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王喜武還並不知道。

石平城外的第七軍已經陷入瞭如此艱險的局面之中。

隨著金碧輝送來正式的宴會的請帖。

王喜武也非常仔細的收拾了一下自己。

因為根據請帖上的內容。

這次宴會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促進東亞共榮’。

那麼參會的肯定會有不少奉天城內的鬼子高層。

王喜武正好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前去獲取一些情報。

無論是對於特別行動隊還是第七軍。

目前能夠獲得鬼子情報的方式都還是太少了。

對於鬼子高層的情報更是除了報紙上的公開資訊,幾乎再沒有任何可靠來源。

所以這次機會王喜武必須抓住。

隨著夜幕漸漸降臨。

整個奉天城內也被燈光劃歸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城區。

鬼子和富人們居住的城東,此時華燈初上。

各種娛樂場所中的燈紅酒綠之下一張張虛偽的笑臉正在閃爍。

至於那些原本該是這座城市主人的老百姓。

此時卻是連一盞油燈都捨不得點亮。

只能在潮溼而又腐朽的漆黑夜色之中。

去期待那不知什麼時候才會真正到來的黎明。

坐著兩輛人力車,王喜武和左田勇太抵達了大帥府。

此時的大帥府前,明亮的燈光下對映出一派氣勢非凡的景象。

無數乘著汽車衣著體面的男女,紛紛在大帥府門前下車。

朝著人聲鼎沸的大帥府內走去。

當王喜武和左田勇太兩人抵達時。

這場宴會的主辦人金碧輝。

正在熱情的和一個鬼子交談著。

王喜武瞅了一眼那鬼子,只瞧見是一個相貌非常年輕的鬼子,穿著一聲鬼子的大佐制服,正面帶著高傲的聽著金碧輝對於他的恭維。

有了上次在居酒屋裡的教訓。

這一次再次和左田勇太一起公開露面。

王喜武整體表現的更為低調。

站在左田勇太身後半步的地方,就彷如一個鬼子眼中的華夏人該做的那樣。

原本正在恭維那非常年輕的鬼子大佐的金碧輝。

此時看見左田勇太與王喜武走過來。

也彷彿是找到了一個能脫身的契機。

趕緊招呼兩人過去,並給他們相互介紹了起來。

“涼介桑、王桑來來來,給你們介紹一下.”

“這位是目前倭國最年輕的大佐,現任滿東軍後勤部部長助理牧山桑.”

“牧山桑,這位是剛從本島前來奉天城經商的商人涼介桑,王桑是他的合作伙伴.”

在金碧輝介紹完雙方的身份後,牧山健吾打量了一下王喜武兩人。

很快就將目光聚焦在了王喜武的身上。

用一種幾乎是從鼻子裡哼出來的高傲語氣問道:

“你是華夏人?”

“是.”

王喜武點點頭。

“豬狗一樣的華夏人,沒有資格與我說話!”

牧山健吾對著金碧輝丟下這麼一句極具羞辱的話之後,轉身就往大帥府內部走去。

看著一旁的金碧輝臉上那快要黑出水的神色。

王喜武也是不由得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因為牧山健吾剛才那句話,表面上是在羞辱他。

其實針對的還是金碧輝。

誰讓這女人雖然從小被倭人收養,骨子裡卻仍舊還是流的華夏人的血呢。

只不過現在看來,就算她們這些漢奸賣國賊。

是挖空了心思要去討好鬼子。

在鬼子眼中,依舊還是將她們看做了豬狗一樣畜生。

金碧輝此時心理的屈辱與憤怒簡直就是要爆棚。

可在短時間的沉默之後,卻也還是隻能收斂了臉色。

語氣有些漠然的跟王喜武二人說了一句,“你們兩先自己進去吧.”

便又走到門口去準備迎接她的下一位太君了。

瞧見她這幅模樣。

王喜武也是不由得樂了。

看來這漢奸,但凡是有點骨氣和自尊的人真就還當不了啊!

走進大帥府的大門,順著花園上的石板路往宴會廳走的時候。

左田勇太一路上都在小心翼翼的觀察的王喜武的神色。

王喜武察覺之後,問他道:“怎麼?擔心我會生氣?”

左田勇太沒有說話,可卻是用神情表示了預設。

王喜武扭頭看了看周圍,確認周圍沒人能聽到他兩的談話後。

也是直接用低沉卻堅定的聲音對他說道:

“放心吧,我對於我的敵人是不會生氣的.”

“我給你寫的那些東西,你也都看過了.”

“所以在我的認知裡.”

“一切矛盾的根源都是屬於階級之間的鬥爭.”

“就比如這個牧山,你覺得他羞辱我,是倭國人在羞辱華夏人嗎?”

王喜武問完,不等左田勇太去回答,便自己繼續說道:

“不,其實他只是得利階級在羞辱被剝削階級.”

“因為只看他的這幅模樣,我就能知道,即使是在你們島內.”

“他對於你們這些身份出身不如他的人,也依舊是會視如豬狗的.”

“那現在既然你們島內這些得利階級,因為自身的貪婪.”

“依舊將魔爪伸到了我的家鄉之上.”

“我們要做的只是聯合起來去消滅他們就行了.”

王喜武的這一番話說完,左田勇太不由得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因為王喜武此時說的這些東西背後的理論。

以前王喜武其實都給他和特別行動隊講過或者寫成文字給他們讀過。

可當這些東西被如此貼切的應用在現實生活時。

左田勇太的心中卻仍舊還是有幾分顫抖的。

因為他發現,自己似乎是像是已經觸控到了這個世界上的某種真理一般。

左田勇太再次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

確認沒有人的注意力在自己和王喜武身上時。

這才帶著幾分顫抖輕聲問道:

“隊長,你教授給我們的這些東西,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

王喜武瞅了他一眼,反問他道:

“我以前講課的時候,不是給你們說過這些理論的來源和提出者嗎?”

“我現在雖然能說出一些自己的理解.”

“可歸根結底,這些東西都是幾位導師和先行者提出來的.”

“我們能做的就是去學習它們、歸納它們、創新它們.”

說完這句話之後,兩人也已經走完了花園之中的石板路。

看著眼前從大帥府主樓宴會廳中鋪出來的紅地毯。

王喜武收斂神色與左田勇太一起走了進去。

今晚在這裡,他將第一次與自己那些真正的敵人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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