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光與暗的命運羈絆，暗擊球
那一日。
宿命的一戰，出現了。
——平等院鳳凰 vs 阿瑪迪斯！
那一天，是陰霾的陰天，初時還沒有下雨，習習微風，略顯微冷。
不算好的天氣裡，一方並無觀眾的野球場裡面，卻是出現了三道身影。
一左，一右。
一個人，兩個人。
一人這邊。
是那時還沒有帶上頭巾，只是戴著額頭髮帶，一身凌厲的朝氣之下，一頭潮流髮辮隨風飛舞的‘亞歷山大·阿瑪迪斯’。
而兩人這邊。
是同樣散發著青春氣息的平等院鳳凰和杜克渡邊。
在展開自己的世界流浪，去到法蘭西u-17將杜克渡邊拐跑之後，平等院鳳凰便帶著杜克渡邊來到了瑞士。
目的很簡單，為這一趟的世界流浪之旅，找上一個夠資格夠分量的對手‘祭旗’。
而平等院鳳凰和杜克渡邊在一番分析之後，便做出了最後的選擇。
——世界big4，排名第二，瑞士網球界，亞歷山大·阿瑪迪斯。
此時此刻的阿瑪迪斯已經是綻放出了自己的光芒。
閃耀瑞士網球界的同時，亦是已經準備踏足職業網球界，並且都已經是在備戰即將到來的職業賽了。
可以說。
這一刻的阿瑪迪斯已經是一個準職業網球手了。
身份足夠，實力足夠。
身為霓虹網球界的‘王’，即便是要選一個祭旗的對手，想要討上一個開門紅，那也必須得夠檔次才行。
而毫無疑問，在平等院鳳凰看來，這個樣子的阿瑪迪斯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所以。
這一方野球場，便迎來了一場命運的激戰。
氣勢洶洶的平等院鳳凰，帶著小弟杜克渡邊，直接來到了瑞士，並且找上了阿瑪迪斯，攔路堵門，進行挑釁。
而沒有任何疑問的是。
一樣登頂為王，已經準備正式成為職業網球手的阿瑪迪斯，在遭遇了平等院鳳凰的攔路堵門之後，同樣也生氣了。
然後嘛~
一場命運下的‘光與暗’之戰，就此展開。
嗯，大力神·破壞王·杜克渡邊，進行場外觀戰，擔當觀眾，應援粉絲，旁白解說，氣氛升溫器。
一人身兼數職，相當符合大塊頭的給力形象。
……
而至於那場比賽的話，那自然是精彩無比了。
要不然，阿瑪迪斯又怎麼可能迅速成長，走向成熟。
又怎麼可能在登臨職業賽場一年之後，還繼續對一記‘光擊球’那麼記憶深刻。
就如同那位名蒸蛋洗衣機所言。
——不管摸多少次，真相都只有一個！
命運之下，那場比賽讓阿瑪迪斯難以忘懷，更是讓‘平等院鳳凰’這個名字，刻印在了靈魂心海的深處。
那閃耀璀璨光輝的金球，那大雨傾盆下又一次站起來的男人，那展開了進化的海盜船長……
一幕又一幕的畫面，一句又一句的話語，開始在阿瑪迪斯的腦海之中回想浮現。
……
滴答~滴答~滴答~
嘩啦啦~~~
從陰天轉向大雨傾盆。
狂風肆意刮動的野球場上。
身穿外套的阿瑪迪斯，於風輕雲淡的瀟灑轉身之中，冷目傲立於左半場之上。
而右半場這邊，唯有一道傷痕累累的狼狽身影，面朝下的摔倒在地，氣息孱弱不堪。
大雨肆意墜落的天氣，泥土的芬芳之中，大自然的氣息裡，卻是無比兇殘冷酷的戰鬥。
站在記分牌旁擔任記分員的杜克渡邊，任由大雨淋溼了全身，任由雨水順著面板滑落，任由狂風拂面。
焦急地朝著場上大聲呼喚喊道。
“平等院你輸了，面對阿瑪迪斯這樣子的對手，你若是再打下去的話，你的網球……”
記分牌上的‘6-2’和‘5-1’是那麼的殘酷和冰冷。
