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終末的落幕，決賽的再會
剎那間。
伴隨著忍足侑士‘唐懷瑟發球’的又一次飛馳而出，整個一號球場之中，無數觀眾開始驚呼注目。
風在捲動，雲在流動，而不二手中的網球拍，亦是在擦地揮動。
呲呲呲~~~
嘭！
咻倏~~~
在一道道或是激動，或是緊張，又或是瘋狂的目光視線之中，‘心之瞳’狀態下的不二狠狠擦地一撈。
一連串的驚鳴作響之中，一道黃色流光，呈拋物線的軌跡，震撼登場。
“哇哇哇~~~”
“啊啊啊~~~”
“撈回去了！！！”
“這是什麼情況！”
“那個‘唐懷瑟發球’，居然被不二打回去了！”
“控球如何？要出界嗎？”
而就在無數觀眾的目不轉睛之下，就在冰帝眾人的駭然失神之下，就在忍足侑士的連忙踏步疾馳之下。
那一枚黃色網球，徑直落向了右半場的中後場區域。
嘭~
一聲輕響之下，是無數顆心臟的猛烈躍動。
“沒出界！”
“回擊了！”
不得不說，就在眼前，不二在第二球的時候就完成了對‘唐懷瑟發球’的回擊。
或許可能存在著些許的運氣，也或許是因為有著‘心之瞳’的加成，亦或許是不二那天才的球感，更或許……
但是，但是，但是！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忍足侑士透過‘無我境界’複製而來的‘唐懷瑟發球’，在天才不二的面前，第二球便被破解回擊了！！！
不過很明顯。
網球場之上的賽況，給予到觀眾們的震撼和驚愕，尚未結束。
刷！
右半場之上，迎著那高高飛來的網球，忍足侑士身上的氤氳靈光再度一個閃爍。
踏！
大邁步的蓄勢一踏之下，忍足侑士整個人徑直跳躍而起。
宛若空中翱翔展翅的大鵬鳥一般，一個伸展身體之下，徑直將手中的網球拍奮力揮擊而出。
嘣！
“這是……”
“‘邁向破滅的圓舞曲’的前奏第一擊！”
“後面會接什麼？”
“‘遁走曲’？‘吉格舞曲’？”
而就在無數觀眾的翹首以盼之中，網球場上的兩個人給出了答案。
刷！
閉著雙眼的不二，居然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在忍足侑士騰空揮拍之際，便雙腳一蹬。
在地面的支撐反彈之下，整個身體向後彈開了一小段距離。
而也就是這麼一小段提前後退的距離，卻是直接將忍足侑士的進攻意圖冰消瓦解於無形之中。
將手中的網球拍稍微傾斜出角度，迎著錯開身前，猛擊大地而彈射而來的網球，不二徑直就是一揮。
那閉上雙眼的平常揮擊之下，一道沉重的聲響，悄然炸響。
轟~
不過幸好有一開始的那個小傾斜，以半個切削的方式，不二將拍中衝擊力十足的網球，揮動而出。
“什麼！”
“居然提前向後跳開了！”
“‘圓舞曲’的扣殺戰術，居然直接就沒有後續了！”
“這等破招之法……真不愧是天才不二！”
“天才的氣息滿滿啊~~~”
看到不二如此直接的就瓦解了忍足侑士後續的‘圓舞曲’攻勢，就連場邊教練席上的跡部大爺，亦是徑直一愣。
雙眼瞪大，滴溜溜地望向了不二的所在。
視線之中，滋生出了一抹好奇。
“是因為那個‘心之瞳’的強大加持，還是因為自身的天賦才情……”
……
網球場上，這一球還在繼續。
剛剛凌空落地的忍足侑士，連忙調整身形，踏步而出。
只因為不二那凌厲抽擊之下的低空穿越球，已經是飛過了球網，直掛忍足侑士的右手邊區域而來。
嘭！
又是一聲脆響出現，忍足侑士的一記正手提拉抽擊，讓網球朝著左半場回飛而來。
而下一刻。
早已經準備就緒的不二，亦是一把就抓住了忍足侑士這個短暫歇氣兒的機會。
