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天衣無縫之極限
網球的奧義與真諦。
無我境界的極限追逐。
懷著初次邂逅網球的心情，盡情地享受著網球的樂趣，不被外界因素影響。
打破自身的極限，認知到自身的強大與軟弱。
享受網球的純正心態，將自己的潛在能力全部挖掘發揮出來。
這便是那名為‘矜持之光’的無我最終奧義，三扇門之終章。
——天衣無縫之極限！
……
“初次邂逅網球的美好……”
“由衷地享受網球的樂趣嘛……”
心語呢喃之中，手冢離開了教練席，帶著北川空的無盡期盼，奔向了網球場。
第二小局開始，交換場地，球權交接。
分立於左右兩端，伴隨著清風的吹拂，真田的戰意怒吼，徑直傳來。
“手冢！”
“來吧！”
“迎接敗北！”
抬目，遙望，注視。
看著戰意濃濃，周身氣勢翻湧的真田，手冢卻是沒有絲毫的神情變化，依舊是那副冰山撲克臉。
畏懼，懼怕，退縮等情緒，與他無關。
唯有一絲通明，在眼中閃爍，在心中浮現。
下一刻，看向真田，手冢淡聲言道。
“來吧，真田。”
“全力以赴的上吧！”
刷！
下一剎那，伴隨著網球的騰空而起，激戰再度開始。
……
場邊，教練席。
安靜地觀賞著網球場上的比賽，北川空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悠悠然的笑意。
和煕，如風，閒適期待。
其實，在北川空的心中，這場比賽的勝負早已註定，基本上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沒有受到原著‘封印’的手冢國光，可不會變成‘手肘’停滯不前，只能看著真田一步一步的追上來。
得到了正常……不，應該說是加快了成長速度的手冢，在北川空看來可不會敗在真田的手中。
故此。
在北川空的心中，更為在意的是手冢的成長。
目前的手冢，已經是進入到了一個瓶頸之境，而指引著手冢更進一步，便是北川空想要做的事情。
畢竟，這事關青學的三連霸目標。
而‘天衣無縫之極限’，便是最好的選擇。
……
網王原著裡，‘天衣無縫之極限’的強大，不置可否。
而能夠開啟這一扇大門的網球手，亦是屈指可數。
越前南次郎，越前龍馬，遠山金太郎，鬼十次郎，還有便是手冢國光。
天賦才情始終處於第一梯隊的手冢，雖然是在國三的全國大賽之後才開啟的天衣無縫，但很明顯有受到某些因素的影響。
例如，某個老柱子的‘支柱’傳承。
讓手冢得以成長，卻也束縛住了手冢。
而如今，在北川空的影響之下，沒有了勞啥子的‘支柱’負擔，也沒有了一次又一次大賽止步的壓力。
儘管同樣是成為了青學的網球部部長，但手冢的網球之心，卻依舊純粹。
對自我的認知，依舊如一。
所以，在北川空看來，天賦才情不弱於人的手冢，在三扇門的天賦天資上格外‘掛壁’的手冢。
領悟‘天衣無縫之極限’，開啟這一扇門，目前同樣是存在著不小的可能性。
雖然看上去是有了一點緊迫的感覺。
但是……
噌！
一縷期待之光，在北川空的眼中閃爍而過。
“手冢……”
“明年的冠軍，可就要靠你們了……”
遙望著網球場上的手冢，回首看向了一眾小夥伴，一抹微笑，在北川空的眉眼綻放。
其實，這已經是最好的時機了~
……
呼~~~
嘩啦啦~~~
風聲起，吹拂席捲。
人聲起，喧囂沸騰。
在氣氛升騰之中，網球場上，真田和手冢的對決，越發激烈了起來。
咻倏~~~
網球化作的黃色流光，在球場之上飛馳不斷。
而在下一刻，全場觀眾的目光視線，瞬間便被擺出了切削球姿勢的手冢吸引住了。
“快看！快看！那個姿勢！”
“網前，切削球……難道是！！！”
“出現了！傳說中的‘零式削球’！”
嘭~呲~~~