按道理來說，為了保持公平，杜克渡邊也不應該說話。
然而看著倒地不起的平等院鳳凰，心急如焚的杜克渡邊那裡還管得了這些東西。
要不是因為知道平等院鳳凰的性格，杜克渡邊都打算直接衝上場將他給扛下來了。
然而雨還在下，比賽也還在繼續，平等院鳳凰也還在倒地。
儘管杜克渡邊無比著急，但是他知道，若是沒有得到平等院鳳凰的允許，他不能違揹他的意願。
哪怕後果是……死亡……
……
呼~
中心球場之上，冷風吹拂而起。
讓阿瑪迪斯肌膚一顫、髮絲飛舞的同時，亦是忍不住地繼續回想。
猶記得，當初的他，所說的話是……
“伱的網球……已經死了！”
“不！我還可以……繼續……”
在阿瑪迪斯的一聲冷語之下，右半場之上，亦是響起了一個聲音。
儘管它斷斷續續，儘管它聽起來虛弱無比。
儘管那個掙扎著撐手爬起的男人，看上去是如此的虛弱和狼狽，仿若是隨便來個小孩都可以一巴掌就把他拍死。
但是，那一刻，側身回頭的阿瑪迪斯，瞳孔驟然收縮了。
震驚駭然的眼神裡，阿瑪迪斯看到了難以置信的光景。
一尊中世紀北歐海盜裝扮的海盜船長虛影，從掙扎爬起來的平等院鳳凰的身後冒了出來。
宛若……靈魂出竅……
不過阿瑪迪斯知道，它的名字，名叫——‘阿修羅’！
他的網球……
復活了！
……
轟~
轟隆~~
轟隆隆~~~
愈發喧囂的大雨天裡，雷聲乍起，電蛇在天空之中游走，狂風在連連呼嘯。
然後~
轟！
一聲轟鳴之中，一道從天而降的雷霆，轟在了正疾馳揮拍的平等院鳳凰的身上。
在阿瑪迪斯和杜克渡邊的愣神瞳孔之中，傷痕累累的平等院鳳凰再次倒地不起。
醫院，搶救無效，心肺停止。
“平等院……他死了……”
走廊上，陷入了無聲的死寂。
然而，十三個小時之後，就在阿瑪迪斯的震驚之中。
那個身在太平間的男人，被下達了死亡通知書的男人，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復活了！
“我從黃泉回來了！”
“阿瑪迪斯！”
在杜克渡邊的喜極而泣之中，在阿瑪迪斯的震驚駭然之中，在護士小姐姐的太平間驚魂尖叫之中。
野球場之上，那場還沒有結束的比賽，再度打響。
而這一次。
在阿瑪迪斯那不可思議的震驚眼神裡，被雷劈死後又死而復生的平等院鳳凰，變得更強了。
進化之後的平等院鳳凰再度召喚而出的，不是海盜船長，而是更加強大的骷髏船長，以及那……
一艘縱橫大海的海盜船！
‘阿修羅神道’之後，綻放光輝的‘異次元領域’之中，阿瑪迪斯迎來了平等院鳳凰的怒吼。
“小小的船隻，怎麼能夠劃出汪洋大海呢！”
“阿瑪迪斯！”
“讓我來告訴你輸與贏真正的含義吧！”
那一刻。
那一聲似若震盪天地的怒吼，那一份不可言說的執念，深深地刻入了阿瑪迪斯的心靈之海。
那個男人，直至今天，阿瑪迪斯都不能忘記。
亦或者說，或許在往後餘生，阿瑪迪斯都將永遠銘記住那一天的那一戰。
以及……
那個男人，平等院鳳凰！
……
中心球場。
呼~
“呼~”
一口深呼吸之下，清風拂面而來，將阿瑪迪斯波濤的心境撫慰平靜。
從回憶與過去迴歸的阿瑪迪斯，整個人氣息驟然變幻。
一雙深邃的眼眸，有亮光閃爍，而凌厲認真。
舉目凝望之下，看著左半場之上的北川空，阿瑪迪斯開口，沉聲問道。
“‘光擊球’這招，是平等院教給你的嗎？”
“嗯~”
“怎麼說呢~”
面對著阿瑪迪斯的這個問題，北川空略微皺眉，表示有點難以表述。
