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威裝·須佐，靈體·死神
把時間……都準備好了……
時間？
在雷特魯那略帶一絲莫名的言語安慰之下，西格蒙德·普卜克緊繃的精神放寬了不少。
而那‘時間’二字。
更是讓普卜克在稍微一愣之後，恍然大悟般地雙眼一頓，然後徑直瞪著雙眼，看向了網球場的方向。
一如旁邊的施奈德、俾斯麥幾人。
而這一番動作反應的關鍵，便是那隱有莫名的兩個字。
——時間！
由博格所掌控的時間！
……
呼~
“博格！”
“博格！博格！”
“#￥%……”
頗為震天響的音浪之中，第四小局的比賽，吹響了號角。
噠噠噠~~~
再度響起的拍球聲下。
回到了左半場上的北川空，於接發球區域持拍伏身，等待著網球的來襲。
而右半場之上，底線發球區域，一腳前踏，微微躬身的博格，節奏地按壓著手中的芥黃小球。
“呼~”
噌！
呼吸之間，凝目而視。
嗡~
一絲神秘深邃的氣韻，以博格為中心點，開始泛起擴散。
目光所及之處，似有飄渺之感，隱隱約約之中，那一縷力量，異常玄妙。
而很顯然。
一如雷特魯的所言，在那無人知曉的時刻，博格已經是有所行動了。
呼~
刷~
又是一道狂風起，氣流盤旋之中，一枚芥黃小球在博格的抬手之下拋棄。
唰——
嘭！
暴動而起的網球拍下，又是那追求極致的漩渦之力，徑直綻放而出。
呼嘯風之龍捲的流光之下，第四小局正式打響。
噌！
“來了嘛！”
左半場上，凝目而視，迎面殺來的漩渦流光之下，是目光炙熱的北川空。
“氣氛正好啊！”
情緒激昂的朗聲之中，北川空沒有絲毫的遲疑，飛步縱身之下，揮動球拍。
爆鳴聲炸響。
於那嘈雜喧囂之中，沉浸到了比賽裡的北川空，奮力回擊了博格的漩渦洗禮。
咻~
再起的流光驚鳴之下，是展開了激烈交鋒的兩個人。
嘭！
砰！
peng！
嘣！
接連不斷的炸裂響聲裡，是網球拍和網球的持續碰撞。
受力變形的芥黃小球，揮毫筆墨的閃耀球拍，肆意噴發的爆裂力量。
還有北川空和博格那不約而同開始燃燒躁動起來的鬥志、血液和心臟。
“の~啊！！！”
“呃~喝！！！”
轟~
轟隆~~
轟隆隆~~~
四起翻飛的煙塵裡，是一波接著一波的轟鳴炸響。
網球場之上，一左一右，是不斷進行攻守的雙方。
……
咻~
流光縱橫的驚鳴之下，是已然踏步就位的北川空。
嗡~
那引動揚起的網球拍之下，是那極限運轉的猩紅之眼，是那極盡閃耀的璀璨金輝。
還有那瘋狂暴動的能量潮汐。
“啊~喝！！！”
“光擊球！”
嘣！
咻~
耀眼的金色光幕之中，一道光之箭矢，已然是朝著右半場的方向射去。
而博格這邊，卻是依舊冷肅。
鼓動的肌肉塊群，調動出了龐大而恐怖的力量，踏步，縱身，起拍，揮擊。
嘭的一聲作響，悶沉的空氣爆裂之中，是一束驟然折返回飛的流光。
……
唰——
“暗擊球！”
砰！
咻~
驟然一暗的網球場上，博格冷著面容，熱著雙目，於那咚咚咚的心臟跳動聲裡，奮力揮拍。
那枚受力變形得不成樣子的小球，僵持了不過片刻眨眼，便猶如那離弦之箭，再起飛馳。
……
而相應的。
攻守易行，對攻對守。
網球場之上的交鋒，除了北川空進攻博格防守之外，亦有博格進攻北川空防守的時候。
咻倏~
迎面飛來的流光之球，使得博格微微凝目。
一眼打量了前方的各種情況之後，瞬刻找到了最佳球路的博格，氣息一變，力量暴湧。
唰——
呼呼~~
“漩渦的洗禮”！
蹦！
轟~
轟鳴聲中，氣浪炸裂，空間震盪。
能量風暴之中，伴隨著網球拍和網球的交匯，十成威力的‘漩渦的洗禮’，於博格的拍下登場。
轟~
轟隆~~
宛若雷霆暴動，山崩地裂，那恐怖的聲勢之中，爆發出了自己一身力量的博格，打出了恐怖的一球。
那極致的漩渦之力，幾近撕裂了前方的一切。
於此，火力全開的博格，迅速拿下了數個分數。
當然。
北川空也不是吃素的，在迅速適應了一番之後，亦是很快就接住了十成威力的漩渦洗禮。
……
看臺之上，人群喧囂不止，音浪肆意蜂擁。
網球場上，比賽還在繼續，交鋒依舊進行，而攻守之勢亦是在不斷轉換。
……
咻倏~
