,毛巾擦著頭髮,順勢半躺半坐在了空出的一側。

他垂眸看著晏少莊的臉,眼中藏了些東西,讓他想要全數抖出來,又忍住。

山區的蚊子還真不小,有蚊子在周圍飛來飛去,發出擾人的聲音,周之楚低頭一看,果然看到了燻蚊的電器沒有開。

他翻身下去開了機器,蚊子的飛行都變得緩慢起來。

有蚊子落在晏少莊的額頭,周之楚伸手揮了一下,沒揮走。

山區的蚊子又大又狠,甚至不怕人。

周之楚忍不住,手指一摁,把那隻膽大包天的蚊子摁死在晏少莊的額頭,手指觸及到他額頭的位置,他的手沒有立刻挪開。

指尖處有一絲微妙的感覺,那是他從其他任何地方都無法體會的觸感。

他低頭,藉著燈光朝晏少莊的臉上湊了湊,就在他近到快要碰到的時候,他抬起手指,只見處趴著一隻早已被摁扁的巨大蚊子。

蚊子身上帶著顏色的肌理留在晏少莊的額頭。

周之楚伸出,在他額頭輕輕一抹。

可能兩個人都困了,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晏少莊捏著太陽穴,因為夜裡突然起來了一趟,這睡眠質量都不如連貫性的好,現在人還不清醒。

他一把揉著脖子,無意中一扭頭,看到床另一側躺著的人,頓時清醒了一半。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哭笑不得,上一次,他在周之楚住所醒來時,也是這種感覺。

只不過,這一次周之楚人還在。

晏少莊往後一靠,反正現在沒有工人,他也不用急著上山。

外面傳來敲門聲,大左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少莊,你起來沒有?你們還吃不吃早飯了?都快涼透了!”

晏少莊回了一句:“不吃了!”

“你們倆睡得是不是也太久了?昨晚上幹什麼了?”

大左在門口嬉皮笑臉。

晏少莊走過去,一把拉開門,“阿楚還在睡,我馬上出去,別吵吵,他應該挺累了.”

大左探頭朝裡一看,“還真在睡?嘖,你們倆昨晚上做賊去了吧?”

“那也要在這山裡有值錢的東西啊.”

兩人門口正說著呢,周之楚睜開眼,他這人別看平時有點龜毛,講究細節,但是沒有起床氣,倒是也難得。

“少莊?”

他猛地坐了起來,一眼看到門口的晏少莊,頓時鬆了口氣,“我還以為……”

晏少莊問:“做噩夢了?”

周之楚抓了把頭髮,看著晏少莊點頭:“還真是做噩夢了.”

“要起嗎?”

晏少莊又問。

“歇會兒.”

周之楚看向大左:“中午準備點像樣的菜,就當今天是過年.”

大左立刻笑道:“好咧!”

晏少莊關門折回來:“你還挺有儀式感.”

“嗯,”周之楚看著他說:“我特地來看看你,要是沒有點儀式感,還有什麼意思?”

他說的自然又平和,就像是隨便的一句家長,讓晏少莊來不及有更多的反應,他已經極為平常的過渡到了下一個話題:“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一聲,因為九哥的事,老爺子對你的那位小學妹產生了些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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