最終，半是選擇性地言道。
“有所淵源吧~”
毫無疑問，有點淵源。
平等院鳳凰沒有教，因為在當初的那場比賽裡，北川空自己的參悟修成了。
但是原理方面呢，根源的確為平等院鳳凰。
嗯，總不能說是從許斐那裡學來的吧~
而在聽到北川空這模稜兩可的回答之後，阿瑪迪斯亦是一時回以沉默。
隨即。
於再起的‘啪啪啪’擊球聲裡，阿瑪迪斯再度問道。
“你也來自霓虹吧。”
“你和平等院，誰更強？”
一語詢問之下，阿瑪迪斯的兩隻眼睛直直地看向了北川空，等待著他的回答。
噌！
呼~
隔空對視，清風漸冷。
眉角微微一動，嘴角弧線勾勒，北川空淺笑著朗聲應答。
“雖然還沒有打。”
“但是我會贏。”
一語朗聲之下，右半場之上，阿瑪迪斯的雙目，驟然炙熱了起來。
周身上下，氣息奔湧，戰火熊熊燃起。
“很好！”
“很好！”
“很好！”
難以言說的興奮情緒，在阿瑪迪斯的心中滋生升騰。
席捲而來的狂風，都似乎被阿瑪迪斯的那份火熱感染，讓場上的氛圍都開始飆升。
隨即。
就在兩個人的又一眼凝空對視之下，於那再起的輕聲之中，一枚淡黃色的網球，再度被拋飛騰空。
刷~
“分個勝負吧！”
“北川空！”
驟然之間的由靜轉動，瞬刻之間的戰鬥打響，讓場外的觀眾們還沒有反應過來。
然而網球場之上，一聲暴喝之下，驟然勁力湧動的阿瑪迪斯，卻已經是縱身而起。
唰——
劃破空氣的網球拍，留下了一道道黑色殘影。
在那肆意吹拂的狂風之下，於衣角翻飛之中，阿瑪迪斯握持於左手之中的網球拍，已然是撞上了半空中的芥黃小球。
嘭！
咻倏~
炸響的脆聲之中，一束黃色流光，徑直於阿瑪迪斯的拍下誕生。
縱橫飛馳之間，朝著北川空所在的左半場方向竄去。
“看起來……”
“這會是一場很不錯的比賽嘛！”
噌！
隔空對視之中，目光視線於虛空交鋒碰撞。
感應著阿瑪迪斯此時此刻的意志，北川空雙目微凝，於那抹熟悉的淺笑之中，踏地縱身，彈射起步。
在經過了一番回憶之後，阿瑪迪斯似乎給這場比賽，加持上了一抹別樣的韻味。
特別是剛才那兩個與平等院鳳凰有關的詢問。
似乎在‘平等院鳳凰’的加持之下，阿瑪迪斯想要戰勝北川空的慾望，更加強烈了。
亦或者說。
是將當初和平等院鳳凰的那場對決的一部分，載入到了當下的這場比賽上。
更過分一點的話，就是將‘平等院鳳凰’的一部分，附加到了北川空的身上。
而察覺感知到了這些點的北川空，卻也並沒有生氣。
亦或者說，北川空甚至感覺莫名的有意思。
畢竟，比賽之餘，還能見證到平等院鳳凰和阿瑪迪斯的這份‘光與暗的羈絆’。
就似乎……
很不錯呢~
故此。
踏~
唰——
在一次次的踏步縱身、揮拍破空之中，一波接著一波的聲響，在網球場之上連綿響起。
嘭！
砰！
peng！
或輕，或重，若風之呼嘯，似雷之轟鳴。
轟~
咻倏~~~
宛若山水的連綿不斷，宛若雷霆的萬鈞爆裂。
總之，在場外觀眾的激動盪漾之中，在人群此起彼伏的高呼大喊。
網球場之上，北川空和阿瑪迪斯展開了一番火熱交鋒。
一次又一次的揮拍對拉之下，各種各樣的技巧，不同樣的擊球，在兩人的拍下綻放。
嘭！
呲呲呲~~~
咻倏~~~
一聲輕響的摩擦之下，與球網上沿碰觸的芥黃小球，立馬便變幻出了全新的滑行軌跡。
引得全場觀眾再起驚呼喧囂之際，卻是沒能撼動場上網球手的心神。
“擦網球嘛~”
一聲輕語，在北川空的口中悠悠飄出。
左半場之上，在察覺到阿瑪迪斯放短球意圖的瞬間，便立刻衝刺上網的北川空。