狂風的洗禮之中，是那氣氛正酣的對決。
唰——
極速揮動的網球拍，化作一道玉白色的絲線，狠狠地撞擊在了一枚芥黃小球的身上。
嘣！
轟~
轟鳴聲驟然炸響，在那暴湧的能量風暴之中，宛若有一輪金烏大日冉冉升起。
——光擊球·炎陽！
咻~
熾熱的扭曲空氣之中，大日炎陽的光輝降臨。
……
另外。
北川空的球技，亦是不止於此。
一個又一個的球技，一個又一個的招式，在北川空的網球拍下，逐一閃耀登場。
唰——
頓足止身之下，是那幻影掠起的網球拍。
驟然降臨的昏暗，似乎將整個網球場納入了黑夜之中。
在北川空的呼喚之下，在不少人的眼中，一輪彎月替換了驕陽，徑直降臨於世間。
嘭！
“暗擊球·暗月！”
咻倏~
……
又一番奔走疾馳之下，冰霜與火焰的力量，在北川空的手中綻放。
唰——
嘭！
“冰之奧義·白鷺！”
轟~
咻倏~
升騰而起的白色霧氣之中，空氣驟然變得冰冷。
那一束晶瑩的流光之下，是隱隱呈現凍結趨勢的防線。
唰——
“火之奧義·星焰！”
嘣！
轟隆~~
轟隆隆~~~
滔天的火海，映紅了整個球場。
熾熱的火焰之力，永遠都是那麼的爆裂震撼和攝人心魄。
……
一個又一個震撼心神的球技，在北川空的手中出現，網球拍之下，能量風暴不停。
璀璨金輝的‘光之力’，昏暗降臨的‘暗之力’，凍結空氣的‘冰霜之力’，熾熱升騰的‘炎火之力’。
幻之力，寫輪眼，仙人體。
一應力量，在北川空的手中，化作利劍長槍，徑直朝著博格攻殺而去。
猶如潮水浪濤，一波接著一波，一重接著一重，不見絲毫的停歇和減弱。
而博格這邊，亦是不落下風。
攻擊之時，或重或輕的‘漩渦的洗禮’，毫不客氣，找準機會，一擊必殺。
而大半時間處在的防守之時，就更是不俗。
甚至可以說上一聲完美無缺。
於半場之上構建豎起的堅實壁壘，宛若是一睹嘆息之牆，帶給了無盡攻勢一聲嘆息。
無論是光擊球，還是暗擊球。
亦或者是‘光擊球·炎陽’、‘暗擊球·暗月’、‘冰之奧義·白鷺’、‘火之奧義·星焰’。
或許能夠藉著初次登場的突然性奪得比分，亦或者是在後續的時間裡拿到些許分數。
但是在博格的網球拍下，卻盡皆是很快就被破解掉了。
一時之間。
網球場上的這番‘焦灼’境況，使得看臺之上的人群已經是化作了海浪，喧囂個不停。
嘩啦啦~~~
“博格！”
“博格！博格！”
“博格！博格！博格！”
“@￥%……”
當然，觀眾人群的這般動靜，除了那時而緊張繃起，時而激盪飄飛的心情之外。
還有一個緣由便是那……記分牌！
亦或者說。
是那不斷變動的比賽比分，接連響起的裁判播報聲。
“嘟~”
“得分有效！”
“30-15。”
“40-30。”
“博格，領先。”
“game，博格，比分2-2。”
……
“得分有效。”
“40-30。”
“game，博格，比分3-2。”
“交換場地。”
……
“界外。”
“40-15。”
“game，博格，比分4-2。”
……
整整二十多分鐘走過，而看臺人群的吶喊和瘋狂亦是持續了二十多分鐘。
三個小局的比賽，卻是已然走過。
從1-2的比分，再到4-2的比分，局勢從博格落後，直飆博格領先。
那一句接著一句的比分播報。
那一小局又一小局的比分。
那接連三響的優勝得分。
已經不知道讓看臺之上的那些德國網球手一身心情激盪飄飛到了何種程度。
他們有很多都沒有懂。
例如，場上的局勢和情況。
北川空看上去是那麼的氣勢洶洶，那一個接著一個不停打出來的球技，可謂是攻勢如潮。
但就是這樣，那為什麼卻是博格不斷取得小局的勝利。
又為什麼，在博格這邊的完美守禦和不斷得分之下，北川空的戰術球風卻是依舊，絲毫沒有更改的意向。
八分進攻，一分爭鋒，一分防守。
一局，兩局，三局，北川空一直如此。
又為什麼……
有非常多的疑惑和問題，在一群人的心裡滋生。
當然。
現如今的境況之下，在這些德國網球手看來，這些東西都已經無所謂了。
他們所需要懂的就一件事兒。
那就是瘋狂地吶喊，瘋狂地應援，瘋狂地激動和興奮。
嘩啦啦~~~
“烏烏烏！！！”
“博格！博格！博格……”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哈！！！”
