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兒一怔。

“這是嚴何氏的丈夫,嚴松。”

豐扶策側眸看了她一眼:“你怎麼認得?”

“我見過他的畫像,就在他的牌位後。”白稚兒抿了抿唇。

尋常的精怪鬼魅,若要吸食人的精血,有的會故意幻化出受害者的家人或者朋友。

只不過是為了騙人罷了。

但,白稚兒他們,卻看得出來。

眼前還停留在戰火硝煙中的男人,並不是任何精怪鬼魅幻化。

他就是嚴何氏已經死了二十年的丈夫。

豐扶策上前一步。

嚴松顯然覺得深受威脅。

他立刻舉起長刀,對著豐扶策:“不準再踏近一步。”

豐扶策目光冰冷:“要麼,你跟我們走,要麼,你魂飛魄散,自己選。”

嚴松卻緊緊地握著長刀。

他渾身傷痕,眼神卻頗為堅毅。

“我不會跟你們走,更不會死!我還要守護我的妻子,我答應過她,此生此世,絕不與她分離!”

白稚兒擰眉:“可你已經死了,人鬼殊途,你跟在她身邊,會害死她!”

嚴松立刻看向她。

“有我在,鬼差勾不走她的魂!即便陰陽相隔,但我們朝夕相伴,與尋常夫妻沒有分別。”

“誰要拆散我們,就是與我為敵,我必誓死為戰!”

他說完這句話,猛烈的戰火,化作顆顆火星子,朝白稚兒與豐扶策他們噴湧而來。

嚴松生前是個小將軍,命格自帶殺氣。

也怪不得尋常的妖魔鬼怪,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何況這麼多年,嚴何氏拿自己的血,祭奠他,早已給了他莫大的力量。

豐扶策立刻擋在白稚兒面前。

他眼神幽冷:“那你就是選擇灰飛煙滅了?成全你。”

只見豐扶策微微抬眸,身上的魔氣化作數千道黑紅色的長焰!

頓時猶如繩索般,緊緊地纏繞住了嚴松的身體。

哪怕他努力揮刀斬斷,最後甚至想要躲避,卻依舊來不及。

他與豐扶策力量懸殊,輸是必然。

最終,嚴松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魔氣蠶食他的魂靈。

應當是劇痛的感覺,但嚴松是個硬骨頭,死活不肯喊出聲。

豐扶策動了殺他的心思,但白稚兒卻上前,輕輕按了按豐扶策的手。

她輕聲道:“我還有幾句話,想跟他說。”

豐扶策這才轉動冷眸,將魔焰收了回來。

嚴松剎那間得以解脫。

他卻還是倔強地咬牙:“我,絕不離開,絕不後退!”

白稚兒垂眸望著他。

那雙烏黑靈動的眼睛裡,唯有體諒和同情。

“你當然可以選擇與她一起,對抗陰陽兩隔的規矩,無視嚴重的後果,只為一晌貪歡。”

“但是嚴松,你好好想一想,這樣你是開心了,對你的妻子來說,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失去你,她固然悲痛,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們相見相擁的代價,是她的壽命。”

嚴松當然知道。

但他捨不得自己的妻子。

他低下了頭,咬著牙,眼眶赤紅。

白稚兒一揮手,就將他扔進了屋內。

嚴何氏正躺在床榻上睡覺。

她似乎睡的並不安穩,眉頭也緊緊皺著。

嚴松摔在了她的旁邊,也沒有驚醒她。

白稚兒拉起她胳膊上的衣袖。

上面,刀割出來的幾十道傷痕,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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