一聲輕響之下，在手冢那自右上而左下的切削之中，乾淨利落的一記過網下墜短球，閃耀登場。
雖然因為姿勢的‘相同’，讓所有觀眾都不知道其中究竟如何，只能是將之視為‘零式削球’。
但是在柳蓮二的提醒之下，‘零式削球’和‘普通削球’姿勢的‘不同’，真田可是知道的。
故此，面對著手冢，真田可不會大意給機會。
唰！
一聲極速驚鳴之下，真田大跨步地衝刺到了網前，極限的一個伸拍，將網球撈了起來。
而對此，手冢則是奉上了一記凌厲抽擊。
拋物線軌跡的抽擊球，直奔真田的後場底線而去，眼看著就要在極限排程之下，強勢得分。
只可惜，真田可不願意讓自己的氣勢被打斷。
“啊~~~喝！”
“雷！”
一聲暴喝之下，在那驟然綻放的藍紫色光暈之中，周身纏繞上了一層雷霆閃電的真田，驟然閃爍瞬移到了後場底線之上。
雙手握拍，高舉頭頂，以劍道斬擊之勢，雷霆斬出。
“動如雷霆！”
咔~嗞~~~
嘣！
轟！
轟隆~~
轟隆隆~~~
“得分有效。”
“game，真田，比分2-0。”
嘩啦啦~~~
主裁判的高聲宣報之後，是來自於看臺觀眾的高呼尖叫。
“皇帝！皇帝！皇帝！”
“真田！真田！真田！”
“立海大！立海大！立海大！”
……
“2-0了，而且還是‘love game’，啊啊啊~~~”
“‘動如雷霆’！無敵！！！”
“哈哈哈，青學的帝王，也不過如此嘛！”
“青學的第二王牌，手冢國光，不過爾爾。”
“網球拍都又壞了一副，他根本就接不下真田的‘雷’！”
肆意張狂的豪言，開始出現在立海大支持者們的口中。
勢不可擋的真田，給予了他們勇氣。
然而，他們卻是沒有發現……手冢那面不改色的神情，以及真田那已經開始泛紅的膝蓋，青筋微顫的雙腿了。
……
“弦一郎！”
場邊休息區，柳蓮二忍不住一語呢喃，話音凝重正色，聽得旁邊的傑克桑原有些莫名。
嗯？
“怎麼了，柳，真田不是局勢大好嘛？”
看了看網球場上的局勢，又瞄了一眼記分牌，確認這是事實的傑克桑原，有些沒搞懂為何會從柳蓮二的呼喚中聽出了一抹擔憂。
這時，柳蓮二還沒有回答，一旁的丸井文太和片倉錦便凝聲說道。
“‘雷’……會不會使用太多了……”
“每一次想要得分，都得使用出‘動如雷霆’，但是這種強度的招數，不可能沒有限制和缺點的。”
在眾人的凝重神情之中，柳蓮二開口說道。
“看弦一郎的雙腿。”
嗯！
“‘雷’的使用後果，已經開始了。”
噌！！！
在眾人的雙眼猛睜之中，柳蓮二聲音一沉，繼續說道。
“但是現在的真田，已經停不下來了。”
旁邊一直微笑的狐狸·仁王雅治，亦是將笑容收斂，異常認真地沉聲說道。
“現在，只能相信他了。”
……
另一邊。
青學休息區。
菊丸忍不住有些驚愕地說道。
“嗯？”
“連續兩局的‘love game’？”
旁邊的大石秀一郎亦是頷首點頭，“是啊，在手冢身上發生這一幕，之前可是隻出現過一次。”
乾貞治停下了筆，注視著手中攤開的筆記本，默然半晌，沉思一語。
“總感覺……現在的手冢有些不太一樣。”
眾人的疑惑話題，交到了不二的手中。
“慢慢看吧，手冢應該是在尋找某些東西。”
笑容隱去，神光於眼中閃爍，看了看網球場上的手冢之後，不二的目光視線又轉移到了教練席上的北川空身上。
“北川……”
“你已經……決定好了嗎……”
對於北川空後續的‘旅程’，在某次聊天之中，不二有隱約探知到一二。
但是當這一天的預兆真正到來之時，給不二的感覺……卻終究還是有些太快了。
當然，其中韻味，其實不是不解，只是濃濃的不捨而已。
望著北川空的方向，漸漸地，不二有些走神了。
……
噠~噠~噠~~~
節奏的拍球聲，在真田的手中響起。
左半場上，看著對面的真田，站在接發球位置的手冢，出聲‘提醒’道。
“真田。”
“你還記得第一次打網球的感覺嗎？”
