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舞蹈網球，前奏，幻之型
嗡~
閃耀的金色光芒，在北川空的身上出現。
氤氳的靈光之中，更是有著火焰在搖曳燃燒。
下一秒。
在加繆的面色瞬變之中，一番炸裂的聲響，自北川空所在的左半場響起。
嘭！
咻倏~
“森羅永珍，皆為灰燼，流刃若火！”
始解之下。
“——火焚城郭！”
轟~
空氣氣流爆裂捲動的轟鳴炸響之中，一束流光，縱橫馳騁，破空疾馳。
眼見加繆都已經是率先出招，使用出了‘天鵝幻夢’，北川空這邊自然也是要禮尚往來一下下了。
原先的‘三勾玉寫輪眼’。
加上‘仙人體’的力量，‘流刃若火’的始解。
一時之間，北川空所展現出來的一身實力，直接向上飆升了一大截。
這麼一記發球，突如其來的威力暴漲，直接讓加繆沒能反應過來，即便加繆這邊心裡早已有所預料。
然而，終究還是差之毫釐。
咻~
赤紅色外，泛起了一抹金輝的熾焰流光，徑直洞穿了右半場上的防線，在加繆的拍頭之邊，穿梭而過。
最後撞上了底線大後方的那面牆壁，發出一陣咚咚噹噹的聲音，更是讓全場氣氛驟然一降。
“嘟~”
“得分有效。”
“ace！”
“15-0。”
裁判長的播報聲過後，是場外人群的嘈雜之聲。
嘩啦啦~~~
“快看！”
“那個傢伙！”
“出招了！”
“大魔王·北川空嘛！”
“居然直接打了加繆一個ace球……”
“這個傢伙的實力，真的好強！”
遙看著網球場之上，那屹立於光輝與炎火之中的北川空。
場外擔當觀眾看客的這些網球手們，一時之間，神情悠悠，心緒各異。
對了。
因為北川空的征伐世界之旅太過具有傳奇色彩的緣故。
此時此刻的‘大魔王’，已經不再是孤軍奮戰了。
從世界各地蒐集而來的‘粉絲’，讓‘北川空’這個名頭之下，有了許許多多的支持者。
就算是現在。
這座網球場的周遭，也不再盡是加繆的支持者了。
為北川空加油應援的人，同樣也有。
或是法蘭西的本地網球人，或是其他國度旅行來到法蘭西的旅行者。
另外，雖然即為稀少，但是專門趕來的網球手，亦是存在。
所以。
此時此刻的中心球場，氣氛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嘩啦啦~~~
“噢噢噢！！！”
“漂亮的ace球！”
“快看，這就是大魔王的無盡技藝之一，熾熱的‘火之力’·流刃若火。”
“哦哦哦~~~”
“大魔王，戰無不勝！”
“大魔王，戰無不勝！”
“大魔王，戰無不勝！”
“……”
一如同之前，加繆用出‘天鵝幻夢’得分之後，所發生的現象和情況。
來自於支持者們的吶喊和高呼，同樣響徹全場，連綿迴盪。
而這。
還不是結束。
噠噠噠~~~
刷~
一陣熟悉的節奏拍球聲之後，伴隨著一臉平靜而認真的神情，北川空的左手已然動作了起來。
徑直騰空飛起的淡黃色網球，成為了全場的視線焦點。
轟~
炙熱的炎火氣流的螺旋纏繞升騰之下，如同噴發的火山一般的能量波動，開始在北川空的身上湧動。
唰——
隱隱約約似乎有炎火籠罩的玉白色網球拍，被驟然揮動，迅疾如風，殘影重重，驚鳴掠起。
嘣！
轟隆~
咻倏~
轟然炸裂的聲響之中。
比之上一球來說，無論是威力還是聲勢都要更大上一分的‘火焚城郭’發球，就這麼在北川空的拍下誕生。
呼~~~
咻倏~~~
這一刻，赤紅泛金的炎火流光，於網球場的上空疾馳飛掠。
帶起驚鳴之下，撕裂開了空氣的束縛，捲起氣浪的同時，亦是讓吹拂的清風越發狂獵。
而至於右半場上的加繆。
在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之後，這一次的加繆，可不會被打上一個‘ace’球了。