面對著阿瑪迪斯這一記故意為之的擦完球，神情卻是不見絲毫的變化。
淡然平靜之中，猩紅目光一動，腳下瞬刻一踏一轉，北川空的整個身體便已經是出現了側身變向。
唰——
砰！
“還是繼續留在底線吧，阿瑪迪斯~”
淺笑輕語之中，伴隨著北川空的正手一抽一橫一壓，那經過了三重勁力加持的網球，便在玉白球拍的推動之下，極速飛向了右半場的底線場角。
那道右側軌跡的極速抽擊球，迅疾如雷，精準完美，頓時便止住了阿瑪迪斯上前的步伐。
噌！
“你以為將我困在底線就可以束縛住我了嗎？”
回身疾馳的阿瑪迪斯，一縷驚芒，自眼底深處，閃爍浮掠。
很快。
又是兩個回合的交鋒過去了。
這第四小局的第一球，如此長時間的對決之下，在觀眾人群的屏息注目之中。
阿瑪迪斯終於是等到了自己想要的機會！
踏~
一腳邁出，重踏大地。
刷~
彈射起步，縱身疾馳。
噌！
凝目驚芒之下，阿瑪迪斯已經是迎向了北川空的又一記後場抽擊球。
而這一次，這一球的位置和角度，都剛剛好。
剛剛好是已經蓄力完畢的阿瑪迪斯所需的。
“北川空！”
“如此天真的你，可曾見過黑暗！”
噌！
唰——
在右半場之上，擺好了姿勢的阿瑪迪斯，冷傲深邃的注視著一切，空著的右手，虛握於前方。
而緊握網球拍的左手，也已經是引動揚起。
下一刻。
嗡~
就在全場驟起的喧囂之中，以阿瑪迪斯為中心原點，一場能量風暴，驟然席捲而起。
滔天氣浪之中，虛空開始泛起漣漪。
下一秒，在北川空饒有興致的凝目靜待之中，阿瑪迪斯的網球拍，極速揮了出來。
“就這樣……”
“被黑暗的力量籠罩吧！”
“喝~啊！”
一聲震天響的暴喝之中，耀眼的光芒，自阿瑪迪斯的右手和網球拍下誕生，驟然閃耀。
而這一次的光芒，是黑色的。
深邃的黑，無垠的黑，讓人恐懼的黑，近乎比那無月的黑夜還要黑的‘黑’。
那是一份……與‘光明’相對照的‘黑暗’。
嘣！
“暗擊球！”
咻！
轟！
轟隆~~~
爆裂的聲響之中，恐怖的能量風暴，帶動著一股風壓，徑直鎮壓全場。
左半場之上，持拍等待的北川空，於那瞬刻，雙目一閃，猩紅之色的驚芒，讓人不禁心神一顫。
“這就是屬於黑暗的力量嘛！”
光明與黑暗，向來對立而存在。
光有光的力量，暗自然也就是暗的力量。
光有‘光擊球’，而暗自然也就是‘暗擊球’了。
這一點，北川空很早就想到了，也老早就有所修行和摸索參悟了。
然而現在。
北川空見到了‘暗擊球’，別人的‘暗擊球’，走上‘暗’之道路的阿瑪迪斯的‘暗擊球’。
噌！
這一刻。
恐怖的狂風風壓之下，縱身而起的北川空，眉眼之間是忍不住的興奮之色。
“來得好！”
一聲震喝之下，迎球而上的北川空，一邊注視著飛馳而來的黑暗光束，一邊感應著那湧動襲來的黑暗力量。
右手握持的玉白網球拍，再一次極速揮動而出。
唰——
嗡！
那一剎那，光芒，耀眼的光芒，燦爛的金白色光輝，以北川空為中心，開始閃耀綻放。
光！
光輝！
光明的力量！
“光擊球！”
暴起的光之能量中，懷揣這一份炙熱，北川空的網球拍下，同樣綻放出了‘光擊球’的力量。
嘣！
轟~
轟隆~~
爆裂的轟鳴，即刻炸響。
恐怖的能量風暴之下，狂風龍捲，驟然掀起漫天煙塵。
場外的觀眾人群，一個個目瞪口呆，瞪大了自己的雙眼，於動盪的心海精神之中，等待著交鋒的結束。
而那一刻~
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