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時間彷彿靜止了。

空氣也彷彿都凝固住了。

楊老頭先一步反應過來,趕忙掉頭逃跑。

不等他跑出去兩步,白楓眠就追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楊老頭。

“殊一老先生!是殊一老先生對不對?”

因為驚喜來得太過突然,白楓眠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是他正在苦苦尋找的殊一老先生。

“不是不是,我不是殊一,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什麼殊一!”楊老頭連連否認。

為了不被認出來,楊老頭還故意捏著嗓子說話。

“不!您是殊一老先生!我絕對沒有認錯!”

白楓眠死死地抓住楊老頭的胳膊不撒手。

“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什麼狗屁殊一!我就是個路過的!”楊老頭辯解說。

“殊一老先生!我曾經見過您兩次,我記憶深刻,絕對絕對不會認錯的!你不要再騙我了!”白楓眠無比篤定道。

“誰騙你了!殊一已死,有事燒香!”

“殊一老先生”

“哎呀!好了好了!是又怎麼樣嘛!”楊老頭見躲不過,只能放棄抵抗,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沒錯,他就是殊一,全名楊殊一。

“殊一老先生,我找你好久了!”

“找我幹嘛?我有什麼好找的?別找我!就當我死了成不?”

“殊一老先生!我有個病人他雙腿殘疾,希望您能為他救治。”

“不治!我早就不治病了!你找別人去吧!”

楊老頭果斷拒絕。

“殊一老先生,您別走,要不您先見見我們少爺?”

“不見不見!沒有興趣!”

“殊一老先生,我們少年今年才八歲,就因為腿疾不能行走,真的很需要您的幫助!”

“需要我幫助的人多了去了!我要是全都幫,我忙到死都幫不完!”

楊老頭一點興趣都沒有。

說不治就不治!

“殊一老先生,只要您肯醫治,什麼報酬隨便您提!”

“不要!我老頭兒什麼都不缺,什麼都不要!快放開我,我要回家了!”

這人真煩,再這麼拖著他,他就趕不上回鄉下的公交車了!

“殊一老先生!”白楓眠哀求道,“求你了,給我們少爺一個機會吧!”

“別求我別求我!要找機會找別人去!我就是一個鄉下糟老頭子!早就不治病了!”

“殊一老先生……”

“你放手!現在!立刻!馬上!我跟你說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報警了啊!”楊老頭警告道。

白楓眠沒有辦法,只能先放開。

救人這種事情強求不得,真把老爺子給逼急了,他們不僅不能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可能還會適得其反。

一得自由,楊老頭就快步往公交車站走去。

白楓眠還不死心地追在楊老頭的身後,一邊走一邊哀求著他。

“殊一老先生,不管你開出什麼條件,只要你開金口,我們一定照辦!”

“我要天上的星星你有沒有?我要九葉重樓、冬至蟬蛹、隔年雪你有沒有?再不然,我要小可愛乖乖吃我做的藥丸你行不行?”殊一老先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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