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淵瞧不上何小燃是一回事,但她敢頂著周少夫人的名號養男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快速打量周圍。

咦?怎麼只有臥室的門可疑地關著?

他繞過何小燃,抬腳朝臥室走去。

何小燃一下躥過去,堵住門,“你幹什麼?”

周沉淵瞧著她的臉色,瞧瞧那臉色緊張的,絕對有問題。

他咬牙道:“裡面藏了野男人吧?”

“你有病吧?”

何小燃覺得他病得不輕,有本事別嚇唬何苗啊,她解釋:“裡面是我妹!”

周沉淵冷笑:“騙誰呢?你妹還怕我看?”

何小燃堵在門前,“你什麼毛病?這我屋!”

主臥原本當新房住,周沉淵不回來,她自動預設是自己屋。

“這我家。

你讓不讓?”

“不讓!我都說是我妹在裡頭了.”

“我信你個鬼!”

一個非要進去,一個非不讓進。

周沉淵認定有問題。

何小燃覺得他病得不輕。

兩人開始你推我攮。

最終,臥室的門被破門而入的黑西裝強行破開。

周沉淵一眼看到被窩中間隆起好大一塊,看看這體型,腦袋得多大才能撐起那麼大一塊?

周沉淵冷笑著,他回頭看何小燃,“我逮到了吧?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何小燃表情略顯緊張:“敢情你是來捉姦的?”

“老子是沒想到還能順便捉個奸!”

“你就這麼喜歡戴綠帽子?”

“少廢話!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這次看老太爺還有什麼話說……”

周沉淵說著,一把掀開被子。

何苗抱著大頭盔蜷縮成一團,被子被掀開的一瞬間,何苗腿一伸,腳一蹬,腦袋一歪,昏了。

周沉淵:“…”

何小燃氣得哆嗦:“我都告訴你是我妹,叫何苗!”

“你藏你妹?”

周沉淵氣炸了,什麼毛病!

何小燃怒道:“你少罵人!我妹重度社恐,屋裡超過兩人她會嚇暈!”

周沉淵:“……”

她妹還能跟世界接軌嗎?

何小燃一把推開周沉淵,衝過去,抱著大頭盔使勁拔。

“啵”一聲,總算把頭盔拔掉了,何苗臉色發青,閉著眼一動不動。

何小燃又是掐人中又摁虎口:“何苗?苗苗?!”

她抬頭,對周沉淵吼道:“你滿意了?神經病!給我滾出去!”

周沉淵默了默,他瞅了眼床上人事不省的人,誰知道會這樣?他又不是故意的。

一轉身出去:“哼!”

何苗的臉都被拍紅了,好一會過後才緩過氣,醒了。

何小燃頓時鬆了口氣,“這房子那麼多屋,除了這個,哪個都瞧不見,你非趕著往這個屋躲啊?”

何苗委屈:“來,來不及……”

何小燃拽被子給她重新蓋上,“你先躲會兒,我把外頭人打發了再說.”

她出去,周沉淵癱坐在外頭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見她出來,先發制人:“誰準你帶人回來了?”

“那你也沒說不讓帶啊.”

何小燃往他面前一坐,“再說了,我是嫁給周家,你當我是你們家奴隸?平常這屋都沒人,我獨守空房多日,偶爾接我妹回來陪我一晚上都不行?少爺,大清亡了一百年了.”

“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還真當自己是我老婆?周家給的兩千萬,你以為是真拿來當彩禮的?這年頭,誰家臉這麼大,敢要這麼多彩禮?”

“你家要沒錢,就你這破脾氣,你能娶到誰啊?小白蓮?”

何小燃誇張的翻白眼:“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被下藥那事,小白蓮是最大嫌疑人.”

“自己心思齷齪,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

周沉淵冷笑:“小語整晚都跟我在一起,你想把自己做得缺德事往別人頭上推,你最起碼也找個像樣的替死鬼.”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何小燃:“你要是判官,那得有多少冤案啊?你不能因為跟小白蓮青梅竹馬,就帶濾鏡看人.”

周沉淵冷冷瞥著她,越看越覺得何小燃礙眼。

跟這種不知廉恥滿腹心機就連嫁人還要耍心眼的女人扯什麼?

恐怕鐵板釘釘的證據砸她頭上,她都不會承認。

“強詞奪理!你就乾脆說,小語給我下藥得了!”

何小燃翻白眼:“我可從來沒覺得小白蓮給你下藥.”

周沉淵看了她一眼,沒應聲,而是突然說:“少說廢話,跟我回周家。

現在就走!”

“我不去.”

何小燃直接說:“你剛還說了,別當自己真是周家少夫人,你現在讓我回周家,是打我臉還是打你臉?”

“你以為周家花兩千萬花圖你什麼?當花瓶你都不合格!”

周沉淵冷臉著,“我告訴你,以後周家有任何需要你的場合,都必須給我出現,你沒資格說不.”

何小燃往沙發一癱,“我就不去,你能怎麼著?求人你還不擺正態度?”

她站起來,往桌子邊一坐,吃飯,還故意回頭挑釁:“老子就不去!”

“求?”

周沉淵被氣笑,“你這就是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去。

不過,眼前這種似乎更有意思.”

何小燃拿著筷子抬頭,警惕地看著他,他想幹什麼?

“超過兩個人是社交大場面是吧?”

周沉淵抬手打了個響指,

門外陸續走進七八個黑西裝,直接站到臥室門口,齊齊盯著何小燃。

何小燃:“!”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周沉淵,你還是人嗎?咱倆的事,你牽扯我妹幹什麼?”

“你剛剛還不是把小語也牽扯上了?”

“我妹是無辜的,但是你冤枉我這件事,小白蓮可不無辜.”

周沉淵冷眼瞅著她,“你哪句話可信?”

何小燃認輸,指指臥室,“我換件衣服.”

何苗還在裝死。

何小燃換衣服:“衣服在包裡,飯在桌上,我把飯盒放好,吃完飯你得給何時送飯.”

何苗開始嚶嚶嚶哭,“能不能不去?”

何小燃說:“你想餓死何時的話,可以.”

何苗又開始哭:“那我晚點去.”

晚點人少。

這是何小燃第一次正兒八經去周家,之前去得都是別苑。

她有預感,能讓周沉淵拉著臉特地來接她,八成不是什麼讓人期待的家庭和睦大聯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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