噌！
感應著冷風的狂拂，聆聽著空氣的驚鳴，注目著來襲的流光之球。
踏步縱身的加繆，雙眼微凝。
“又是這一招嘛~”
“不過這一次，可不會再讓你得分了！”
輕聲一語之下，朝著左手邊橫跨邁動了好幾步的加繆，已經是來到了合適的位置。
右手握持的紅白色網球拍，也已經是隨身引動了起來，出現在了身體左側。
而在這個時候。
轟~
一道悶響出現，那枚攜帶著兇猛炎火之力而來的網球，已經是從地上彈起，殺向了加繆。
下一刻。
唰——
儘管依舊是普普通通的動作，但卻十分富有美感的揮拍，在加繆的身上出現。
嘭！
咻倏~
清脆的響聲之下，伴隨著一道紅白軌跡的出現，加繆手中的網球拍，已經是撞上了來襲之球。
濺射的火星，散逸的能量，捲起的些許氣浪。
在加繆的反手抽擊之下，淡黃色網球之上的赤紅光輝，盡皆被磨滅一空。
緊接著。
伴隨著加繆的身體一轉，強大的力量湧動之下，一束流光，疾馳飛出。
被抽得有些變形的淡黃色網球，以一個不菲的速度，攜帶著巨大的衝擊力，回飛殺向了左半場。
北川空所身在的左半場。
北川空所鎮守的左半場。
毫無疑問，在加繆的精心瞄準之下，這一記殺向邊角極限位置的抽擊球，北川空可不會將之放過。
踏~
一腳跨出，重踏大地。
縱身疾馳的北川空身上，隱隱約約之間，有著光輝閃爍，靈光氤氳。
唰——
極速揮動的網球拍，在北川空的凌厲氣勢之中，徑直斬向了流光之球。
“流刃若火——”
“一式·撫斬！”
噌！
咻！
嘭！
一連串的聲響之中，右半場之上，加繆的眼神驟凝。
左半場之上，側身止步的北川空，一記自左下而右上的拔刀抽斬，徑直閃耀出了滔天的炎火光輝。
轟~
一連串的轟鳴之中，有氣浪在翻湧，有狂風在捲動。
亦有一束流光，宛若彩虹，懸掛天際，閃耀球場。
“得分有效。”
“30-0。”
這一刻，飛揚的煙塵之中，裁判長的聲音再度響起，播報宣佈著比賽比分。
就在方才。
使用出了‘一式·撫斬’的北川空，以一記拋物線軌跡之下的貼地螺旋球，再次洞穿了加繆的防線。
繞著加繆的腳邊，飛出了底線之外，再度拿下了一分。
時至今日。
就光是‘一式·撫斬’這一招，北川空已經是修行到了可以控制其距地高度的程度。
有貼地迴旋的高度，有在小腿上下起伏的高度，亦有在大腿及上半身上下盤旋的高度。
多種變化，足以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而之後，加繆便親身體驗了一番。
……
噠噠噠~~~
再起的拍球聲之下，第五小局的比賽，還在繼續。
右半場之上，凝目調息的等待下，加繆聚精會神地注視著對面的北川空。
“開始展開進攻了嘛。”
毫無疑問。
比賽至此，轉折點已經到來了。
從最初的開賽，北川空獲得了發球權，於左半場之上率先開球。
一連四個小局，北川空和加繆都處於互相的試探環節。
你來我往之下，基本上將對方的‘基礎’一面，摸了個透徹。
互相保發的四個小局，加繆這邊用出了‘天鵝幻夢’，算是率先打破了平衡。
而現在。
再度回到了左半場之上的北川空，於第五小局之際，開始了他的進攻。
如同潮水，滔滔不絕。
如同烈火，爆裂熊熊。
如同刀刃，鋒芒畢露。
隨即。
雙目深處，隱有亮光閃爍的加繆，神思掠動之下，一絲視線，瞥向了場邊。
——眼鏡先生。
所謂的‘勝利模型’，儘管加繆一開始並不在意，但是沒辦法，來自於參謀團的再三叮囑和灌輸，讓加繆想忘都忘不掉。
故此。
“呼~”
“還真是讓人頭疼呢~”
深呼一口氣之後，加繆再度將心神投放到了比賽上面。
不管如何，比賽最重要。
而此時此刻，於左半場之上，縱橫馳騁的北川空，可不會去管加繆這邊的糾結。
發球權之下，主動權在手。