噌！
眼神一凝，看著對面氣息似乎悄然發生了變化的手冢，真田的心中不禁滋生出了一抹不妙之感。
隨即，在真田還沒有應聲之際，手冢眼瞼微垂，似是輕語，又似在呢喃。
“初次邂逅網球的美好……我似乎找到了。”
噌！
一個抬目之下的徑直凝視，於虛空交織。
這一瞬間，讀到了對方眼神的雙方，已經是無須多言，戰火再起。
刷~
網球騰空，拍影相隨。
嘭！
——兵法真意，其疾如風。
咻倏~~~
狂風，剎那間拂起，席捲全場。
而伴隨著一片落葉翻飛，面對著真田的‘疾如風’發球，周身上下氤氳靈光開始內斂隱去的手冢，只是於一記普通不過的側步揮拍之中，打出了一記普通不過的平擊抽球。
砰！
下一回合，面對著真田的‘侵略如火’爆裂抽擊，手冢打出了一記雙手持拍的反手提拉。
再下一回合，手冢打出了一記普通的切削短球。
又一回合，手冢打出了一記直奔後場的上旋穿越球。
繼續一個回合，手冢來了一記側旋追身球。
再度……
一個回合接著一個回合，看著此時此刻的手冢，真田心中的那抹不妙愈發濃郁了。
“啊~喝！！！”
“手冢！”
“伱在幹什麼？啊！”
“給我認真比賽啊，混蛋！”
咔~嗞~~~
轟！
藍紫色的雷霆海洋之中，一道充斥著發洩韻味的斬擊，再度閃耀登場。
“動如雷霆！”
嘭`hong~
“得分有效。”
“15-0。”
噌！
主裁判的播報分數之下，是來自於真田的劍眉冷豎。
“手冢！”
“你是在嘲諷我嘛？”
“剛才的那種回擊，就是你的實力嗎？”
肅殺之音，迴盪全場，等來的，卻是手冢那徑直反光的金色圓框眼鏡。
踏~
一步輕踏之下，手冢也不說話，只是自顧自地邁步移動，來到了接發球的位置。
雙手持拍，屈膝輕扶。
一幕幕的無聲畫面，看得真田怒意升騰。
“哼！”
一聲冷哼之後，冷著雙目，真田來到了發球位置，一捏網球，咔咔作響。
刷！
嘭！
熟悉的疾如風，再度登場。
而這一次，手冢不再打那一下又一下的普通技術擊球了，而是……
嘭！
一聲脆響之下，是一道徑直奔向了底線場角的黃色流光。
——近角抽球！
又是一回合，面對著真田回贈的場角抽擊球，手冢直接開啟了‘手冢領域’。
看著那徑直朝著手冢飛去的網球，真田眼神一正。
“這才對嘛！”
嘭！
砰！
peng！
一聲又一聲的擊球聲中，在默然無聲之下，手冢相繼打出了自己的一個個球技。
近角抽球，手冢領域，零式削球，零式吊高球，千錘百煉之極限……
而真田這邊則是還以顏色，再度打出了兩記‘動如雷霆’。
轟！
轟隆！！
轟隆隆！！！
轟鳴聲中，是那再度跳動的記分牌。
40-0，真田的40，手冢的0。
看到這一幕，無數觀眾都樂翻天了，都以為手冢已經是無計可施了，一波又一波的吶喊與喧囂，為大發神威的真田激情應援。
然而，少數的幾個人，卻是發現了手冢的變化。
那一次又一次擊出的球技之中，那一抹特殊的玄妙韻味，卻是越來越強了。
……
“呼~”
吐納，閉目，靜心，凝神，遙望天空，感受著那一抹靈的律動。
從普通的各類擊出技術擊球，再到一個個開發出來的球技，是手冢重新走過的網球之路，是那開始經受洗滌的心靈。
當手冢再度睜開雙眼，看向真田的那一刻，一抹淡淡的微笑，罕見地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真田，來做個了斷吧！”
“就用真正而純粹的網球！”
剎那間，響亮之聲，震駭眾人。
注視著網球場上的手冢，無數人紛紛側目。
“那個傢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他目前是大逆風吧，為什麼還能若無其事的笑出來？”
而熟悉手冢的人，就更是愣神了。
不二一睜雙眼，微笑綻放。
“是微笑起來的手冢嗯~~~”