踏~
刷~
剎那間，伴隨著左半場上的不二一個側身引拍，那再度閃耀登場的姿勢，引起了全場觀眾的歡呼。
“啊啊啊~~~”
“這個姿勢！來了！來了！”
“看快，是之前的那個魔法球！”
“絕不過網的……‘百腕巨人的守衛’！”
嘭！
呲呲呲~~~
一道持續了好一會兒的摩擦聲裡，是不二手中那騰空旋轉的網球拍，是在兩個拍面上旋轉滾動、激烈摩擦的網球。
咻倏~~~咻倏~~~
驚鳴聲中，看著那於藍色光輝之中盛放的黃色流光，無數人的心驟然一提。
再度閃耀的‘百腕巨人的守衛’，真的有那麼神奇嗎？
回擊真的已經沒辦法過網了？
開啟了‘無我境界’的忍足侑士，能破解不二這豪言壯語之下的一擊嘛？
砰！
在無數觀眾的緊張之中，右半場上，來自於忍足侑士的大力揮拍，狠狠地擊中了來球。
噗~咚~
下一秒，光輝散逸之下，是那網球和球網相觸的碰撞之聲。
“觸網！”
“15-15。”
……
呼~~~
清風，繼續吹拂，撩撥著眾人的心神。
看著那又一次沒有過網的回擊，於目光深邃閃爍之中，跡部的心神徑直一沉。
無我境界的出現，就意味著忍足侑士破釜沉舟的開始。
在開啟了無我境界之後，如果不能展開速戰，快速解決戰鬥的話，那後果……
便將是遠離勝利的旗幟，走向敗北的深淵。
而在此時此刻，面對著開啟了‘無我境界’的忍足侑士，不二卻依舊是拿下了剛才那一球的勝利。
這也就是在說，不二有將忍足侑士拖入持久戰的能力。
這樣一來的話……冰帝，危矣！
“忍足！”
一聲幽幽呼喚，代表著冰帝最後的一縷希望。
……
噠~噠~噠~~~
節奏的拍球聲，在忍足侑士的拍下出現。
深邃無光的雙眸，凝視了一眼不二之後，網球徑直拋飛騰空。
咔~咔~咔~~~
刷~
嘭~呲~~~
再度出現的超級下腰揮拍之下，‘唐懷瑟發球’再度飛馳而出。
而這一次，左半場之上的不二，依舊是一個伏身之下，網球拍和地面開始摩擦引動。
面對‘唐懷瑟發球’，其他人或許會很難搞，但是對於開發出了‘飛燕還巢’和‘鳳凰還巢’的天才不二而言，回擊‘唐懷瑟發球’的難度，直接就減了好幾個度好嘛。
嘭~
依舊是一記恰到好處的摩擦抽擊。
那抓準了角度切入的網球拍，將網球狠狠一撈，重新飄飛向了忍足侑士所在的右半場。
眼看‘唐懷瑟發球’比之上一球還要更加輕鬆的告破，看臺之上的觀眾開始期待不二的大展神威。
然而下一秒，網球場上，卻是變故再生。
踏~踏~踏~~~
節奏的踏步聲中，是靈光氤氳的忍足侑士。
迎著回飛而來的網球，於光輝閃爍之中，忍足侑士手中的網球拍大角度的引至了身體左側。
然後……
刷！
一聲驚鳴之中，網球拍保持著一個特別的傾斜角度，開始自左上而右下，來了一記乾淨利落的切削。
而看到這一幕的觀眾們，卻是再度驚呼了起來。
只因為，忍足侑士的這個擊球姿勢，也太過熟悉了。
“快看！這個姿勢！”
“這個切削！！！不會吧！！！”
“跟不二的一模一樣！‘百腕巨人的守衛’！！！”
“當面盜號！不會吧！！！”
刺激的一幕畫面，伴隨著忍足侑士版的‘百腕巨人的守衛’飛馳而出，整個一號球場徹底沸騰了。
下一剎那，無數觀眾的腦袋徑直一扭，目光視線來到了左半場之上。
神情激動，心神澎湃，尖叫不斷。
面對著自己開發出來的‘百腕巨人的守衛’，不二是否有應對的方法，擊球又能否過網呢？
而下一秒，答案悄然揭曉。
……
踏~
“哦~”
“居然是‘百腕巨人的守衛’，用我的招式來對付我嘛……”
“這可不行啊~~~”
刷~
淡然微笑之中，立於後場之上，不二直接雙手握拍，侍於身側。
儘管依舊是閉著雙眼，但是那無聲無息之中湧現而出的氣勢氣息，卻是越發滔天，攝人心魄。