一道又一道的熾焰流光，橫飛掠空，伴隨著網球拍的極速揮動，來自於北川空的攻勢，再度淹沒了加繆。
“來而不往非禮也！”
“加繆！”
“這一局，我拿下了！”
流刃若火之下，泛起金色光輝的滔天火海，覆蓋籠罩了整個網球場。
刷~
唰——
嘣！
“流刃若火——”
“火焚城郭！”
轟隆隆~~~
“一式·撫斬！”
噌~
呲呲呲~~~
“二式·松明！”
轟！
咚~
“炎熱地獄！”
咻倏~
轟……
漸漸地，伴隨著熾熱的火之力的綻放閃耀，越發進入狀態的北川空，越打越來勁兒。
一波接著一波的球技，全面轟擊著加繆架設在右半場之上的防禦。
而很顯然。
這個狀態之下的加繆，所構造的防線，可不是什麼不會被攻破的‘嘆息之牆’。
在一雙雙眼睛的注視之下。
右半場之上的防線，就這麼被北川空用‘流刃若火’的火之力，蹂躪撕裂了開來。
而相應的。
是裁判席上接連響起的播報分數的聲音。
……
“得分有效。”
“40-0。”
……
“界內。”
“40-15。”
……
“得分有效。”
“game，北川空，比分3-2。”
“交換場地。”
……
很快。
第五小局的勝負，告一段落。
一主攻，一主守。
憑藉著‘流刃若火’的攻擊，北川空拿下了第五小局，乾脆利落的保發成功。
而在這個過程裡。
右半場之上的加繆，一邊以守為主，應對回擊著北川空的猛烈攻勢。
一邊以守為攻，靜心觀看著一個個球技招數，繼續探索著北川空的底細和實力。
另外。
儘管加繆也創造出了一個機會，以一記擦網變向的近角下墜短球，從北川空的手裡得到了一分。
但所謂的無濟於事，不外如是。
……
“咕嘟~”
“咕嘟~咕嘟~咕嘟~~~”
場邊，長椅。
進入休息時間，北川空和加繆都來到了場邊，短暫修整，調息的調息，喝水的喝水，擦汗的擦汗。
加繆這邊，微閉上了雙眼，開始回憶分析剛才北川空所展現出來的數個球技。
而北川空這邊，亦是眼神平靜，氣息重回平緩。
接下里的第六小局，換邊，換髮球權。
想來加繆這邊應該會展開攻勢了。
所以，他現在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做好準備，調息凝神，等待著加繆的攻勢到來。
屆時。
是攻，是守，是轉守為攻，是逆轉攻守，是以攻對攻……
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實時來做決定。
而相比於休息長椅這邊的靜謐，場外的觀眾人群，卻是遏制不住的喧囂沸騰。
嘩啦啦~~~
“呼~”
“果然，大魔王的攻勢，就是這麼給力！”
“又下一局，果然不愧是大魔王。”
“主動權依舊還在。”
話題焦點落在北川空的身上之後，便轉向了加繆。
特里斯坦這邊，盯著視線前方的加繆和北川空看了好久，方才吐氣幽幽。
“快要開始了……”
而這個‘開始’，其中莫名，就很值得回想和考究了。
儘管才過去小兩天，但是那不願回想起來的記憶，又開始攻擊特里斯坦了。
特里斯坦很清楚，‘流刃若火’的出現，便說明了一個問題。
——前奏已至！
而在旁邊的眼鏡先生，所關注的點，可就跟特里斯坦不同了。
噌！
雙眼冒光的眼鏡先生，傲慢而自信地盯著前方。
“就是這樣！”
“呵~”
而至於那些普通的觀眾看客，可就不是如此了。
“可惡，還是沒能破發嘛！”
“那個傢伙，還真是不容小覷啊。”
“話說，那種火焰的力量，總感覺好強。”
“加繆這邊在想什麼？為什麼一直不出手呢？拖到了現在，那份力量呢？”
“加繆，加油啊，你可是傳說中的‘網球革命家’啊！”
“幹掉對面這個傢伙！”
“還好，只是對方的發球局，這一局是我們的發球局，主動權在手，攻守易行了！”
