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未來
呼~
呼呼~~
呼呼呼~~~
奔向春日的清風，於深山老林之中游走，於整個u17合宿基地之中吹拂，於眾人的心與身間飄飛。
綜合訓練場。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個又一個的球場之上，這一輪的高中生和國中生的對決，相繼來到了尾聲。
第一球場之上。
在‘千錘百煉之極限’登場過後，無我境界的第二扇門——‘才華橫溢之極限’，亦是接連登場。
而等到‘手冢領域’和‘零式削球’在手冢的身上出現之後，更是直接引得鬼十次郎長嘯連連，對手冢讚賞不已。
至於場外的高中生們，就更是不用說了。
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球場之上的手冢國光，那一個又一個堪稱超絕的球技，讓他們清晰明瞭，所謂的青學帝王，所謂的未來職業種子，所謂的國中生第一梯隊……
嗯~日常除開北川空~
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當然。
這還不是盡頭。
來自於手冢國光的閃耀光芒，給予一眾高中生觀眾們的震撼和驚豔，還沒有結束。
當鬥戰正酣之際，於那熾熱的氛圍之中，‘零式發球’在手冢的拍下閃亮登場之後。
一個又一個的高中生，為之一靜。
剎那之下。
無聲寂靜，雙目懵逼，視線凝滯，愣神恍惚，難以置信。
隨後，才是那一波更勝一波，一道強過一道的沸騰音浪，喧鬧尖叫，驚呼吶喊。
以第一球場為中心，瘋狂在掀起。
嘩啦啦~~~
“剛才是我眼花了嗎？”
“那種發球……那種發球……那種發球……”
“我剛才看得很清楚，沒有反彈……一點都沒有，完全貼地，沒有縫隙……”
“零式發球……將之前的那個‘零式削球’以發球的形式打出來……”
“落地不反彈，貼地向著球網的方向內裡滑行滾動。”
“這種發球，真的是一個國中生打出來的嘛……”
“真的是一個國中生能夠開發出來的球技嘛……”
“或者說，這個傢伙，真的只是一個國中生嘛……”
一時之間，一道道目光，一道道視線，盡皆朝著網球場上的手冢落去。
這一刻，這些國中生們，神情不可謂不復雜，心情難明，思索雜亂啊。
相比較於如今正在球場上閃耀光輝的手冢國光。
毫無疑問。
他們這些‘一把年紀’的高中生。
他們這些即將結業離開這座基地的前輩。
簡直就是遜斃了啊~
“真的是讓人難以置信啊！”
“手冢國光！”
“今日之後，他的名字，他的光芒，已經無人可以掩蓋阻擋了啊~”
當然。
就在今日。
手冢將會用行動與事實來告訴這些高中生們，什麼叫做震驚之路，永無止境。
唰——
咻倏~
一連串的驚鳴之中，淡黃色網球所化作的黃色流光，正飛馳疾掠於球場之上。
自左，而右。
在鬼十次郎的拍下誕生，殺向右半場這邊的手冢國光。
然而。
面對著鬼十次郎的這一記凌厲抽擊，立於球場後中央那個‘領域點’的手冢，卻是沒有絲毫的動作。
腳沒動，手沒動。
就連網球拍，亦是沒有引動，只是靜靜地垂於身側。
這一刻。
一個又一個的場外觀眾，目露驚愕，眼現詫異，遙遙相望著手冢這邊，一時難以理解。
就連左半場上的鬼十次郎，看著站立不動的手冢，亦是直接皺起了自己的虎眉。
然而下一秒。
手冢的身上，一股恐怖的氣息，驟然升騰湧動。
一道道白色氣流，以手冢為中心，纏繞盤旋，形成了一道氣流龍捲，開始肆虐奔騰。
感應著手冢這邊的變化，鬼十次郎的雙眼瞬間一凝，神情凝重了一分。
這一瞬刻，鬼十次郎的心中已經明白。
手冢並不是束手就擒，準備認輸，而是已經出手了。
而至於場外的高中生和國中生觀眾們，則是隻能在愕然懵逼之中，再次用自己的雙眼，見證了撼人心神的一幕。
呼~
呼呼~~
呼呼呼~~~
旋轉肆虐的氣流龍捲之下，似有一隻無形大手，徑直將來襲的流光之球一抓一拿。
然後，便在那一道道震驚懵逼的目光視線之下，徑直一個飄飛，飛出了球場，落到了邊線之外。
也就是說……
“出界！”
“30-30。”
裁判長的聲音響了起來，播報著比賽的比分。
當然。
亦是喚醒了場外目瞪口呆的觀眾們。
嗯，這一次，可就不止是高中生了，就連不少國中生，亦是驚愕愣神。
嘩啦啦~~~
“手冢……國光……”
“這個傢伙，還真的是一點都不留面子啊。”
“剛才那個球會飛出界，是他的手筆吧。”