“第四種回擊球……”
在那徑直側動的身體，奮然划動的網球拍之下，一記光輝閃耀的揮擊，配合著不二的輕聲低語，綻放登場。
“蜉蝣籠罩！”
鈴鈴鈴~~~呤呤呤~~~
剎那之間，伴隨著不二的幻影揮擊，空氣中頓現驚鳴，宛若是空之精靈的輕靈叫聲一般。
砰！
咻倏~
嘭~噠~~~
一連串的脆響之下，黃色流光在右半場上飛馳穿梭而過。
面對著忍足侑士複製打出的‘百腕巨人的守衛’，不二使用出了自己開發出來的第四種回擊球，能消磨一切迴旋旋轉，並能消磨部分力量衝擊的‘蜉蝣籠罩’，回擊得分。
“得分有效。”
“15-30。”
嘩啦啦~~~
剎那間，伴隨著主裁判的報分聲一同響起的，還有無數觀眾的尖叫和驚呼。
“啊啊啊~~~”
“居然是‘蜉蝣籠罩’！！！”
“第四種回擊球！！！”
“破解‘百腕巨人的守衛’的奧義居然是‘蜉蝣籠罩’！！！”
“難道這就是天才的世界嘛……”
“自己開發出來的招式，可以破解自己開發出來的招式……”
頓時間，無數觀眾沉默了，陷入了無聲寂寥當中，濃濃的落寞之情，瀰漫全場。
天才不二……這玩得有點開心啊……
實在不行，讓個招式給我們也行啊，是不~
這一刻，不止是普通的觀眾，其他學校的一眾網球手，心情亦是複雜了起來。
看著網球場上，那依舊掛著悠悠然笑意的不二，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了。
……
其實，破解‘百腕巨人的守衛’，方式不止是‘蜉蝣籠罩’。
就以不二來講，另一種方式便是直接依靠自己的技術和身體，強行打出數倍的迴旋，直接抵消掉來球之上的旋轉。
就如同原著裡的白石藏之介那樣。
當然，這樣子的方式，即便是不二也需要稍微嘗試一下下，畢竟之前他也沒接過‘百腕巨人的守衛’。
而第三種回擊方式的話，便是‘千錘百煉之極限’，雙倍回擊，不講道理。
原著中幻影成了手冢的仁王雅治，便以此方式破解了不二的‘百腕巨人的守衛’。
……
而之所以面對著麻煩的‘無我境界’，不二依舊是毫不猶豫地使出了‘蜉蝣籠罩’，其目的嘛……
嘭~呲呲~~~
——百腕巨人的守衛！
鈴鈴鈴~~~呤呤呤~~~
——蜉蝣籠罩！
“30-30。”
……
嘭~呲呲~~~
——百腕巨人的守衛！
鈴鈴鈴~~~呤呤呤~~~
——蜉蝣籠罩！
“40-40。”
……
“平分！”
……
“不二領先！”
……
“忍足得分，平分！”
……
焦灼的比賽之中，記分牌上的分數在持續不斷的變換。
領先，平分，領先，平分，領先……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一次又一次閃亮登場的各種球技招式，成為了比賽中最靚的崽。
一眾招式之中，‘唐懷瑟發球’對手腕的負擔本就比較大。
再加上不二特意給出的‘百腕巨人的守衛’，特別是對手腕要求相當大的‘蜉蝣籠罩’。
網球場上的局勢，已然是逐漸清晰了起來。
“消耗戰！！！”
場邊教練席，跡部雙眼之中，微光閃爍，直直盯著忍足侑士的右手手腕，心神一緊。
相比較於‘心之瞳’的狀態下，每一分力量都精妙使用的不二。
在‘無我境界’之下，無意識使用的一個個技能，全都是消耗大戶。
此時此刻，那開始滴落流淌，逐漸浸溼了衣衫的汗水，已經表明了忍足侑士的不妙之態。
體力，心神，以及意志。
……
“勝負已分。”
看臺前排，獅子樂中學眾人所在之處，觀看著比賽之際，不破鐵人悠悠吐露一語。
隨即，不破鐵人開始進行旁白解析。
“實際上，對於不二這種技術型的網球手來說，‘無我境界’的複製能力相當之麻煩。”