不二之後，是其餘的青學小夥伴。
活潑的菊丸，“誒誒誒~~~手冢他居然笑了誒，好愉悅的笑容。”
同樣驚愕的乾貞治，“沒記錯的話，手冢在比賽的時候，應該很少笑過吧？”
然後是一愣之後，同樣笑起來的大石。
“笑起來的手冢，真好。”
河村隆和坂本熊大亦是於對視之下，摸摸頭地憨厚一笑。
至於場邊教練席的北川空，卻也是神情一展，端坐的身體一鬆。
“手冢，看來你做到了。”
……
網球場上，面對著周身氣息驟變，雖然看起來很平凡普通，卻總感覺很危險的手冢，真田不由得劍目一凝。
咔呲~
隱約之間，雷霆嘶鳴。
手中網球捏緊，隨即一拋。
“不管你是不是在故弄玄虛……”
“我都要打敗你！”
“手冢！接招吧！”
嘭！
一聲驚鳴之下，一道極速流光，開始飛馳。
嗡！
無形嗡鳴之中，左半場上的手冢，周身散逸出了絲絲點點的靈光，逐漸凝練成了一層光暈。
“無我境界，千錘百煉？”
“沒用的，手冢！”
在真田的冷目之下，是手冢的一記爆裂揮拍。
砰！
咻倏~
脆響，驚鳴，然而對於此，真田卻是依舊神采飛揚。
“啊~喝！”
咔~嗞~~~
瞬閃之下，雷霆嘶鳴。
雙手將球拍舉過頭頂，真田怒吼而出。
“手冢，看我徹底擊潰你！”
“動如雷霆！”
嘣！
轟！
轟隆！！
爆裂炸響之中，是那馳騁縱橫的雷霆光束。
這一刻，眼見‘雷’的再度綻放，無數觀眾正準備開始驚呼吶喊，立海大的眾人亦是在等待著分數的到手，就連真田也是在期待著手冢的潰敗。
只可惜，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會到來了。
……
轟~
面對著雷光乍現的一球，手冢的身上，無我的光芒依舊在凝練。
而周身上下，卻是開始席捲而起一道道白色氣流。
那是與‘手冢領域’相同的氣流，只是氣流的旋轉流動方向是相反的。
呼~
轟~
剎那間，在手冢的雙目一凝之下，開始暴動的氣流，化作一隻大手徑直向著襲來的‘雷’球‘抓’去。
然後，便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將真田爆發擊出的‘動如雷霆’，徑直牽引向了場外。
咻倏~
嘭~噠噠噠~~~
呼~
半晌沉默之下，除了網球的跳動聲，便是清風呼嘯的聲音。
“出界！”
“40-15。”
一瞬之間，網球場上，看著那飄飛向了場外的網球，真田的神情驟然一個凝固，驚愕駭然，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
主裁判的報分聲下，被喚醒的無數觀眾，徑直於心中冒出了這麼一個問號。
出界？
動如雷霆？
剛才發生了什麼？
？？？
……
“剛才那是什麼？”
真田的問題，便是所有人都問題。
左半場上，手冢淡聲應答。
“魅影。”
手冢……魅影……
“很好，手冢魅影，居然強行將我的球牽引出界，很好！”
沉聲之下的真田，是那無比凝重的劍目。
“再來！”
然而，就算是如此，真田也毫不擔心。
他的‘雷’負擔如此之中，他就不信這個所謂的‘魅影’還能無消耗不成。
只可惜，真田現在還並不知道，有些時候，層次的不同，真的是不能進行類比。
就比如，某人要開強化技了。
……
嗡！
“真田，結束了。”
剎那間，在手冢的淡聲一語之中。
那周身上下一直都在凝練匯聚的‘無我’靈光，就似乎是積蘊到了某個臨界點一般，驟然綻放出了耀世的光芒，直接映照了整個有明競技場。
無形波動之中，玄妙氣場全開。
那耀眼的光輝，是充滿了希望與生命力的綠光，是散逸著奇蹟韻律的夢幻幻彩。
是代表著完美無暇的……天衣無縫之極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