嘈雜的聲音裡，有加油，有憤慨，有不滿，有催促，有分析，有猜測，有疑問……
總之，一個個觀眾，用自己的話語，發洩著自己的內心。
而對於加繆，他們唯一的要求和希望就是……
打敗北川空！
捍衛榮耀！
……
呼~
“呼~”
人的呼吸，風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網球場上，重新踏步上場的兩人，易邊再戰。
第六小局，加繆來到了左半場之上，而北川空則是去到了右半場。
噠噠噠~~~
發球權輪換到手的加繆，將左手裡的淡黃色網球，向著地面不斷按壓。
節奏，律動。
熟悉的清脆之聲，再度響起，亦是讓場外的紛亂嘈雜聲音，一下子便降了下去。
發球在即，即便是觀眾也很是懂規矩。
安靜下來，不打擾到場上的發球。
屏息，凝神，靜待，心神集中，注目歸一。
不止是場外的觀眾，場上的北川空，亦是如此。
咚~
咚咚~~
咚咚咚~~~
漸漸的，不知道是誰的心臟聲，亦是和網球的聲音融於一起。
直至。
刷~
淡黃色的網球，脫離了手掌的束縛，沿著手掌心的方向，奔向了蔚藍色的天空。
適時。
踏足躍起之下，加繆的輕聲，響了起來。
“北川空！”
“上了！”
噌！
這一刻，凝目之中，北川空的雙眼，靜靜地盯著對面。
這一刻，跟隨著網球躍起的加繆，以凌空的方式，舒展著身體。
持拍之手，豎直之腳。
挺直的脊背，一上一下勾勒的完美身姿。
這一頃刻，發球之際，加繆的姿勢，是如此的優美而動人，宛若是那古典的舞姿一般，融於這方浪漫之都。
這一刻的加繆，於這片蔚藍色的天空之下，宛若在發光。
而這一刻。
加繆的存在，映入眾人的眼簾之際，讓不少人的雙眼驟然閃動了起來。
噌！
“出現了！”
“來了！”
“加繆要上了！”
“快看！”
知曉其中奧秘的人，紛紛心神躍動了起來。
而至於右半場之上的北川空，亦是立刻便感應到了加繆的氣息變化。
“這感覺~”
“要出招了麼！”
果不其然。
下一秒，北川空的感覺和猜測便變成了真。
呼~
唰——
左半場之上，和風聲交織在一起的極速揮拍之聲，於空中炸響。
來自於加繆的幽靜朗聲，亦是於全場飛揚。
“天鵝幻夢——”
“幻之型！”
嘭！
脆聲響動之下，紅白之色的軌跡殘影之中，加繆向內扣切而去的網球拍，徑直和網球相遇。
呲呲呲~~~
咻倏~
隱隱綻放的夢幻光暈之中，一束彩虹流光，徑直於加繆的拍下誕生，閃耀於球場上空。
噌！
“來了麼！”
右半場之上，凝目觀察的北川空，心中一動。
視線之內，那飛馳而來的彩虹流光，籠罩著濃濃的精神力量波動，朝著右半場的發球區降落而來。
適時。
踏~
踏步聲下，北川空已然是奔走就位。
隨即。
唰~
玉白之色的網球拍，已然是引動揚起。
嗡~
無形氤氳之下，一雙猩紅之眼，已然是再度運轉，準備看透來球，進行回擊。
然而情況，卻並不如願。
噌！
“什麼！”
在北川空的眼眸微震之中，加繆所打過來的‘天鵝幻夢·幻之型’，在墜地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彈起，而是不斷和地面進行極速摩擦。
隨即。
一個眨眼之下，一道絢麗夢幻的彩虹光幕，便徑直出現在了北川空的眼前。
足足七道彩虹流光，呈現扇形角度，在北川空的身體左右，飛馳掠過。
這一刻，北川空驚呼而出。
因為三勾玉的寫輪眼之下，北川空並沒能把這一球完全看透。
以一化七，幻彩虹光，流光幻影。
而這，便是隸屬於加繆的球技。
在領悟昇華出‘革命網球’之前，最初的舞蹈網球，根基初始之技，天鵝幻夢！
其一，幻之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