“之前的那個‘手冢領域’是向內吸，這一次的這個球是向外飛……”
“應該是一個原理，然後逆向使用。”
“特殊的內旋吧。”
“在網球之上施加特殊的微妙旋轉，然後以此旋轉，來達到操控網球的目的。”
不得不說，這些高三生或許因為天賦和資質的原因，不能走到山之巔。
但是現階段的話，他們的經驗和眼力勁兒，那還是有點的。
而相應的。
網球場之上，鬼十次郎亦是對於其中的三二，有所猜測和分析。
抬首之下，一雙虎目，灼灼閃亮。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不管是‘零式’也好，還是‘領域’也罷，亦或者現在的這個球技。
真得挺不錯的。
“手冢，剛才這一招，叫什麼名字？”
“魅影。”
右半場之上，手冢目光微閃，口中說出了一個名字。
“手冢魅影嘛~”
“很好！”
點了點頭，笑著頷首，重複了一遍之後，鬼十次郎大嘴一咧，朗聲說道。
“接下來可要小心了，手冢。”
“該帶你去看一看……地獄的風景了。”
比賽至此，他該看的東西都看了。
那麼接下來，就該輪到手冢，去看一看他鬼十次郎所鎮守的一方地獄了！
嗡~
轟！
噌！
一連串的轟響嗡鳴之中，左半場之上，踩踏大地的鬼十次郎，整個人氣息驟然一變。
一眼看過去彷彿就能讓人墜入地獄的黑紅氣流，開始在鬼十次郎的身上滋生升騰，環繞回旋。
一瞬之間。
場外的高中生們，開始高呼連連，興奮激盪。
在見到這個狀態的鬼十次郎之後，他們就知道，這場比賽的最終高潮，到來了！
真正的‘鬼’，永遠都是那麼讓人陷入瘋狂。
而至於正面面對著鬼十次郎的手冢，那就更不用多說了。
倏地一下，面色頓變，心神驟凝，身體本能的緊繃了起來。
手冢很清楚這其中的緣故。
弱小者，強大者，不外如是。
當然，在鬼十次郎的恐怖氣息的壓迫之下，手冢的心中，亦是興奮了起來。
如同冰山般的雙眸，開始變得炙熱。
一份隸屬於網球手的炙熱。
很快。
就在那空氣都彷彿變得凝滯之際，伴隨著一聲輕響，淡黃色的網球再度騰空。
鬼十次郎和手冢的比賽。
敲響了最後的高潮鐘聲。
……
而其他的幾個球場之上，亦是如此。
或快，或慢。
但都已經是來到關鍵時刻的上下了。
第二球場之上。
面對著一身實力強大非凡的種島修二，為了能夠跟上節奏，追上一個又一個打向極限落點的擊球，幸村已經是左右開弓，使用出了‘蜃景之鏡’。
蜃景之鏡，左右手打出毫無偏差的精準球，使對手無法預測來球的旋轉。
即得益於治療階段的經歷，幸村精市根據自己的特點，開發而出的一式二刀流打法。
踏~
踏踏~~
踏踏踏~~~
唰——
嘭！
咻倏~
快速變換的腳步聲，網球拍的揮動之聲，網球被擊中的聲音，破開空氣束縛的疾馳驚鳴之聲……
毫無疑問，正是在左半場上，再次追上了一記底線場角球的幸村精市。
“呼哈~”
唰——
砰！
咻倏~
一聲脆響之下，左手持拍的幸村精市，將落地彈起的網球精準捕捉，然後於一記弧線之下，朝著右半場抽擊而去。
整個過程之中，踏步，疾馳，止身，換拍，引動，抽擊。
然後呼吸。
除了必要的東西之外，幸村精市沒有其他任何話語。
因為面對種島修二，這個同樣注重基礎網球，而且一身實力在他之上的高中生前輩。
幸村精市必須要保持全神貫注的狀態，將心神與精力盡皆投注於其中，才能夠保持‘抗衡’。
當然。
認真來講，幸村精市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做。
就例如，那附著在網球之上的精神力量，以及透過雙眼和虛空等媒介，對種島修二的侵染。
而幸村也以為，馬上就可以成功了。
亦或者說，已經是成功了。
嘭！
咻倏~
一聲脆響之下，右半場上，種島修二於踏步揮拍之中，完成了回擊。
那一刻。
幸村精市的深邃雙眼之中，隱隱有著一絲藍紫色光暈閃爍。
與此同時。
種島修二這邊，那之前還清澈澄明的雙眼深處，亦是有著一抹同款光輝絲線纏繞隱現。
那一根根藍紫色的夢幻絲線，似乎在為種島修二編織構造著一個世界。
然後。
一聲聲的擊球聲下，種島修二的攻勢開始減緩，不再如之前那般凌厲。
隨即，在一球接一球的火熱對拉之中，種島修二的回擊球越發的‘放水’。
那完全不如先前的力道、球速、旋轉，再加上越發容易應對的角度和軌跡。
讓場上的局勢變得越發撲朔迷離了起來。
幸村精市這邊，打得越來越好，而種島修二這邊，情況則是越發地不對勁。
毫無疑問。