除了一些涉及‘神秘’的特殊技能之外，全都能複製的無我，完完全全的不講道理。
飛燕還巢、鳳凰還巢？複製。
白鯨、白龍？複製。
百腕巨人的守衛？我再複製。
蜉蝣籠罩？給我繼續複製。
“不過，終究也有著‘消耗’和‘負擔’的問題。”
看著完全陷入了消耗戰術之中的忍足侑士，不破鐵人徑直搖了搖頭，看向了身旁的千歲千里，叮囑著說道。
“‘無我境界’是很強，但是也不能完全痴迷於它，這一點，你可要記住了，千歲。”
“是，部長。”
正陶醉於比賽之中的千歲千里，突然接到了不破鐵人的叮囑，連忙一個應聲。
然後便繼續將目光視線投注向了下方的網球場。
至於有沒有聽進去，那就要看以後了。
……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全場的氛圍陷入了詭異的寧靜之中。
無數觀眾的目光視線，注視著網球場上的比賽，卻是不再隨便發出驚呼炸響。
最多是以輕聲低語，抒發著內心中滋生的感慨。
而目標物件，自然便是奮戰至此的兩個天才了。
呼~~~
風，大風，狂風，吹散了網球場上的陰霾。
熊熊燃燒的火焰，映照著不二和忍足侑士的勝利之心。
下一刻。
那一道璀璨耀眼的金色光輝的出現，讓現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雙眼，長大了嘴巴。
“那個姿勢！！！”
“那個光芒！！！”
“那個感覺！！！”
在無數觀眾的驚駭低語之中，是那最後一縷氤氳之光綻放閃耀的忍足侑士，以及他那向前伸出，閃爍起了金白色光輝的左手。
“光擊球！”
心神一凜之下，不二眼神一凝，認真的視線，注視向了對面的忍足侑士。
直至下一瞬刻，方才心中一鬆。
“可惜，已經到極限了。”
在不二的低語之中，對面半場之上，忍足侑士儘管已經擺出了那個姿勢，但是隨著周身上下氤氳白光的耗盡，左手之上的金白色光輝，悄然消散黯淡。
在眾人的複雜神情之中，那最後揮出的球拍，終究還是沒能複製出‘光擊球’來。
嘭！
一聲輕響之下，只是一記普通的抽擊球，徑直飛向了不二。
直至最後，那沒有放棄揮拍。
不過，看著對面那退出了‘無我境界’，‘迴光返照’之下，雙眼恢復了一點神光的忍足侑士。
不二亦是睜開了自己微閉的雙眼，悠悠然一語，開口道出。
“值得尊敬的對手。”
“忍足君，最後的一球，便送你一束星光吧！”
白晝能否見得星光，唯有……星火散花……
刷！
在忍足侑士的注視之中，在全場觀眾的矚目之下，在北川空的清風笑意之中。
只見不二身體一正，手中網球拍向著身後一引。
口中朗聲，讓全場為之一靜。
“要上了。”
“第六種回擊球！”
“星花火！”
刷！
嘭！
咻倏~
布靈~布靈~布靈~呤呤呤~噌噌噌~~~
嘣~轟~peng~~~
在這一剎那，於夢幻泡影之中，，漫天星辰閃耀，璀璨星光，散落天際。
在那夢幻散落的星光之中，是自星空而落，在底線上彈射而起，直直升空，飛向了看臺過道的網球。
以及那……
神光隱去，徑直倒下，同時發出了呼嚕睡聲的忍足侑士。
“得……得分有效。”
“game，不二，比分4-2。”
“因忍足侑士無法繼續比賽，青學vs冰帝，四強半決賽的第二單打比賽，至此結束。”
“由青春學園的不二週助獲勝。”
在略一停頓之後，於全場依舊的寂靜之中，裁判席之上的主裁判，高聲宣佈著最後的結果。
“雙打，1-0。”
“單打，2-0。”
“總比分，3-0。”
“四強半決賽，青學vs冰帝，青春學園獲得勝利，晉級本屆全國大賽的決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