“贏了！贏定了！”
“連下三局，哦豁！！！”
“無敵！必勝！”
“這就是博格！這就是我們的博格！這就是德國的博格！這就是世界第一的博格！”
“@%#￥……%@￥……”
瘋狂的聲浪，瘋狂的人潮，瘋狂的心情。
這就是當下那讓人瘋狂的巔峰對決！
……
看臺一角。
看著在裁判的宣佈之下，那翻到了‘4-2’比分的記分牌，西格蒙德·普卜克面色再現激盪。
將兩隻手緊握的手杖朝著地面用力一杵，這個已經看見了勝利希望的商人紳士，忍不住地激動說道。
“幹得漂亮！”
“就是這樣才對嘛！”
“保持住！保持住！”
“呼~”
狠狠一口長氣吐出，心中再度鬆弛了一大截的普卜克，徑直面露喜色。
並表示，這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優爾根·巴里薩維奇·博格’嘛。
永遠只會等於勝利的博格。
永遠都會讓他放心的現役世界第一！
看著這個樣子的西格蒙德·普卜克，旁邊的雷特魯心中不禁一陣抽搐扯動。
這位基地的‘人才發掘主管’，簡直沒眼看。
不過，將之普卜克拋到一旁。
並不影響到雷特魯眼中的那一抹放鬆。
而至於一旁的、俾斯麥和施奈德，則也是各有神色展露，或是喜悅，或是放鬆，或是靜心。
總之，大發神威的博格，還是很讓他們安心的。
隨後。
一番心情平復之下，由普卜克這邊提起了話頭。
“對了，雷特魯~”
“那個叫北川空的傢伙，應該破不了‘時間迴圈’吧？”
一語詢問之下，雷特魯也是收斂神情，分析著說道。
“在先前的一番佈置引導之下，博格已經是讓北川空陷入了‘時間迴圈’之中。”
“這種探究到了精神意志力量的極致，更是涉及到了‘時間’的力量，應該……”
‘應該’二字之後。
謹慎的雷特魯，跟從著一種莫名的感覺，沒有了言語，徑直遙看著網球場的方向。
‘時間迴圈’。
亦或者說是‘螺旋的洗禮’！
乃是博格當下的至高技，是在‘漩渦的洗禮’這個球技的基礎之上，延伸昇華而出的一個超級絕技。
以‘漩渦的洗禮’的旋轉漩渦之力為鋪墊。
以‘精神意志’的極致之力為引，以‘時間之力’為核心，構造而出的一個時間迴圈。
在精神層面，讓對手忽略掉招數失效的事實。
大腦拒絕記憶的覆蓋，潛意識地不斷重複使用出自己的球技招數。
總之，這是一份涉及到了時間的強大力量。
這時。
站在旁邊的，亦是接過話頭。
說著自己所蒐集到的相關資料的分析結論。
“陷入‘時間迴圈’的人。”
“連自己正在輸的事實都不會察覺到，並且對自己不斷重複同樣的招式這件事情也會毫無印象。”
“持續承受‘螺旋的洗禮’，精神力最終會消耗殆盡，連軀體的承受上限也會逐步提前到來。”
“也就是說，繼續沉淪於‘時間迴圈’中的話，北川空甚至會越打越弱。”
聽著的分析，普卜克的眼睛越來越亮，越發興奮和高興了起來。
這時，俾斯麥和施奈德也是忍不住添了一把火。
“現在已經是4-2了，還有兩個小局而已。”
“放心吧，普卜克主管，博格老大贏定了，最多也就是十幾分鐘的事兒了，哈哈哈~~~”
好吧，最後還是施奈德這個憨貨，大嘴一咧，大笑著立下了flag，完成了半場開香檳和插旗成就。
而至於此時此刻的西格蒙德·普卜克嘛~
“好~”
“好~”
“好啊~”
接連三聲好，喜笑又顏開。
然後嘛~
萬眾矚目的網球場上。
那再度出現的破空碎牆一球和變換的比分，更是讓普卜克笑得更開心了。
……
咻~
轟~
轟隆~~
“得分有效。”
“0-30。”
第七小局，北川空的發球權。
0-30，按照規則，北川空的‘0’，博格的‘30’。
也就是說，擁有著發球權，佔得先攻優勢的北川空，卻是直落下風。
一時之間。
看著那再度撞上了防護牆，砸出了一道裂痕的網球，看臺之上的人群已經是再起喧囂了。
此情此景，勝利將至啊。
而此時此刻。
在無人知曉的一方幻彩與混沌交織變換的世界之中。
北川空睫毛微動，徐徐睜開了雙眼。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