場外的觀眾們，亦是看到了這一點，於是紛紛皺起了眉頭，開始懵逼愕然。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是這個國中生搞的鬼嘛？”
“感覺不太對勁兒啊……”
看著場上那逐漸開始丟分的種島修二，那越發不對勁兒的局勢，讓眾人心中一凝，有了些許猜測。
不過~
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這個名為種島修二的男人，他要……化身為龍，咳咳，化身為‘無’了。
“喲~”
“幸村君，你這個能力，還挺有夠意思的嘛~”
呼~
清風拂面，踏步引拍。
而在這個剎那。
種島修二雙眼深處的藍紫色絲線和光暈，卻已經是盡皆消散一空，重新恢復到了清澈澄明的狀態，甚至更加明亮熠熠了。
相應的。
左半場之上，幸村精市雙眼之中的藍紫色光暈驟然一暗。
整個人身上散逸而出的氣息，亦是黯淡減弱了一分。
眉宇之間，掠過一絲無可奈何。
這時，種島修二的聲音，再度響起。
“它的名字叫什麼？”
“夢境。”
幸村精市的回答之後，是種島修二的躍然之聲。
“夢境嘛，相當貼近的一個名字。”
回想著方才那種似夢似幻的狀態，還有那彷彿是貼上了一層朦朧薄紗的世界，種島修二就不禁微微頷首。
而最後嘛，事實也很顯然。
“不過，很抱歉呢，幸村君。”
“吾心，已化為‘無’。”
“你的這個夢境，對我可是沒辦法其作用呢。”
“所謂的‘無’嘛……”
呢喃之下，幸村精市想著種島修二的‘無’，一陣難受和無奈。
想要以弱擊強，在種島修二的身上完成‘滅五感’的前奏，唯一的選擇只能是從暗面來，使用暗地裡的精神侵染之法。
但偏偏種島修二又有‘無’。
夢境的話，本以為還有希望，還實際上卻還是沒辦法。
比賽到了現在，身為‘神之子’的幸村精市，難得有了一種無從下手的感受了。
最後。
讓幸村精市思索的，是來自於種島修二的一句話。
“那麼~”
“幸村君，在這種局面之下，伱又該如何去破局，找到那一抹勝利的曙光呢？”
一言之下。
種島修二的嘴角，微微勾勒。
而幸村精市這邊，則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
第三球場。
兩尊‘演技派’的對決，亦是漸入佳境。
比賽的比分，和其他球場上的情況不太一樣，難得的咬得很緊，看呆了不少觀眾的‘4-4’。
無論是高中生，還是國中生。
對於高中生而言，好久沒有出過手的入江，怎麼變得這麼菜了，打個國中生居然打到了‘4-4’。
平了？
而至於國中生們，則是眼放光芒，興奮盎然。
當然，都有一個疑惑，這才幾個月而已，怎麼仁王就變得這麼厲害了，居然能和高中生打得勢均力敵。
強得有些妖異！
當然，對於這些東西，網球場上的兩個人，都沒有去注意。
因為他們的眼中，已經是隻剩下彼此了啊。
“入江前輩！”
“接下來，可別看呆眼了！”
朗聲輕喝之下，左半場之上，正準備發球的仁王雅治，於雙目一凝之下，整個人的氣息再度一變。
有些頹廢的身體站直，網球拍微微輕晃之際。
伴隨著一個按扶眼鏡的動作，於那氤氳靈光的閃耀之中，仁王雅治整個人直接就變成了另外的一個樣子。
藍白制服，金色眼鏡，冰山撲克臉。
正是！
——手冢國光！
在入江奏多的興奮視線之中，‘手冢國光’冷冷的話語聲響起。
“全力以赴的上吧！”
刷~
唰——
嘭！
呲！
一連串的聲響之中，伴隨著網球拍和網球的交匯摩擦，一道流光，徑直飛向了入江奏多這邊。
然後，那自發球區落地的網球，就在入江奏多的眼前，開始朝著球網的方向，貼地滾動了起來。
沒有彈起，沒有彈起，沒有彈起！
毫無疑問~
“零式發球！”
“好球！”
“好傢伙，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能打出‘零式發球’。”
“好厲害的才能，是變身嘛！”
“不，它的名字，叫做‘幻影’。”
“仁王幻影！”
“這就是我們的‘球場上的欺詐師’·最華麗的bug級存在·永遠滴神——仁王雅治！”
毫無疑問。
最後一句極其‘低調’的誇讚之語，便是來自於立海大的小夥伴‘胡狼桑原’同學了。
嗯~
永遠滴神，仁王雅治。
所以~
幸村部長~~
黃昏時分，夕陽西下。
看著胡狼桑原，幸村露出了一抹極其溫柔的笑容。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